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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魏後流產

  第352章 魏後流產

  一個清脆而蠻橫的聲音響起,“羞羞羞!躲在這裏玩親親!”


  夜慕霜一驚,轉身逃也似地跑開了。


  南宮坷咬牙切齒地抬頭,從地上拾起一塊石子扣在手裏對著聲音的來源處一彈,隻聽‘哎呀’一聲,一個身穿大紅色夾襖的小女孩從樹上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她摔得實在狼狽,屁股痛得似乎摔成了兩瓣,可是她卻沒哭,也沒遲疑,一磆碌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睛裏明明淚花在打轉,可是眉梢卻高傲地揚起,氣焰囂張地叫道:“你暗器傷人,沒品!”


  他懊惱於她的打擾,更憎惡她的囂張,隻是看她不過是一個不過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所以懶得跟她計較,冷哼一聲,連一個字都沒說掉頭就走。


  身後傳來她氣咻咻的聲音,“南宮坷!終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當聽到她竟然敢直呼他的句諱時,他更是憎惡了幾分。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皇母後,便隻有母後的娘家魏氏裏的那個從小就讓他頭痛不已的潑辣小丫頭。


  而且她就是母後一直想為他指的妻子。


  而他想娶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夜慕霜。


  為了擺脫命運,他采取過很多種方法,做過很多極端的事情,可是他的反抗是那般的微弱,到頭來,他還是不得不乖乖地取了那個一開始就對他霸道囂張的魏後。


  這些年來,他一直在回避著她,隻是不想跟她背後的魏氏起衝突。


  而現在,對於這個毀了他的幸福,還給了他恥辱的女子,他還需要忍麽?

  想到這裏,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殘酷的笑意。


  但這抹笑意很快隱去,取而代之的是極致溫柔的微笑,他輕抿了口酒,輕聲讚道:“這酒因著你的深情,變成了人間的瓊汁玉液。皇後,謝謝你的癡守,讓朕回頭時,仍然能夠看到你的臉,握到你的手。朕能夠擁有你,何苦有幸!”


  他說著站了起來,走到魏後身邊坐下,溫柔地擁她入懷,將酒杯放到她的唇邊,“這樣的美酒,該倆人分享。”


  魏後的身子僵了僵,卻還是輕啟櫻唇,就著他的手喝盡了杯中酒。


  為了讓自己的不自然不被他收入眼底,魏後急忙拿起筷子挾了一塊牛肉喂送到他嘴邊,笑道:“皇上別光顧著說,趕緊嚐嚐臣妾的手藝。如覺得有不足之處,皇上一定要告訴臣妾,臣妾好改進。”


  南宮坷慢嚼細咽,最後對魏後豎起了大姆指,“很美味。比朕從前吃過的任何美味珍饈都好。”


  “真的?那皇上要多吃些才行。”魏後又急忙挾了塊驢肉放進他嘴裏。


  因著她刻意的殷勤,還有他的隨聲附和,氣氛倒也不至於太冷清。


  幾巡酒後,魏後站了起來,笑道:“酒壺空了,臣妾再去取壼酒來。”


  他卻伸手拉她入懷,奪下她手裏的酒壺,臉湊到她耳邊曖昧低語,“別去取酒了,酒再美味,也極不上你。朕舍不得你受累,皇後,你願意嗎?”


  說著將她騰空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床榻走去。


  魏後又慌又亂,原本想灌醉了他,然後平平安安地度過這個夜晚的,卻沒想到他竟然表現得如此讓人意外,似對真情以對般不舍。


  什麽時候,他對她有這麽強的感情了?

  一切不過是假像!


  隻是在這樣一個特殊的夜晚,他不想一個人孤獨神傷罷了。


  他的心裏眼裏,始終隻有夜慕霜,還有夜慕霜的女兒--尹月。


  他以為她會不知道?


  嗬嗬。她一直清楚得很。


  尤其是現在,在對他完全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感覺之後,她對他更加看得清楚。


  他再也迷惑不了她,更欺騙不了她。


  隻是清楚又如何,厭惡又如何,她畢竟是他的皇後他的妻,他要求歡,又何需在乎她的感受?她又如何能拒絕,又豈敢拒絕?


  罷了罷了!就當他是洛啟好了!

  魏後絕望而無奈地想著,袍袖揮飛間,寢殿裏的燭火皆被熄滅了。


  黑暗降臨的時候,她感到心驚膽戰,雙手本能地摸上腹部,緊緊護在其上,生怕肚子裏的孩子因此消逝,孩子你不要離開娘親,你一定要堅強!


  隻是還未來得及確定,這個男人二話不說已噴著酒氣過來。


  黑暗裏,她隱約看到嗜血般的雙眼,那眼中似乎更多的是一種無法掩飾的恨意與發泄,入眼如此,可她什麽都不能做,她的存在不僅僅是為了自己,還有洛啟,她得活下去。


  漸漸得,她感到不對勁,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沒有絲毫的愉悅,除了疼痛,還有一種恐慌,今天的這一切似是他計劃好的似的,她在心裏不停地暗暗告訴自己,堅持下去,隻要再堅持一會便好了。


  可是無數個一刻鍾過去了,他還是沒有停歇。


  就在此時,此前恐懼漸漸延伸到腹部,因為她感覺到自己的腹部越來越疼痛,起先如抽絲般細微,然後洶湧如潮,最後,她感覺似乎有東西從她的腹部內以一種無法抵抗的力量洶湧而出,脫離開身體。


  她終於禁不住痛苦地大聲尖叫,“停止!停下來!不要再繼續!”


  可是男人卻置若罔聞,那雙眼中的恨意已無法遏製般地爆發開來。


  她終於明白什麽似地,舉起雙拳用力地捶打著他,嘶啞地叫道:“不可以!放過我吧。”


  他仍然不管不顧,如一頭發了瘋的野獸。


  她哭了,拳頭變得無力,苦苦哀求聲化作漣漣淚水,她的意識開始模糊,心裏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呼喊著:娘親,救救我,娘親,我不要走。


  最後,她被一股可怕的疼痛拉入了黑暗的漩渦,再也無力掙紮。


  南宮坷收拾好自己,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邊,靜靜地打量著魏後。


  此時的魏後臉色蒼白如薄紙,淩亂的頭發沾染著冰冷的淚水七零八亂地粘在臉上,形如鬼魅。


  她早已不如從前般豐滿的身體斑痕累累,雙腿之間正流淌著汩汩的鮮血,染紅了床榻。


  這是他的傑作,是他從娶她開始就想完成的傑作,現在終於完成了。


  他殘酷地一笑,伸出手用力扣住了魏後的下巴,恨聲說道:“這就是你破壞朕的婚事,再讓朕戴綠帽的下場!”


  隨後他鬆開了他,轉身快步走了出去,厲聲喝道:“來人!”


  一直守候在門外的蔡健應聲而進,一看到南宮坷淩戾的臉色不由暗暗心驚,急忙躬身上前,“皇上有何事吩咐?”


  南宮坷坐了下來,吩咐道:“速傳太醫院所有正當值的太醫過來給皇後會診。朕就在這裏等著。另外,再讓禦林軍將這裏包圍起來,凡是仁壽宮的人,都不準離開這裏。尤其是追風,他武藝高強,絕不能讓他逃出宮給魏天成報信,朕說的話你可聽明白了?”


  蔡健聽得心膽俱寒,急忙點頭,“奴才知道了。奴才這就去辦!”


  “去罷!出去的時候注意你的神情,別讓人看出端倪來。”南宮坷解下腰牌遞了過去。


  “奴才明白。皇上放心,奴才一定將事情都辦得妥妥的。”蔡健接過腰牌藏在懷裏,匆匆退下。


  出門的時候,看到在宮內巡視了一圈回來的追風,他還友好地笑著打了聲招呼,說道:“白侍衛,夜深了,皇上和皇後都睡下了,你不如也早些去休息罷。天寒地凍的,不容易啊!”


  追風看了一眼漆黑寂靜的寢殿,笑道:“公公也不容易。公公這是打算去哪裏?”


  蔡健笑道:“皇上今天很盡興,體力消耗巨大,咱家琢磨著去禦膳房讓禦廚趕緊燉些滋補佳品,好讓皇上上早朝時享用,不然的話……”


  蔡健沒有說下去。


  追風自是明白,當下笑道:“那辛苦公公了。”


  “咱家哪裏有白侍衛辛苦?”蔡健笑著擺了擺手,“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家不跟白侍衛在這裏絮叨了,白侍衛早些休息去罷。”


  “公公好走。”白侍衛彎腰恭送。


  等他一走,追風立即躍到寢殿一旁的窗戶前,用手指悄悄地戳破了窗紙,探眼望去,隻見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清楚,不過隱約可以聽見平穩的呼吸聲從黑暗裏緩緩傳來。


  看來的確無事。


  追風暗鬆一口氣,轉身悄然退下。


  他剛離開,隱藏在帷幕一旁的南宮坷漫步走了出來,看著窗戶那被戳出來的洞冷冷一笑。


  一個侍衛竟然敢在這個時候前來窺探,可見一定有所擔心。


  他想得沒錯,隻怕魏後懷有身孕一事,不隻是一兩個人知道了。


  魏後給他戴的這頂綠帽,倒真的是戴得挺張狂!

  南宮坷的眼睛裏染上一層薄怒,深籲一口氣,轉身在湘妃榻上坐了下來,閉目養精蓄銳。


  此時,蔡健匆匆地走出仁壽宮,對守候在宮門的貼身侍衛使了個眼色。


  他們心領神會,立即隨他走到一旁,蔡健鄭重其事地交待了幾句,侍衛領命,留兩人繼續守衛在門口,一人執了腰牌前去調遣禦林軍,其餘人則悄悄地隱入了夜色中。


  看著一切布置妥當,蔡健暗鬆了口氣,不敢怠慢,舉步匆匆往太醫院行去。


  一刻鍾後,當蔡健領著太醫院一眾禦醫和禦林軍在仁壽宮前匯合時,追風聽得動靜便知不妙,來不及多想便迅速地往後院東南角奔去,來到牆角縱身躍上宮牆,矮身四處看了看,隻見四周靜寂無聲,也並沒有人防守的樣子,不由暗鬆口氣,縱身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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