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閆定海向她求親,她便同意了。
直至生下了閆木青,她師兄才出現,一出現,便要求她跟著他走。她其實也猶豫過,但是她對師兄,從小喜歡到大,自然是不想錯過和師兄在一起。
因此她才留下了那封信。
將事情的緣由都交代清楚了。
之後便隨著她師兄回到了山穀之中,自此再也沒有離開山穀過。
這一次會出來,是因為山穀裏麵出事了。
山穀之中突然出現了一群黑衣人,這群黑衣人占領了他們的地盤,將山穀之中所有的人都給聚集了起來,讓他們為他們效勞。
不過這些人之中,可不包括江椿娘。
早在這些人突然闖入山穀的時候,山穀之中有名的飛毛腿就迅速地往俞家而去,他讓俞逢春帶著江椿娘趕緊離開。
若是江椿娘被抓住了,她的容貌肯定會引起這些人的垂涎的,到時候,隻怕江椿娘生不如死。
俞逢春領了這份恩情,他甚至還向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子發了誓,務必要將這山穀給搶回來。
隻是兩個人離開山穀之後,才覺得,他們在山穀之中待得太久了,壓根不清楚這山下的事情。
還是多番打探,才讓他們對他們所處的這個世界多了幾分了解,自然也就聽說了定北軍和閆定海的事情了。
可惜他們詢問的那個老人家,耳朵有些耳聾,就隻挑揀了一些事情告訴他們,滿口都是對閆木青的誇讚,誇歎,不然她肯定能夠知道,閆定海早就離開了人世。
“阿深,阿深,你一定要幫幫我,娘的家都沒有了,你要幫我把我的家給搶回來。”江椿娘話音剛落下,閆木青還來不及說話,就看見一人打著哈欠從內室裏麵走了出來。
“嶽紫月,你怎麽出來了?”
“想你了唄。”嶽紫月笑吟吟地說道,她走上前,做到了閆木青的身邊,順便伸手握住了閆木青的手。
嶽紫月的意思,閆木青很清楚,心底一股暖流在湧動著。
他反握住嶽紫月的手,在她的掌心勾了勾,“放心,我沒有難過。”
“真的?”
嶽紫月有些懷疑,她是知道木青的,看著冷淡,但是心底卻比誰都來得善良。明明就是一個妖,怎麽這心腸這麽軟?要是她自己,她一心期待地父母若是沒有來的話,自己該有多麽失落。
木青也是如此的吧,心心念念的娘來了,可是卻隻是想要尋求他們的幫助而已,。木青還不知道該難過成什麽樣子了。
一想到這裏,原本在後院的嶽紫月就坐不住,直接便過來了。
閆木青是胎穿,他穿越過來之前,那個胎兒是個死胎,至於他為什麽會附身在那死胎上麵,他自己也不清楚。
被生下來以後,看著閆定海那般疼愛自己,便是眼前這女人,其實對自己也好過那麽一段時間,讓他真的感受到了作為人類的好處。
他很想自己一家三口人就這麽長大。
可惜,他娘背叛了他,之後,他爹也沒有了。
不過還好,他還有嶽紫月。
老天爺收走了他所有的親情,卻又讓他嚐到了情愛的滋味。
“你是他媳婦?”
看到嶽紫月和閆木青之間那默契的眼神動作,江椿娘覺得心裏很不舒服,“真沒有規矩,也幸虧我不在你身邊了,若不然,隻怕我會讓你給氣死。?”
“你是誰?怎麽勾引我家木青的?”
“這夫人說話可真是好笑,我堂堂正正做人,是木青明媒正娶的妻子,怎麽到了你嘴邊,便成了這勾引,勾搭的?還有,你是誰?”
“我是你婆婆。”江椿娘抬起下巴,那狹隘的模樣不僅嶽紫月看得皺眉頭,便是景木青也忍不住挑了挑眉。
“婆婆?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你?”
“這個,我……”
“好了,別說了,我幫你們便是,你們請便吧。”
“木青,你聽娘說,娘有很多話想要和你說,娘……”
“好了,別說了,我沒有興趣聽,你自己看著辦吧,在這裏休息,還是去正房去休息。”
“我就是想要和你說說話。”
“可是我不想,你請便吧。”閆木青頭也不回,拉著嶽紫月就往回走,他現在的生活過得好好地,可沒有必要再搞出一個娘來管束自己。
容氏是傻,但是傻也有傻的好處。
他費盡心思,將她給養歪了,這樣才能夠達到自己想要的那種效果,現在效果是出奇的好。
在容氏眼底,隻要有吃有喝,穿得華麗高貴一些,其他事情也不怎麽管理了。
他想要的便是這個結果。
但是很顯然,這江椿娘的性格並不是如此。
麵對男人的時候,江椿娘永遠都是柔柔弱弱的,隻是在對待女人的時候,就略有些強硬了。尤其,嶽紫月還矮了她一個輩分。
她對嶽紫月說話的時候,更是理直氣壯。
他可不願意看到嶽紫月受到委屈。
蜀地山穀內
一個身著黑袍的男人正坐在山穀之中最高的位置上,看著天上的月亮發呆。
他的黑袍鬥篷罩住了他全部的臉,天上若隱若現的疤痕,都在提醒著他,當年他是如何委屈地被人從這個地方給拋棄了。
一隻鷂子飛了過來,落在了他對麵的那棵書上,如黑琉璃珠般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這黑袍男人。
這男人看了那鷂子一眼,露在外麵的嘴唇勾起一抹邪笑?
“你是別人派來監視我的嗎?”男子突然開口說話。
鷂子眨眨眼,翅膀一扇,就往後退了幾步。
“嗬嗬,果真識相得很,你這鷂子,還真是夠可愛的。”男子笑得更開心了,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知道嗎?可愛的東西,就容易讓人想要毀滅?”
這語氣森冷,鷂子又往後退了好幾步。
不好了,主子,它這是遇上變態了。
看著那男人的視線轉向自己這裏,鷂子心頭一跳,果斷振翅高飛。
識時務者為俊傑,它雖然隻是隻鳥,但是也想活得好好的,它可不想成了人家餐桌上的一道菜。
鷂子走得太急,沒有看到那黑袍人站起來的那一刻,月光柔柔地灑在他的身上,轉變成了淡淡的熒光,被他給吸收了。
鷂子回到定王府的時候,這被嚇到的心情還沒有恢複。
它直接將自己的腦袋埋到了茶水之中,將杯中的茶水飲了個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