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木青拿著青磚,直接將想要搞偷襲的小賊胳膊給砸斷了,骨頭清脆的響聲,以及哀嚎聲,都讓閆木青殺紅了眼睛。
嶽紫月踩著地上軟綿綿的人,有了閆木青和楚小三兒的加入,戰鬥的形勢飛快的逆轉了起來。
從被壓製到得心應手。小賊瞥了一眼地上的老頭兒,當即下了選擇,“撤”!
嶽紫月還想跟著一起追,想起地上的人,這才放鬆了下來。捉人的事,交給楚家小廝就是,她這個當家主母,還是很穩住的。
閆木青心裏將小賊恨得要死,但更多的是擔心小妻子有沒有受傷。
“月兒,你有沒有哪裏痛?有沒有受傷。”閆木青飛快的將嶽紫月渾身上下都MO了一遍,沒有黏膩溫熱的鮮血,沒有傷口,真好。
此時的他,毫不掩飾的情緒,更像是一個二傻子。
嶽紫月心裏熨帖,被人緊張關心,實在是一件讓人身心愉悅的事情,“夫君莫要擔心,月兒沒事。”
嶽紫月見閆木青是真的沒認出來,甚至也拿腳丫子踢了踢,這才好心的說道。
“這人不就是千裏迢迢從京城來的邱大人嗎?夫君你仔細瞅瞅?”
嶽紫月非常的想尊老愛幼,將邱大人給扶起來好生伺候著,但是一想到這老頭兒不分青紅皂白將閆木青關押在牢房裏,她一點兒都不想撿起自己的教養。
所以,嶽紫月很是不小心將側著身子,臉著地的邱大人給踹了一個兒,讓人正麵朝上,最起碼不用吃吐了。
原本還有些半信半疑的閆木青,在見到邱大人這張臉的時候,大驚的臉色都跟著失常了。
“怎麽會!邱大人怎麽會被綁架的?”閆木青慌忙想要將邱大人給扛起來,奈何,邱大人雖然已經到了花甲之年,但是人一點兒都不輕。
特別是邱大人現在睡死了過去,就更加重了。
楚飛帶著小三和小四追賊人去了,能給閆木青搭把手的,也就楚二了,兩人合力,才將人給抬到了客房。
嶽紫月瞧著月上中天,想著閆木青應該還沒用膳,吩咐冬至,“你去灶間看看,我讓婆子溫了雞湯,你用雞湯下個清湯麵,多放點兒青菜,一會兒給老爺端過來。”
天色實在是太晚了,既然他們都醒了,又何必多此一舉去打擾廚下的婆子,特別是她瞧著,閆木青這廝應該沒什麽胃口。
他們從京城來的時候,時代了府醫的,邱大人昏迷過去,怎麽叫都叫不醒,待府醫診脈過後,有些猶豫。
“大人,邱大人這是中了迷藥了,藥性有些重,若是想要讓邱大人立刻醒來,需要小人給邱大人放血針灸才行。”
放血針灸,換句話說,就是讓邱大人因為十指連心的疼痛,自主醒來。
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適合所有因為外界因素昏迷的小子,府醫不太敢確定,畢竟,邱大人是皇後的娘家,年歲也大了,也不知道是夠承受的住。
皇後的娘家親爹,府醫覺得,他還不想死的太年輕。
同樣的,閆木青也很是糾結,今天來的歹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用意為何,甚至不知道為何這些人想要綁架邱大人。
難不成,是與互市的變故有關?可是為何要擄走邱大人呢?
閆木青蠻橫的擦了擦臉,滿臉的塵土氣息,讓他腦子都不靈光了,混混沌沌的有些猜不準。
嶽紫月心中很是唾棄,被擄走的邱大人既然從他們家經過,去的方向又是縣衙,很顯然,歹徒根本就是想要將邱大人給送回去。
“你就甭想這麽多了,要本夫人看,歹人這是擄錯人了,這是準備將人給送回去呢。”
“什麽?”閆木青顯然不太能跟得上嶽紫月的節奏,眼底滿是茫然,“月兒這麽說是什麽意思?把人送回去?”
“我就覺得邱大人才到南苑縣,誰知道邱大人是哪裏來的大頭蒜?瞧見擄了個半大老頭子,能不把人給送回來嗎?”
若說邱大人除外京城來的欽差大人之外還有什麽利用價值?估計也沒什麽價值吧?
按照她的想法,邱大人根本就不應該在他們家休息,直接跨過兩座牆頭,直接把人送到縣衙,或者送給楚君言,邱大人或許能夠得到更好的照顧。
“行了,你趕緊吃麵條墊墊肚子吧,青菜也全都吃了,這可是用雞湯煨出來的。”
將碗筷子往閆木青手上一推,嶽紫月直接讓楚一幫著給邱大人拾掇拾掇,臉上都快被土給糊住了。
閆木青見小妻子沒有嫌棄的將邱大人給丟出去,又見小妻子讓人給邱大人梳洗,這才放下了一顆心。
心放下來了,鼻子間繚繞著雞湯麵的香味兒,直把他給勾的饑腸轆轆的,他今日都沒怎麽吃東西!
墊了墊肚子,閆木青這才想起來小妻子的疑問,“月兒,歹徒若是捉錯了人,大可以將邱大人給丟了,再重新著人,怎的會把人給送回來?”
費時費力,這種事情,大約隻有傻子才能幹吧?
嶽紫月也隻是猜測,更何況若是歹徒不是將人給送回去,又怎麽會從他們家下的院子穿過去?難不成是歹徒好心,想要告訴他們邱大人丟了?
怎麽可能?她自己都不相信。
閆木青大口大口的將雞湯麵給吃了,不知是不是餓過頭了,以至於他一大碗雞湯麵下肚,竟然隻是覺得墊了一個底。
“你想都不要想,月上中天,吃那麽多還睡不睡覺?”她瞥了一眼床上昏迷的邱大人,道:“既然你擔心邱大人,那你今天就守著邱大人吧,一會兒我讓楚小二把躺椅搬過來,你也湊合湊合睡一會兒。”
總不能讓邱大人和閆木青同床共枕吧?她倒是想讓閆木青回去睡,不過看著這小子訕訕的笑,也不抱期望了。
閆木青受寵若驚,竟然沒有從小妻子的目光中感受到絲毫的厭惡,不免有些驚喜。
“月兒,你放心,為夫一定會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體的,我守著邱大人,也是怕邱大人半夜又被歹徒偷走了,那就不好了。”
邱大人不見了這麽大的事情,隔壁院子竟然沒人發現,靜悄悄的臉蟋蟀的叫聲都沒有傳出來一聲。
這麽的不同尋常,閆木青更不敢離開邱大人半步了,隻等著邱大人醒了要好好的盤問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