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哭出來,還不容易。”閆木青攬著嶽紫月往床榻走去,“在這榻上,本王可以讓你隨時哭出來。”
說完,還蹭了蹭嶽紫月的頸側,嶽紫月討好地笑笑,往旁邊移了移。“這不是鬧著玩兒嘛,我自然是知道木青的心思,所以,我壓根就沒有讓他們進來。”這群人可是明著說定王側妃的,一看便是來者不善。
尤其之後,她還找了小山來詢問,小山自來記憶就相當不錯,很快就將那為首之人給描述了出來,她越聽,就越像一個人。
這模樣,可不就是那徐怡然嗎?
沒想到一別多年,這徐怡然依舊如此囂張跋扈?
“王爺,你說,這皇上,應該是想要和你緩和關係才會,怎麽會想著要將徐怡然賜給你,這不是拉攏,而是結仇吧。”
就徐怡然這種個性,嫁給了那個府邸,便是那個府邸的災難吧。
“所以才說晉乾帝老了啊。”
這基本都有些糊塗了吧……
第二天一早,這天兒還未亮起,徐怡然就帶著人站在了定王府大門口,等著定王出來。
今日是休沐日子,定王倒是無須上朝,因此,就拉著嶽紫月窩在被窩裏麵造人。
“木青,不要了,該起身了。”感覺到那不規矩的手又開始遊移,嶽紫月按住他,“我肚子餓了,要吃飯。”已經一個晚上了,她覺得自己的腿都軟得不似自個兒的。
便是現在,讓她下床,她估計都下不來呢。“再來,我真的會死掉的。”
“好吧,放過你。”看著嶽紫月果真是一臉倦色,便是眼底下方,都有著濃厚的黑眼圈,閆木青親了親她的額頭,到底還是放過她了。
令人送了水進來,幫嶽紫月好好梳洗了一番,又喂她喝了一碗肉粥,這才讓她好好歇著。
嶽紫月在喝粥的時候,就已經困得不行了。
隻是鬧了一夜,肚子確實空乏。
才一喝完粥,嶽紫月就身子一軟,徹底睡著了。
閆木青愛憐地看著嶽紫月,讓碧青琴兒隨侍著,自己便出去了。這女人不要臉,見天地往定王府跑,哪怕嶽紫月不會誤會,這外麵的人也會誤會了自己。
還是早點兒解決為妙。
定王府的大門終於開了。
徐怡然得意地看著門後的小山,一臉倨傲,“哼,不給我開門,瞅瞅,這不是給我開了。”
隻是徐怡然才帶著藍袖和蘭若華並幾個丫鬟走入定王府,身後的人還來不及跟上,就見小山已經擋在了門口,“王爺說了,隻允許你帶五個人進去,現在已經五個人了,剩餘的人就不必進來了。”
說完這句話,不等外麵的人說什麽,就徑自將大門給關上了。
“你敢。”徐怡然簡直要氣瘋了?
她可是要住在定王府的,可是現在,這人將她的仆人都給擋在了外麵,這是什麽意思?這又算什麽?
“你給我等著,等我成了這個府邸的主人,第一個就拿你開刀。”
“便是王爺納了你,你也隻是側妃,奴才頭上,還有個正妃娘娘呢。”還名門閨秀呢,這氣度,連小翠都不如。
“你……”
“徐小姐,你盡快吧,王爺時間寶貴,你若是再耽擱下去了,隻怕王爺就不想見到你了。”
聽到小山這麽說,徐怡然臉色閃過幾分難堪,隻不過到底還是忍下了。
沒事,來日方長,等到往後,看鹿死誰手。
雖然憋了一肚子的氣,但是這天,徐怡然到底是見到了定王。
看到這和往日那個沒有任何相似的俊美男人,徐怡然一顆心劇烈的狂跳了起來。
雖然早就知道定王臉上的疤痕沒有了,雖然曾經見過一次,也知道定王長相不錯,但是她實在是沒有想到,竟然會長得這麽好。
要是早知道定王長得這麽俊俏,她就不會一直纏著萬君瑞了。
蘭若華也是後悔莫及了。
這麽俊美又有才華的男人,當初是屬於自己的,可是自己卻不要,她當時的腦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時間,蘭若華倒有些埋怨上徐致遠了。
若非徐致遠一直和她鴻雁傳書,她也不會如此排斥定王了……
而若是她不曾排斥定王,如今,她便是定王妃了。
能夠掌管著這麽一個府邸,她爹也不會和她鬧翻。
“閆木青,你接旨吧。”
徐怡然見了閆木青的長相,心裏更加滿意了。
她輕咳了一聲,將手中牢牢拽著的明黃色聖旨拿了出來。
見閆木青似乎並沒有接旨的意思,徐怡然略有些尷尬,不過,她倒也不管了,直接攤開聖旨,開始念了起來。
閆木青皺了皺眉頭,揮手打斷了徐怡然的話,“這聖旨的意思我很清楚了。”
“那好,我們什麽時候完婚?”聽到這話,徐怡然自然是覺得閆木青肯定同意了,臉上不自覺地露出笑容來。本來還想著要怎麽勸說定王,既然定王這麽識相,那就最好了。
“你回去吧。”閆木青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什麽?”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雖然我相當厭惡你這個女人。”
“閆木青,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話?”什麽叫做讓她回去?什麽叫做不斬來使?
什麽叫做相當厭惡?
徐怡然氣得眼眶都紅了,之前的笑意也收斂了起來。
“怎麽,徐小姐不僅是驕縱任性,還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你……怎麽可以拒絕我,我哪點不好?”
“徐小姐,莫非你真的以為你在京城的那點兒事情,本王不知?”閆木青看了徐怡然一眼,“說實話,你長得並不算多好看,竟然還這麽自以為是,莫非你身邊均是口蜜腹劍之人,沒有人和你說實話嗎?”
有的,隻是,那些說實話的人,不是被她給趕走了,就是被她給處死了。
徐怡然隻覺得自己的臉皮越來越燙,閆木青實在太過分,不僅不給她麵子,反而竭力地在諷刺她。
“我可是皇上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你若是不把握住的話,這輩子就別想回到大秦了。”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回到大秦,你們走吧。”
他對大秦已經徹底失望了,他們閆家可以說是為了大秦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可惜,如今的晉乾帝,對自己卻是懷疑猜忌,哪怕他隻是懷疑,隻是收回自己的兵權,倒也無所謂,偏偏這晉乾帝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壓根是想要自己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