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身受重傷
可是張蘭蘭卻不是那麽的認真:“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我沒有符怎麽才能把你們分開,這個可不幫你”。
我從來沒有覺得張蘭蘭那麽討人厭過。
可是沒有什麽辦法,現在我還得靠著張蘭蘭救命呢,可是沒想到她居然坐在沙發上嗑著瓜子,我真是無語了。
“喂!你到底在幹嘛呢?就不能想辦法把我們分開嗎?”我被她氣得也有點語無倫次了。
可是張蘭蘭卻是不緊不慢的說了句:“等著符”。
我也是無語了。小聲的問了一句,“你怎麽會沒有符紙?”
就這樣,我左等右等終於把去拿符的王鑫等回來。
王鑫急匆匆的把符遞到了張蘭蘭的手中,滿懷期待的看著張蘭蘭,就好像現在張蘭蘭是他的救命稻草一樣。
其實說的一點也不錯。
張蘭蘭看到王鑫把符拿了過了,突然雙眼放光一樣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我知道她肯定是有所行動了。
我猜的果然沒錯,張蘭蘭手裏拿著符紙在她的桃木劍上劃過準備向我的頭上貼去。
貼的時候還不忘對我說:“夢夢,你可要忍著點啊,可能會有點疼”。
我在心裏想著不就是貼一道符嘛,怎麽可能會有多疼?
可是等到符紙貼到我頭上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錯了。我竟然有頭疼欲裂的感覺,就好像有一把大錘直直的砸到你的頭上一樣,真的是鑽心的疼。
張蘭蘭看著我痛苦的表情十分心疼地對我說道:“夢夢,算我對不住你了,你可得忍忍啊!”
我現在疼的也沒有心情去和她鬥嘴,隻能忍著疼地向她問道:“你就不能給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張蘭蘭看著分開的我和晴雨說道:“是這樣的,現在鬼魂附你的身體裏你就相當於半個鬼魂,這符紙不會對鬼魂造成傷害,當然也會對你造成傷害了,頭疼是在所難免的。”
沒想到這個時候她還能這樣說風涼話,我真想等我好了之後好好的教訓教訓她,非得讓她後悔今天所做的事。
但是過了一會兒,值得慶幸的是我和晴雨總算是真正的分開了,雖然過程有些痛苦。
這時王鑫又衝了上來一把抱住晴雨,他滿懷柔情的看著晴雨好像在說道:“老婆你還好吧,你受苦了。”
這時候我突然有點心疼,心疼王鑫和晴雨更心疼小慧,是什麽讓小慧變得如此執著。
但現在更麻煩的是小慧還在我的身體裏。
張蘭蘭盯著我看了很久:“現在她已經被封在你的身體裏了,你打算怎麽處理她”。
我看著張蘭蘭來不解地問道:“難道還有很多種處理方法嗎?直接把她從我的身體裏逼出來不就行了”。
張蘭蘭看著我搖了搖頭:“一、把她從你的身體裏逼出來你可能要受很大的傷,這樣她可以直接去投胎;二、直接用你說的什麽戒指把她打個魂飛魄散,這樣你就不會受什麽傷當然,她也不可能再轉世投胎了”。
我突然覺得心有點疼,我並不怪小慧。
我知道她隻是想和自己的姐姐在一起罷了,如果換做我我也許也會這樣做的,這也是人之常情。
我看著張蘭蘭故意裝作滿不在乎地說:“算了,什麽魂飛魄散多嚇人啊,直接把她從我的身體裏逼出來就行了”。
此時王鑫已經把晴雨抱進了臥室,現在我也不擔心小慧會傷到晴雨了,這樣我也會安心一點。
張蘭蘭很認真地盯著我問道:“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直接逼出來,這樣你可是會受很重的傷的?”
我很鄭重的點了點頭。
我告訴張蘭蘭古梳在樓上的房間裏,隻要拿到古梳就可以把小慧送進梳子裏,這樣她就可以投胎轉世了。喝了一碗孟婆湯,忘記前世所發生的一切幸福的重新開始,這樣小慧一定會很幸福吧。
我話音剛落張蘭蘭就衝上樓房。
趁著張蘭蘭不在我想和小慧說說話,我試著叫了一聲小慧的名字,
“小慧,你現在還聽能我說話嗎?如果能的話請你回答我一下,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我原本以為小慧不會再理我可是她竟然開口說話了。
“你說吧,我在聽”。
腦海裏回蕩的小慧幽幽的聲音,此時我感覺到她就像一個需要別人保護的小女生,今天所發生的一切真的不是她應該經曆的。
“答應我,投胎轉世之後要好好的生活好嗎?”我也不知道是誰給我的勇氣,讓我能跟鬼魂這麽鎮定自若的說話。
小慧沒有說話,可是我知道她肯定在聽著。
我聽到樓梯咚咚咚的聲音,我知道肯定是張蘭蘭要下來了,如果張蘭蘭下來了一切可就不是我能控製的了。
“答應我好嗎?一定要幸福的活著。也許來世你會有一個非常疼愛你的姐姐,一個真真實實存在的姐姐。”這是我對小慧最後的寄語。
然後張蘭蘭走到了我的身邊。
張蘭蘭看著我好一會說道:“你準備好了嗎?準備好我就要開始了?”
我能感覺到小慧跟我一起點了點頭。
此時的古梳上也貼了一道符,當然和貼在我頭上的不是同一個,當然作用也不會是一樣的。
我很認真地向張蘭蘭問道:“這道符對小慧沒有什麽傷害吧,你可是答應我讓她平安轉世的”。
張蘭蘭很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語氣特別不高興的對我說道:“再怎麽說你的麵子我還是會給的,要是放在平常我一定會滅了這個鬼的,讓她出來害人”。
我聽到張蘭蘭的話,擠眉弄眼的看了她一眼,她也很快地閉上嘴。
我悄悄地對小慧說:“你準備好了嗎?要開始了。”
小慧的聲音在我腦海裏回蕩,一個女子輕輕的歎氣:“我準備好了……”。
小慧應該是想開了吧?我也誠摯地希望她可以幸福。
隻見張蘭蘭手持桃木劍和古梳對著我開始布陣。在那以後沒過多久,我就感覺到身體輕鬆了不少。
古梳上冒出絲絲青煙,難道是小慧重新回到古梳裏去了?
還沒等我從張蘭蘭手中接過木梳隻感到腦子裏一片空白,別控製不住自己的雙腳,狠狠地吐出一口鮮血。
張蘭蘭特別心疼的看著我說:“我跟你說過了把她逼出來,你可能會身受重傷,現在怎麽樣?知道後悔了吧!”
我已經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心裏麵承受這麽大的疼痛,也有些後悔。但是想到如果我不承受這一遭,小慧就要被打的魂飛魄散,那樣的事情我幹不出來。
於是我從嘴裏艱難的吐出三個字:“不後悔。”
然後我就徹底的失去了知覺。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我在哪裏慢慢的睜開了雙眼,我原本以為張蘭蘭會在身邊照顧著我,可是我錯了。
我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宮弦。
我瞪大了眼睛,詫異的看著宮弦。滿腦子都是不可置信。按道理說宮弦這男鬼現在不應該該呆著某個地方風流快活嘛?怎麽會在這裏照顧我。
經曆了半個生死之後,我對於宮弦也沒有那麽忌憚了,一邊咳嗽一邊調侃宮弦:“喲我好大的麵子呀,還能請得到你過來照顧我。”
宮弦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也沒有反駁我說的話。
傲嬌的問我說:“你怎麽會受那麽重的傷?還有下次不要為了一個差評那麽拚命,你是我的你不知道,所以你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體。”
剛剛說完調侃宮弦的一句話,我就感覺整個五髒六肺如同被碾碎了一樣。
我害怕宮弦還在為了我打掉孩子的事情耿耿於懷,準備跟我一起新賬,舊賬一起算。於是我故意把頭偏向裏麵不理他。
沒想到宮弦竟然不由分說的扯著我的手臂把我從床上拉了起來:“來好好講講你的英雄事跡,到底是怎麽受傷的?”
我皺著眉頭對宮弦說:“會不會照顧病人的我這麽虛弱,你竟然還一把將我從床上拉起來!”
宮弦抓著我就像抓著燙手的山芋一樣,聽到我這麽一說,又猛地鬆開了手。失去了宮弦的作用力,我如同輕飄飄的風箏一樣,墜落在了床上。
又因為慣性的緣故,我的後腦勺狠狠的磕在了床板上。我死盯著宮弦,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頭說:“會不會照顧人的?你這人還講不講道理了。”
宮弦這霸道的男鬼竟然也會有尷尬的時候,隻見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
殊不知,他這個舉動把我逗得直樂。一時間就忘了自己撞到了頭,把我笑得前仰後合,一不小心又撞到了床頭。
這時候我才知道什麽叫做樂極生悲,宮弦一直盯著我看,眼神裏示意我回答他剛剛的問題。
我疑惑的看了宮弦一眼:“怎麽,張蘭蘭沒有告訴你是怎麽回事嗎?怎麽突然變得那麽關心我,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宮弦這次脾氣真的好的不行也沒有跟我生氣,雖然我看到他的額頭上麵也有幾根青筋在突突地跳。但是還是好脾氣的跟我說:“我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張蘭蘭,是你帶的戒指傳達了你危險的信息。然後我就直接過來,沒想到你已經暈在地上。”
我故意地看著宮弦問道:“是不是我出事了你就比較高興了,正好報了我打掉你孩子的一刀之仇。”
其實我並不是真正的想氣走宮弦,我隻是在想如果宮弦知道了小慧的事情一定會找小慧的麻煩,這樣我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宮弦聽到我這樣和他說話一把又把我丟在了床上,故作苦惱的說:“你真的不說嗎?行!你不說我可就去問張蘭蘭了。唉,也不知道張蘭蘭看到我這個鬼,會不會跟我大打出手,雖然說我不打女孩子,但是……”
我真的特別討厭有人威脅我,可是麵對宮弦我又沒有什麽反抗的辦法,隻好無可奈何的和他把事情說出來。
等到我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之後,宮弦反倒平靜了許多,這是我所沒有想到的。
我原本以為宮弦會怪我不知好歹,隨隨便便的就去幫助一個不認識的鬼,然後威脅我說下次再這樣會讓我好看,可是宮弦並沒有這樣做。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現在會這麽在乎宮弦的感受,也許隻是因為我覺得欠他一條命了吧,這畢竟也是他的孩子。
宮弦重新坐回我的身邊,語氣很溫和地對我說道:“下次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怎麽不跟我說。我可以為你保駕護航啊,這次事情隻要有一次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