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子的愛心晚膳送不出去,可扔掉又太浪費了,閆木青想了想,和山坳裏麵打獵的獵戶家裏,要來了一隻小狗,燒麥,專門給小狗加餐好了。
這次的,也不例外,趙小將軍看著閆木青做事流暢的很,仿若已經做多許多次的樣子,頓時覺得,新科狀元,也是狡猾的一個。
閆木青將曹大人的信件,踢皮球一樣,又踢回到了他手裏麵。“趙小將軍,本官不過區區從六品的允判,實在拿不準兩位大人的心思,還請趙小將軍將這封信,送還給邱大人去好了。”
他粗粗的將信看了一遍,和自家小妻子想的一樣,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
若說真的不妥當,那也是因為趙小將軍竟然覺得他們夫妻二人竟然能夠在這件事情當中出謀劃策?
怎麽可能,他們家難不成是傻子?
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他不幹,讓他們楚家背鍋拿銀子的事情,月兒定然也不幹。
所以,這件事還是該招誰招誰去,就不要他們來了。
閆木青將趙小將軍鄭重的送出了山裏麵,和樊刺史仔細打聽了一番這位中州都督曹大人的為人。
原本,樊刺史提供的消失,就是有關曹大人的。
沒想到,他們等了許久,以為曹大人會直接跳出來的,倒沒想到,這位曹大人現在想的,竟然是百姓?
奇了怪了,黑心肝的人,竟然也會有良心?
“楚大人,曹大人除外喜歡銀子,卻也不是搜刮民脂民膏的貪官,本官懷疑曹大人,也沒有證據。”
貪官的罪證還是比較容易找到的,但是,曹大人既不沒有貪汙,家境又不怎麽富裕,卻為人大方出手闊綽,才讓樊刺史起了疑心。
曹大人出身於微末,去了小縣城知縣家的女兒,曹夫人那裏,沒有大筆的嫁妝可以供曹大人揮霍。
可偏偏,曹大人的奢靡程度,有時候竟然比他這個世家子還要厲害。
世家子有窮的,有富裕的,以前的閆木青,也是貧民窟中的一位,不過自從被過繼到了叔伯家裏,他就變得富有了。
樊刺史屬於世家嫡係有出息的子孫,應該是不缺錢的。
既然這位曹都督比樊刺史都富裕,也不能真的說明曹大人真的摻和到了假銀子的事件之中,畢竟,就不允許曹大人家裏生財有道?
“咱們前陣子捉到的愛如玉,雖然被趙小將軍審問,交代出了曹大人,但是,著並不可信,畢竟,白如玉和誰有聯係,又是從哪裏來,咱們都不知道。”
單單從一張嘴裏麵聽到的消息,根本就無法判斷。
閆木青想要將官銀造假的案子弄徹底了,就不能單單從許知縣出手,反而要從許知縣家得了兩個嫡出女兒身上下手。
曹曦被關押在牢房,待遇還是比較好的,最起碼還有一個單間,又因為閆木青的叮囑,每日裏,都會有人看著以確保曹曦不會自殺。
當然,曹曦還不想死。
作為楚大人的得力賢內助,和大姑娘對峙這種事情,嶽紫月覺得還是她親自出馬比較妥當。
曹曦雖然在牢房裏麵關押著,很多條件甌都市不允許的,但是,曹曦就是有本事讓自己每天都看起來幹幹淨淨的,就連頭發,都梳的一絲不苟。
曹曦坐在幹草上,看著嶽紫月穿著華麗的衣衫進了她的牢房。
“你來做什麽?”曹曦瞥著嶽紫月裝模作樣的姿態,冷冷的笑著。
嶽紫月並不在意曹曦的態度,讓衙役給搬了一個凳子做了下來,笑著說道:“我來這裏做什麽,你不應該早就猜到了嗎?”
“你用來熔煉官銀的山洞,你可還會記得?”
原本她聽著閆木青說,嶽紫月自己給自己弄了一個冶煉純銀子的窯洞,還狠狠的驚訝了一番。
她一直以為,曹曦雖然在從商和打理內務的事情上有一手,竟沒有想到曹曦竟然能夠背著朝夕相處的許大人,在許大人眼皮底子下摟錢。
曹曦聽著嶽紫月提起冶煉銀子的山洞,有些拿捏不準嶽紫月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不過,就算她知道了又能如何?
“怎們,你們找到了我的窯洞?南苑縣百姓瘋了,你們不正好拿著我私庫裏麵的銀子去接濟百姓?”
還有比這個更可笑的事情嗎?拿了別人的銀子,竟然還想要讓她吐出來更多得意銀子,憑什麽?
“楚夫人,您要知道,貪得無厭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你應該不想讓自己死的很年輕吧?我的銀子,可不是你能動的。”
那是上麵人要的銀子,可不是她的。
“曹曦,你與其和我在這裏扯皮,不如好好想想,怎樣讓自己活得更久。”
狐狸再怎麽狡猾,總有一天尾巴也會露出來的,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上麵的人不準備罷休呢?
梁王爺,這位聖上的嫡親哥哥,手段也是比聖上還要老道。
誠然,貴陽府山高皇帝遠,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是梁王也真的想要動手,聖上定然會雙手讚成。
野心,從來都是一個好東西,梁王爺的野心,大約是想要名垂青史吧?做一個被百姓津津樂道的大好人。
這也是她從她親爹嘴裏聽到了,後來想了想梁王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極其為百姓付出的,也不得不同意她爹的說法。
曹曦不是生不逢時,隻是生長的環境,限製了她所有的見識。
就比如,嫁人這件事,明明她可以有更多的選擇,就算是想要憑借自己的手段,讓自己下半輩子高枕無憂,也實在是沒有必要看準她的夫君。
沒從,閆木青的確會一步步爬到高位,但是,高位之上並不是隻有閆木青一個人不是?
憐憫的目光,讓時時刻刻關注嶽紫月的曹曦很是惱怒,這些日子裏,她不止一次兩次壓製自己的怒火,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心,隻因為嶽紫月一個眼神,平靜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死亡的恐懼,早已經將麵上平淡的人折磨瘋了。
曹曦抓著被身下的稻草,遏製著身體裏躁動不安的蠢蠢欲動。
如果不是嶽紫月身邊跟著眾多的衙役,她定然要衝上去抓花嶽紫月的臉,讓嶽紫月為自己陪葬。
都是要死,拉下去一個,自己也賺了。
可是,她現在還不能衝動,她敢肯定,自己隻要一動,這些人就會抓著她,避著她,總不會讓她這麽容易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