第一百九十八章 對峙
就真的如同宮一謙所說的一樣,如果要是去吃牛排,那麽還有可能能吃的到炒麵。真的到了吃牛排的地方,張蘭蘭卻看都不看炒麵一眼。
我不由得暗暗在心中感歎,女人心海底針。吃完了這頓飯,宮一謙又體貼的將我們都送了回去。
一路上誰也不跟誰說話,氣氛尷尬的不行。我見沒有辦法,於是開口對張蘭蘭說:“蘭蘭啊,你現在有什麽打算?”
我的話音才剛落,就看到張蘭蘭一副戒備的神色看著我:“怎麽?這才沒兩天就想趕我走了?我告訴你,沒門!我能不能完成任務可就靠你了,好姐們,不能在這個時候丟下我啊!”
我也是醉了,這個張蘭蘭思維跳躍的可真快。我扶額說道:“沒沒沒,沒有的事。你別多想,宮家肯定是你想住到什麽時候你就住到什麽時候。你要是願意留下來跟我一起那肯定就是再好不過。就是你也知道,最近幾次的案件,一次比一次凶險,你跟一謙也回回都身受險境。”
張蘭蘭挑了挑眉,宮一謙也從車上的鏡子裏含笑望過來我這個方向。
我癟癟嘴,真是好人不容易當。“算了算了,你們想要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到宮家,我突然想起已經很久沒有去看過宮弦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把鑰匙給了張蘭蘭以後,我就告別了宮一謙,朝著地下室的方向走過去。
連接著地下室的這條路,又黑又陡,我也不知道一個諾大的空間,怎麽就在這種設計上做成這樣。
我從口袋裏掏出了上次出去的時候,購買的一個打火機。小心翼翼的從旁邊的櫥櫃裏拿出了幾根蠟燭,天知道這一次,宮建章到底在不在線,我終歸是要給自己做好十足的準備。
一路走過去,寂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板上都能聽見,我的腳步聲常常的回蕩在這條小路上,我脫下鞋,躡手躡腳地沿著一邊走下去。
剛走到地下室,就是一股濃濃的發黴的氣味,厚厚的堆積著的灰塵嗆得我直打噴嚏。但是由於不知道旁邊都有些什麽人,所以我硬生生地捏住鼻子,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我蹲在原地,大概過了十幾分鍾,確定沒有什麽異常了,我才往宮弦的棺材的方向走過去。
幾日未見,棺材上麵鋪滿了厚厚的一層灰。我用手輕輕地彈了彈灰,露出來旁邊一個小小的按鈕。
兩個棺材一模一樣,簡直分不清,哪邊才是宮弦真正躺的地方。於是我也就索性不去糾結,就近的打開了最靠近我的那個棺材。
意料之中的腐屍味道,卻沒有出現。隻有一股空氣不對流的悶著的感覺。
我輕輕地把燭台放在棺材蓋上,打開了打火機,將蠟燭點燃。不過這種微弱的光線倒影出的光暈下,宮弦的臉竟然愈發的青紫,甚至還隱隱透著些黑。
難不成是在我離開的這幾天?宮建章又來過這裏了。
我站到棺材裏麵,仔細的檢查了一圈,但是並沒有一些明顯的血腥味。
正當這個時候,突然間,我周圍的光影都開始忽閃忽閃的。我心中一緊,該不會是有人來了吧。我不敢抬頭,隻能輕輕的想要把棺材的蓋子給合上。
把蓋子給蓋上,然後裝作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就算是宮建章來了,他應該也不會把我怎麽樣。
在他的大法還沒有好的時候,他表麵上肯定還要跟宮弦做做樣子。
而我怎樣也是宮弦名義上的妻子,他竟然跟宮弦不能撕破臉,就也不會對我做什麽。
我壓低身子,將自己整個人都躺在宮弦屍體的旁邊。當下心中暗暗想著:這宮建章,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總不該那麽多天都沒有來,就今天我一來他也來了吧。
腳步聲密密麻麻地傳了過來,似乎過來的還不是一個人。
我的心緊張的不行,一直不停的撲通撲通的狂跳。遠遠的就聽到了宮建章的聲音,帶著幾分洋洋得意:“真是好久沒有見到這個小子了,也不知道他消化我的血液,消化的怎麽樣。”
另一邊,一個諂媚的聲音傳了過來:“您的血液想必是極好的,如果他要是消化不了,那隻能說他太不懂得享受。”
這話剛說完,就聽見宮建章哈哈大笑起來。似乎是對這個回答很滿意。
突然間,我聽到一聲更響的腳步聲,在宮建章他們之後傳了過來。完蛋了,今天來了那麽多人,我肯定難逃。
隻聽見空蕩蕩的地下室裏傳來了宮弦的聲音:“喲,我這地下室還成為茶話會了,怎麽這麽熱鬧?都在幹嘛呢,帶我一個?”
我屏住呼吸,為了把他們的談話聽的更加的真切,於是我將棺材的蓋子推開了一個角。
宮建章可能有些心虛了,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現,現在是白天,想著你應該不會出去,所以就打算過來看看,有好久沒有見過你了。”
不用看我都可以想到,現在的宮弦一定是高挑著眉,然後痞裏痞氣的笑著。
果然,宮弦說道:“這就是你們現在的晚輩,對長輩說話的態度嗎。真是浩浩蕩蕩,真以為我要跑還是怎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過來抓犯人。”
不得不說,在這個時候,宮弦還真的是有幾分長輩的樣子,之前一直也都是我小看他。
宮弦的這句話說完以後,整個地下室都安靜了。
這才沒過多久,我已經什麽聲音都聽不見了。我閉上眼睛,去感受周圍的一舉一動。突然間,傳來了一陣猛烈的敲打著棺材蓋子的聲音。
我的心怦怦直跳,簡直就要跳出來了。我一直緊閉的嘴巴,用手死死的捂住,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也害怕自己弄出什麽聲音。
真的是每一次來地下室,都像是做賊一樣。真怕哪一天來的時候,真的就把自己的性命給搭進去了。
“老婆,你怎麽又給我惹麻煩了。”棺材的蓋子被推開,宮弦支著手臂站在旁邊。
看到站在外麵的人是宮弦,我這才鬆了一口氣,緊張兮兮的問道:“他們人呢?走了吧。”
宮弦點點頭:“當然了,不然留下來做什麽。之前能讓他得逞是因為我那時候身體不好,都成昏迷狀態了。現在我活生生的站在這裏,他們還能怎麽樣。總不能一群人上來就要把我壓著喂我喝血吧。”
我從棺材裏走出來:“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快回去吧,這裏麵陰氣重,你不要呆太久了。等個五分鍾,宮建章走遠了,你也回去吧。”宮弦一把將棺材的蓋子給蓋上,然後領著我到旁邊的樓梯口。
這也是為數不多的幾次,宮弦竟然沒有調戲我。甚至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麽,我竟然能感覺得到宮弦看向我右手上麵的戒指的時候,整個瞳孔都有些發黑。
宮弦看著我,然後沙啞著嗓子對我說:“這個戒指,下次別用了。戴著裝飾就行。”
聽到宮弦這麽說,我也有些莫名其妙。讓我不要用這個戒指,那我要是死了怎麽辦?“那麽多次,要不是因為這個戒指,我早就不能站在這裏了。”
“那就少用點,能不要用就不要用了。”宮弦說了這句話以後,看都沒看我一眼就走開了。
我被宮弦給弄的也有些不開心了,特別不喜歡這種雲裏霧裏的感覺。對我來說總有一些事情是要弄清楚的,我想抓住宮弦,找他問個清楚。
但是我卻找都找不到他,蠟燭被扔在棺材那邊,火光已經被熄滅了。我站在地下室的門口,隻能微微的看到上麵的光。而地下室裏麵,棺材那裏的東西,我卻是什麽也看不清了。
我在空中仍不死心的問道:“宮弦,你說話啊,到底是怎麽了。”
回答我的卻隻有宮弦那個悶悶的聲音:“你快上去吧。”
哼,宮弦不告訴我,我自然會去問張蘭蘭,我就不信了,張蘭蘭還會不知道。
我小心翼翼的站在樓梯口,左顧右盼的確定了宮建章以及他的幫手們已經不在了我才放心。
剛走出地下室,就看到宮建章他們鬼鬼祟祟的在旁邊。
我直覺的就想避開他們。畢竟剛剛才差點經曆了一場大難,而且也是就在我認清了宮建章那副可惡的嘴臉的時候。我也就無法再像之前那樣麵對他們了。
可是宮建章就像是識破了我的意圖一樣,遠遠的就叫住了我:“你,從哪來。”
我的心突然間就好像是漏了一個節拍,不知道應該怎麽應付,眼看宮建章就走到了我的麵前,我急忙的往後退。
“我,我。”
“你?”宮建章一邊說,一邊用手撫摸著我的脖子。五個手指頭慢慢的收攏。
剛剛什麽事情都做的那麽隱秘,卻沒想到竟然栽在了這裏。我用手去掰開宮建章的手指,咬著牙齒說:“怎麽,這裏可是宮家。我去哪,都還要跟你匯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