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百口莫辯
在我以為自己真的撥錯了電話,正準備將電話掛了重新撥打時,結果有人接電話了。但是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卻讓我那激動的心瞬間就冷了下來。因為電話那頭傳來的竟然是陳媚的聲音。
她用那種又柔又媚的聲音對我說道:“小姑娘,有什麽事嗎?我要跟一謙共度良宵了。一謙去洗澡了,沒法接你的電話呢。今晚還是不要打攪我們了,當個乖寶寶吧。”
說完這段話。陳媚就就很不耐煩的掛了電話。
我的心跌落到了穀底,心裏一直在回蕩著陳媚剛剛說的那句話:一謙去洗澡了,你不要來打擾我們。
我失神的手往下垂,也忘了手中還拿著張蘭蘭的手機。手機就哐當的掉在了地板上。
這一聲哐當聲,分分鍾就引來了張蘭蘭的驚叫:“夢夢!你在幹嘛?”
這一聲驚叫才將我那神遊的狀態拉了回來。
我抱歉的看著張蘭蘭從地板上檢起了她的手機。還好手機從表麵上看並沒有什麽損壞。雖然我並不介意陪張蘭蘭一部新的手機,但是這樣對待她的手機,我頓時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
現在真的是見證友誼的時候了,張蘭蘭並沒有對我說一句話,好像剛才並沒有發生過我摔了她的手機的這一件事情似的。
“你怎麽了,夢夢,怎麽你剛才打完電話以後,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啊,難道是宮一謙已經被陳媚給……”
張蘭蘭嚇得自己捂住了她的嘴,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沒有,如果是那樣倒好了,我以後年年都去給他燒紙。”我咬牙徹齒的說著。
“啊,竟然還有比宮一謙死了更讓你絕望的事情,那是什麽事情啊,你快說。”
張蘭蘭聽我說宮一謙並沒有危險,她的八卦心就上來了。
“一謙現在跟陳媚在酒店裏,他去洗澡了,剛才是陳媚接的電話,陳媚讓我們不要去打擾她跟一謙的好事。”我有氣無力的將剛才電話裏的內容告訴了張蘭蘭。
聽完了我的話,張蘭蘭頓時開口就罵:“夢夢,虧你剛才還那樣急火攻心的如沒頭的蒼蠅般要跑去救他,沒想到他正在溫柔鄉裏美著呢?這種人你救他幹什麽,竟然能被陳媚誘惑的也是活該。活著時候他風流快活,那就讓他做一個風流鬼吧。”
看張蘭蘭這樣子,想必她之前對宮一謙的好感瞬間就被這一件事給打了折扣,也能明顯的看得出她已經不那麽熱衷於去救宮一謙了。
事到如今,我雖然心裏很是難受,但是我卻又不甘心,也許我想自己麻痹自己,自己騙自己,剛才那隻是一種假象,一定不是真的。
我央求著張蘭蘭,苦著臉對她說:“你就陪我去看看嘛,看看是不是真的就像陳媚說的那樣。”
張蘭蘭狠狠的瞪著我:“真是如此的不上道,被人騙了還為別人開脫。我真是服了你了,真不想同意你的決定,你別給我露出一副哀求不舍得樣子。哎哎哎,你還這樣……好吧,我陪你去找宮一謙。”
張蘭蘭不停的扼腕歎息,才沒過幾秒鍾,又傳來了張蘭蘭的大叫:“夢夢,剛才你有沒有問清楚宮一謙他們住在哪裏。我們要到哪裏去找他們。”
張蘭蘭的問話將我問住了,剛才隻顧得難受了,竟然連這個這麽重要的問題都給忘了。
張蘭蘭看著這樣的我,我心裏想她心裏麵一定很惱火這樣的我吧。隻見張蘭蘭將她的手機遞給了我,一副讓我再重新打電話問問的模樣。
我接過了張蘭蘭的手機,撥了兩個電話都無人接聽。我正準備繼續撥打宮一謙的電話時,卻又停了下來。
張蘭蘭疑惑的看著我,“怎麽了,夢夢,你改變主意了?不去了?”
“不是的,我打算用我的手機撥打宮一謙的電話,我覺得隻有我用我自己的手機打電話給宮一謙,他本人才有可能會接。”
如果他能夠看到來電的話。這是我心裏想的,我並沒有說出來。也許是我自己也想騙我自己,如果宮一謙連電話響他都沒有聽到,說明他跟陳媚正在快活著顧不上來電了吧。
這是我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看到的,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麽,我的腦海中就是跳出這樣的畫麵,就是覺得宮一謙跟陳媚兩人正開心著呢。
張蘭蘭無奈的陪著我又折回去,當我們回到了房間以後,發現朱詠飛竟然已經不在了。張蘭蘭氣的不行,一直嚷嚷道:“剛才我扔到了朱詠飛身上的那幾張符紙,還沒來得及畫好,因此雖然說是因住了他,但是卻困不了多長時間。而剛才我又由於擔心你,所以跟你跑了出去,並沒有對朱詠飛做進一步的處理。”
意思就是因為這一時疏忽,就這樣讓朱詠飛好運氣好的掙脫開符紙逃走了。見狀,我也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事般的懊惱起來。
但是很快的,張蘭蘭立即就安慰我說:“夢夢,你別擔心,我能夠抓到他一次,就可以抓到他第二次,下次不會再讓他還有這麽好命的逃脫了,不用放在心上。”
經張蘭蘭這樣安慰著,我才稍稍的心安了一些。我為能夠有張蘭蘭這樣如此善解人意的好朋友而感到欣慰。
在房間那明亮的燈光照射下,張蘭蘭又一次忽然驚叫起來:“夢夢,你的腿怎麽弄成這樣。”
聽到張蘭蘭的驚叫,我連忙低頭去查看我的身體,這才發現我的手腿許多地方都流出了黑色的血液。還有蟲子在上麵爬。我惡心極了,差點就吐了出來,胃裏的酸水都湧上了我的喉嚨,又被我強製的咽了下去。
看著這些還散發出腥臭氣味的黑血,我真的是欲哭無淚,趕緊找到了我的手機,立即就給宮一謙打電話。
此時我連身體上的傷也顧不上了就第一時間的打電話給宮一謙,這已經是習慣了,以前每當我出了什麽事時,都是第一時間的給宮一謙打電話,讓他過來幫忙我處理的。現在也是一樣,我還是第一時間的就想到了他。
張蘭蘭搖搖頭的看著我,隻好主動的去幫我處理傷口。張蘭蘭用長長的符紙當做醫用紗布給我把那些出血的手跟腿纏住了,開始還有些黑血滲出來,但是換了幾個符紙就差不多了。
還好這一回雖然宮一謙並沒有象之前那樣在三聲之內就接聽我的電話,但是好歹,接電話的人是他沒錯。
“怎麽了,夢夢。”宮一謙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我正要對他說讓他快過來,我受傷了。但是此時電話那頭卻傳出來了陳媚的聲音,我可以清楚的聽到陳媚在那跟宮一謙撒嬌著說:“誰啊?有完沒完了,一謙你怎麽還不掛電話啊。”
聽到陳媚的聲音,我的心又冷了,我收起了想要哪宮一謙撒嬌的想法,我就直接問道:“一謙你現在在哪?”
“格林酒店。”
我在心中舒了一口氣,格林酒店。離得不是很遠,就在今天陳媚跟宮一謙吃火鍋的地方的樓上。
問到了地址以後,電話裏時不時的就傳來陳媚那催促的聲音,於是我也沒心情再跟宮一謙多說一句話了。我直接就掛了電話。
此時張蘭蘭也將我的傷口都處理完畢了,我謝過了她,然後我跟張蘭蘭就一起下樓,朝著宮一謙他們住的地方趕過去。
因為熟門熟路,所以我們很快就找到了宮一謙和陳媚的房間。當門鈴摁響時,我在心裏祈禱,希望房門會被打開,更希望屋裏的情景是我可以接受的範圍。
還好很快就有人過來打開了門,我一看是宮一謙,而且他的衣服還算是得體的,穿著正裝而不是睡衣類型的。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頭就鬆了一口氣。
宮一謙開門見到是我們,明顯的大吃一驚,看著這樣的好像不想現在看到我的宮一謙,我心中格登了一下,連忙推開了宮一謙,進到了房裏。
進去以後,入眼的竟然是陳媚風情萬種的躺在床上。而且她還是穿著那種薄如沙的睡衣。
我回頭朝宮一謙瞪了幾眼,有些不能接受宮一謙竟然跟這種狀態的陳媚單獨的呆在房間裏。
“一謙,你,你,你這是在幹什麽?”我開口怒問宮一謙,卻發覺可能是自己被氣的,還是別的什麽原因,我竟然結結巴巴的話也說不完整。
張蘭蘭雙手交叉的放在胸口,倚在牆邊看戲般的看著我們。
宮一謙似乎想要跟我解釋,卻又在開口時欲言又止。什麽也沒有回答我。
倒是陳媚直接開口:“一謙,你別忘了你跟我的約定喲。我們可是說好了的,你可不能食言啊,否則你知道的,我這人最恨的就是口是心非的人了。”
陳媚說完這句話,宮一謙當時就緘默不語。
我見到宮一謙這麽聽陳媚的話,怒火攻心,立即就想要讓宮一謙看看陳媚的真麵目。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我也不怕破罐子破摔。畢竟張蘭蘭就在我的旁邊做我的靠山。
於是我直接對宮一謙說:“你怎麽會喜歡這樣的女人。她是女鬼,身上的皮明明就是從別人的身上剝下來的。”
宮一謙有些驚訝的問道:“你怎麽知……”
可是宮一謙的話還沒說完,陳媚就柔柔的走過來,惡狠狠的說:“小姑娘,可不要亂汙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