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善惡有報
張義先他們再次跟著羅盤上的定位,這次他們距離隔得比較遠,他們有試過在五百米範圍之外袁文傑是沒有反應的,但隻要進入五百米範圍之內,他就會察覺到危險開始亂跑。
這也是讓他們無法短時間內捉到袁文傑的原因,不過這會張義先已經聯係了這邊警局的人,兩麵夾擊之下肯定能捉到。
“小辰,你等會拿著這個,然後迅速接近他,把他逼到人少的地方去,不過你要小心,小心他狗急跳牆,萬一那邪道還有反製手段,你也不要太著急,傷了自己就不好了。”
張義先拿出一件八卦鏡,這上麵有他的氣息,讓辰世道拿著迅速逼近,他繞到側麵去,其他地方有警察的幫助,到時候就萬無一失了。
“好,多謝前輩關心,我這就去。”
辰世道聽著他的話,心裏那叫一個激動,就差沒跳起來歡呼了,張義先隨口的話在他眼裏那都是滿滿的牽掛和關心。
他屁顛屁顛的拿著八卦鏡走了。
看著辰世道遠去的背影,張義先不禁扶額無語,他能看出辰世道眼裏的期待跟欣喜,可他並沒有收他為徒的想法啊,唉,真是頭疼。
另一邊袁文傑剛穿過人群,正準備歇一口氣,可眼尖的他突然看見不遠處有警車駛來,車上下來很多身著製服的警察,還有一些便衣。
這讓他慌了神,他因為黃娟的事情心虛得很,看見這些人第一個想法那就是逃,可他身後又有危險在靠近。
他從懷裏拿出一麵古樸的鏡子,上麵顯示有一個紅色的光點,那個光點正迅速的靠近他這個綠色光點。
他當初花費巨大代價請的師傅,隻交代了他三件事,一是教他去警局在屍體上放上施過法的頭發,二是給他這個鏡子,說如果有危險靠近,鏡子上就會顯示紅色的光點,到時候就趕緊跑,不要回頭,盡量往人群裏走,三是趕緊逃出國外,千萬不能在國內逗留。
可他因為遇到幾位妙齡少女,心癢難耐,心性作怪,還是沒忍住,也或許是覺得自己難逃一死,這幾天玩的那叫一個昏天黑地,昨天才想起逃跑,今天剛辦好出國手續,鏡子就顯示了危險,他已經為逃離這種危險耗費幾個小時了。
“媽的,賤貨,婊子,死了也不安生,跳什麽樓,不就是把那小東西打掉了,我還這麽年輕,誰想當父親,艸!”
他已經有些癲狂了,在去過警察,看見黃娟的死相之後,他已經有些神經質了,不就是在外麵找了小三,現在哪個男人不找小三,這種女人就不能慣著。
這樣想著他心裏從來就沒有愧疚,後悔的意思,以前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語也不過是追求的手段,他隻想玩玩而已,什麽狗屁隻愛她一個人,這種話也有人信?
不過鏡子上的危險越來越近,他也不能在胡思亂想了,他趕緊看了看自己周圍,發現前後都有人堵,左邊被人是很密集的人群,過去擠太費時間,然而右邊有一處深邃幽暗的巷子沒啥人經過,他隻能朝著右邊的巷子跑去。
然而他沒能聽到那位師傅最後一句話:“我觀你也不是好人,不過我胡三爺隻認錢不認人,你給我錢還挺多,我就給你一個提醒,前後有人,往左得生,去右必死。”
可惜他著急去警局辦事情,他根本沒聽到這句話,時也命也,他要是往左跑就會發現人群一會就散開了,剛好夠一個人通過的樣子。
這右邊就是張義先包抄來的地方,他往這邊跑就是自投羅網。
他在踏入巷口的那一刹那,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突然從他心裏傳來,可惜時間不允許他多想,紅色的光點在鏡子上的顯示已經越來越近,他感覺要是被這紅色光點追上,後果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他隻能悶頭在巷子裏跑,幸好這巷子雖然幽深黑暗,但沒有什麽危險,也不是死胡同,前麵還傳來點點亮光,說明還是有出口的。
“天不絕人之路,我袁文傑還是活下來了,哈哈哈哈!”
他距離光亮處越近,越感覺自己能逃出生天,越發的覺得自己逃跑有望,生命又能得到延續,所以開始癲狂的大笑。
可惜他想多了,他已經收好鏡子悶頭逃跑,所以他並不知道在鏡子上麵顯示,在他前麵正有一道巨大的紅光正等待著他。
等他跑到快要通過巷子口的時候,這才發現一道身影已經等候在此了。
“袁文傑是吧,雖然你穿著大衣,帶著眼睛,但我知道就是你,你身上那濃鬱的血腥氣,怨氣衝天,背後紅光噴發,業力纏身,就算你逃出國內也不會有好下場!”
張義先在這晚上照樣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他身上業力纏身,怨氣衝天,桃花環繞,不是個好人,可惜正道修士不能對凡夫俗子出手,殺人壞他們修行,不然他早就一劍殺了這狼心狗肺之徒。
“你…你是誰…在這攔我幹啥,我勸你別多管閑事,不然我殺了你!”
袁文傑說著從身上摸出一把水果刀,手上拿著利器,他說話也逐漸陰狠起來,雖然他戴著戴著眼鏡,但他眼中的鋒芒一點不減,現在是他逃命的時刻,誰攔他生路,他就跟誰拚命,這可不是說說而已,人急了什麽都幹的出來。
可他不知道他麵前的這人,到底是多麽恐怖的存在。
當年張義先養氣功夫還沒有這麽好的時候,修煉界的叫他張瘋子,凡俗界能接觸到這方麵的人叫他瘋子張。
惹到他的人雖然不會丟命,但是身上的零件,少沒少,少多少就看瘋子張心情好不好了。
然而現在瘋子張心情非常差,異常的差,很差很差,他本來就被袁文傑跑來跑去的行為氣的不行。
現在一看見本人是這種貨色,他沒有當場廢掉他雙手雙腳已經算好的了。
袁文傑現在竟然還敢這樣威脅他,那是怒發衝冠,雙眼都差點噴出火來。
“小子,我不得不說,你真的厲害,能讓老夫動怒破戒的人已經很少了,沒想到…太乙天尊,今日弟子破戒了!”
張義先氣極反笑,說到最後嚴肅的道了一聲道號,從靈台取出法劍,緊緊的盯著袁文傑。
修道之人一般也修煉武道,雖然武道不會有道法那麽高深,但收拾凡夫俗子那是綽綽有餘。
“你…是人是鬼,啊—救命啊,救命!”
袁文傑看著他憑空變出一把閃光的法劍,這就已經夠讓人吃驚的了,沒等他疑問多久,張義先就回答了他。
張義先拿著法劍,施展起劍招一時間小巷內劍光攢動,在黑暗中閃爍了四五下。
他還沒反應過來,隻感覺有什麽尖銳的物體迅速的刺在他五肢上,為什麽是五肢呢,因為那罪惡的根源也被張義先重點關照了。
“啊—我的手,我的腳,我的…你做了什麽…”
袁文傑被打的蜷縮在地上,他現在隻能感覺到身體上五個地方傳來一陣陣的劇痛,除了痛,還是痛,鑽心的痛,讓他痛不欲生,冷汗從他額頭一滴滴落下。
“沒做什麽,隻不過廢了你的手腳,還有那禍害別人的根源,給我起來,你也能感覺到疼?”
張義先粗暴的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拿出一套繩索將他綁緊。
張義先在他耳邊怒喝道:“那些被你傷害的女子,她們心裏的痛苦,你能感覺到萬分麽?”
“那些女子每滴下一滴傷心的眼淚,你的業力就會增重一分,她們越痛苦,你今日的痛苦就增加十分,你感覺到了她們有多痛苦了麽?”
他隻不過是刺中了袁文傑主要的經脈,暫時廢了他的五肢,讓他感覺到鑽心的劇痛原因其實是他身上的怨氣,跟濃濃的業力。
“呃…我…啊…”
袁文傑還想狡辯,可惜他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了,艱難的說出我之後,就剩下了無意識的尖叫,直到疼的他口吐白沫,失去意識。
張義先冷眼看著他,一隻手提著他朝著小巷另一邊走去。
“呼呼…前輩…你已經…”
辰世道喘著粗氣,正想打個招呼,卻看見他憤怒的雙眼,冷著的臉,不由得閉上了嘴巴。
他從來沒見過張義先這麽可怕的樣子,他沒有聽過張義先的外號,所以不知道張義先是何人物,隻知道是個修為高深的前輩。
他父親倒是聽說過,所以也著急過來,但人命關天不能輕易走動,隻能先處理好那邊的事。
“把他套上頭套,咱們借用軍部那邊的飛機回去,軍用比民用的更快,而且也隱蔽的更多,你去打這個電話,報我名字,就說是我要用的。”
“是!”
辰世道接過一張紙條,鄭重的應是,趕緊到一邊去打電話了。
張義先看著頭頂的滿天繁星,心裏不由得感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大雁尚知感情的珍貴,捕住一隻另一隻都不會苟活。
現在的社會是怎麽了,男人跟女人商談感情大多數隻是玩玩而已,仗著自己的容貌或者金錢,誘騙了多少感情,又或是打掉了多少鮮活的生命,要知道這種行為跟殺人又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