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地下室驚魂
於是我不停的晃動著宮弦,“宮弦,宮弦,你怎麽了啊?你倒是說話啊。”周圍稀稀拉拉的幾個蠟燭被放置在高高的台上,因為沒有風,所以直直的靜止不動。模糊的光柔和的燭心,在這個時候竟然顯得格外的鋒利。
如果不是因為相信這個地下室裏在沒別人,我幾乎都要怯場。可是我手中的動作不停。但是不論我怎麽搖晃,宮弦都是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
我沒有辦法,隻好將宮弦先扶到棺材裏麵,希望宮弦這種莫名的情況還是多注意休息就能好。
但是也就當我將他平攤著安置在棺材裏麵的時候,竟然有一股強大的外力把我重重地摔在棺材裏麵。
當時我就懵了,謹慎的摸索著周圍的花紋。棺材裏麵一片寂靜,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我不敢用手去探一探宮弦這時候有沒有呼吸,但是我知道這裏應該是隻有我跟宮弦了。
不一會兒,棺材的蓋子被合上了。我被徹底的跟外麵的空氣做上一個了結。這個棺材裏畢竟不是我應該待著的地方,雖然沒有什麽屍體腐臭的味道,但是就是聯想到這個東西的用途我都是一陣惡寒。
內心沒來由的瑟縮一陣,就是想要趕緊離開這個封閉的地方,我扶住周圍的東西,借此來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就當我準備出去的時候,外麵竟然傳來了一陣模糊的腳步聲。
雖然聲音的距離還有點兒遠,可是並不代表對我的一切沒有威脅。我正準備發生的呼救但是卻被身邊的人緊緊地抓住了兩邊的手。
不僅如此,嘴唇上還受到了如針紮一般的啃咬,侵略性十分的明顯。宮弦這個男鬼,究竟想做什麽?該不會想在這個棺材裏……越往下想,我就越是感覺到一陣的寒意。
身體也不受控製的掙紮了起來,但是耳邊卻傳來了宮弦惡狠狠的聲音:“別亂動,我掐死你信不信。”
我正準備反駁,卻聽到外麵有人說話。我屏住呼吸,認真的順著這個聲音聽過去,是了,這個是宮建章的聲音沒有錯了。可是!宮建章過來這裏要幹嘛?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我是害怕的不行的,身體一直不停的在發抖,完全就不聽我使喚。
這下我老實了,為了不成為眾矢之的,我很識時務的停止了亂動。
腳步聲越來越近,宮弦緊貼在我的耳邊對我說:“裝死會麽,別讓他知道你在這兒。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宮弦的聲音壓的特別低,我自認沒有宮弦這麽縝密的心思,所以索性也就不開口說話了。萬一要是被宮建章給聽見了,就真的是像宮弦所說的沒有我什麽好果子吃了。
雖然我不是特別能理解宮弦說的意思,但是權衡利弊我也還是安安分分的躺著,想看看宮建章到底要做什麽。
隻聽見宮建章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語氣憤恨的說:“這個老不死的,都死了這麽久還來妨礙我的好事。”
宮建章指的是誰?我有些懵懂。就在這個時候,空蕩蕩的地下室裏又傳來了另一個我不認識的聲音,帶著幾分諂媚:“不過也是托他的福氣,不然你說這宮家家大業大的,又豈是你我可以弄得清楚的。宮弦這樣其實也挺好,反正也是在背後為我們死賣命,表麵上風光的還是我們……”
我驚訝的不行,要不是嘴巴被宮弦給捂住了,我想我簡直都會大叫出聲。太可怕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這個時候我的大腦中突然閃過了宮弦剛剛說的那句話:“現在的人,一個個裏麵多的是想要我死的人了。”
然後再聯想到宮建章現在說的話,這兩句話疊加在一起,怎麽想都是一陣恐怖。我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突然間感覺到自己躺著的棺材的蓋子在被人輕輕的推動著。來人的動作似乎是想要把這個棺材給推開。
太恐怖了,按照宮建章剛剛說的話,要是這個時候發現我了,一定也會讓我去死的。我不停的掙紮,想要躲起來,一定不能夠讓自己被宮建章給發現了。
但是無論我是怎麽樣的掙紮,我的手臂都被人緊緊地握住。被鐵一樣的手臂給禁錮在其中,讓我根本無法動彈。我心亂如麻,著急的不行。
手心裏也突然就傳來了一陣酥麻的感覺,這種麻癢麻癢的感覺直達我的心底。我定下心來,忍住去撓手心的衝動,卻隱約的感覺到竟然是宮弦在我的手心上寫字!上麵寫著,讓我不要亂動。
我當然也不敢亂動,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無法分清敵我。看到宮建章這樣的一副模樣,我更是不敢投靠他那一邊了。宮弦是好是壞我也不想去理會了,反正我隻知道宮弦讓我這麽做一定是有他的原因,他不可能害我吧。
畢竟我跟宮弦現在已經是被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了,要是我有點什麽事情,恐怕宮建章也不會放過宮弦了。
我隻能跟著宮弦一起按兵不動,看看宮建章接下來準備做什麽。隻見宮建章不停的移動我們躺著的這個棺材,用手不停的摁壓棺材的蓋子。
雖然無論宮建章怎麽用心,都無法打開這個蓋子。但是就單單是這樣的小舉動。都能讓我的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有個什麽意外。
不一會,宮建章總算是放棄了對我們躺著的這個棺材上下其手的心思。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舉動了,我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可是還沒等我安穩一會,卻又聽見我旁邊的棺材蓋子被人推開的聲音!
壞了,裏麵不就裝著宮弦的屍體麽,他們究竟要對宮弦做什麽?怎麽都趕上一天了,該不會我平時不在的時候。宮建章他們也是過來做了這麽多的事情吧?
我正想去阻止他們,可是我的身體又是被宮弦狠狠的一按住。黑暗中,我的手心上再一次傳來了那種酥麻的感覺,這一次宮弦給我寫的則是“不要”。
這可真是把我給著急的不行。真不知道宮弦哪來的勇氣,今天看到他還是喜歡自己的身體喜歡的不得了,現在怎麽就能任由別人對自己的身體為所欲為了?
我是想去阻止宮建章,畢竟我現在還是以宮家太奶奶的身份,無論如何起碼看在宮弦的份子上也會給我個麵子吧。
但是我錯了,我仍然還是被宮弦緊抓著,不讓我亂來任何事。
我就隻能憑感覺,宮建章他們一行人打開了隔壁的棺材,但是我卻不知道他們打算做些什麽,隻感覺到周圍的血腥味越來越重,那種參雜著鐵皮生鏽的氣味,濃鬱的不行。
這股味道簡直重的沒話說。我第一次感覺到直逼死亡的感覺是怎麽樣的,甚至我都能夠感覺得到我的一邊腿已經跨入了地獄。
宮建章的聲音讓我隔著棺材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對,你們幾個,把血滴到他的身體上,別讓他壞掉了。我還有的是地方要利用他呢。”
怪不得血腥味這麽重,原來是有人在不停的放血。可是我不能理解的事情真的太多了,被宮弦禁錮著,外麵就是宮建章。我根本就不敢開口,可是總是用寫字在手心這種辦法畢竟也不是個頭。
隻能祈禱宮建章早點離開,似乎是明白了我的疑惑宮弦竟然在我的手心上一個字一個字緩慢的寫到:“他們放血到我的棺材裏,是為了讓我的身體變得更加陰冷,也能容易融合進去我的靈魂。”
我咬咬牙,也抓過宮弦的手,手掌心上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然有了一層薄薄的老繭。冰冷的無法形容。我在他的手心上寫到:“宮建章會有這麽好?這是在幫你!”
黑暗中,我隱約感覺宮弦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算的,你要這麽想,宮建章為什麽要幫我?”
我想了想,怯怯的回了一句:“因為想要你幫他完成大業?”
“是,也不全是。宮建章做什麽事情都會給自己留後路,就像他平時做賬什麽的,不僅用電腦錄完了,自己還會帶上一份過來,仔細的審查。”
這我就真的不明白了,宮弦也是好耐心,這麽長的話還能一個字一個字的清晰的寫在我的手上。其實我還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去問一下宮弦,但是奈何這樣的情況並不容許樂觀。
血腥味已經快要讓我的嗅覺喪失,但是宮建章竟然一點要離開的想法都沒有,腳步聲呈現環繞狀態散開。該不會宮建章是為了要來搜查宮弦的藏身之處吧?
宮弦的手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從我的身體上拿了下去,狠狠的垂在旁邊,軟趴趴的。該不會宮弦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出現了什麽事情吧?
如果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實在是太危險了。宮弦了無音訊,我又能夠怎麽去對付這個宮建章。
腳步聲越來越遠,感覺上是離開了地下室。但是我不敢推開棺材的蓋子。甚至都不敢開口問問宮弦他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