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特殊的玉佩
第211章 特殊的玉佩
尹月一路疾行,遇到不少宮人,他們都尊敬地退到一旁給她行禮讓路,可是她卻分明看到他們眼睛裏藏著的那一抹詭異。
她並不理會,隻是越發地加快了腳步,因為目的沒有達到,心裏很有幾分不得勁的。
回到玉清宮的時候,一夜未睡等得焦急的曲荷急忙迎上前來,不安地問道:“公主,您沒事罷?”
尹月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當然沒事。”
她像霜打的茄子般蔫蔫地往裏走,曲荷隨在她身後仍然不安地問道:“七皇子沒跟您一起回來麽?奴婢怕皇後娘娘不會知會七皇子,最後還親自跑了一趟去告訴皇上請您赴宴之事。七皇子聽了立即便趕去了。”
尹月腳步猛然一頓,轉頭眼光灼灼地看向曲荷,“是麽?”
曲荷用力點頭,“是啊!七皇子若不去,皇上和皇後隻怕當場便會撕破臉呢!”
尹月笑了,“這麽說,昨天皇後娘娘還是去乾清宮大鬧了一場?”
曲荷點頭,“是啊。曲荷今兒個特地找了乾清宮一個舊識打聽了,說昨天晚上魏後誤會了皇上和您,很是吃了一回大醋,若不是七皇子和太子爺及時趕到,隻怕會出大事呢!後來,皇上氣得將您交給七皇子照顧,自己則拂袖離開了。”
說到這裏,她疑惑地看了看尹月,低聲問道:“公主,您昨兒個晚上真的隻是喝醉了罷?或許皇後娘娘真的誤會了皇上?”
“嗬嗬。誰說不是呢。”尹月笑著含糊地應了。
“是這樣就好。是這樣就好。”曲荷見她一臉平靜,不像吃了啞巴虧的樣子,這才悄悄地安下心來。
尹月笑道:“我去洗漱一下,你令人多準備早膳罷。待會我們一起吃。你看著累極了,一定一整晚都沒睡過,真的是難為你了。”
“這是奴婢該做的。”曲荷笑著領命退下。
尹月一掃先前的陰霾,獨自一個人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腳步輕快地往內殿走去。
在那種時候,南宮坷將她托付給南宮景煥,這分明是在向魏後表明他並無意染指她,她是屬於南宮景煥的。
雖然氣勢弱,但相信還是在他們之間劃下了一道無法彌補的裂痕。
魏後就算恨自己,這也值得了。
她曆經這麽多算計、陰謀,難道會怕魏後?
尹月隻覺得痛快至極,渾身上下都泛著活力,精力四射地在溫泉池裏美美地遊了幾個來回,覺得盡興了,這才上了岸。
曲荷早已拿著衣服等候在那裏,一邊侍候著她穿衣服一邊低聲說道:“公主,祿總管在外麵候著呢!”
尹月眉頭一皺,“他怎麽又來了?別是皇上想約我吃午膳罷?”
曲荷搖頭,不安地說道:“這個奴婢不知道。不過他的確帶有皇上的旨意來的。而且奴婢覺得他似乎有些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
尹月聽了,反倒安心下來了。
昨天晚上那件事情,祿初元是幫凶。
在喝血燕粥前,她感覺到一切都很正常,直到祿初元親自送進來那碗血燕粥之後,事情就開始發生了變化。
現在,他感覺不安,會是內疚,還是擔心她現在知道了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尹月淡笑道:“可奉上好茶招待了?”
曲荷點頭,“當然。他可是皇上麵前的大紅人,奴婢自然不敢怠慢。”
“做得不錯。”尹月笑著讚賞地看了曲荷一眼,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了,從咱們宮裏出去的除去已經有下落的小蓮和芳兒倆個人之外,其它人有消息麽?”
曲荷搖頭,“宮裏幾乎天天死人,奴婢昨天特意去問了,卻發現昨天報上去的名字隻有小蓮和芳兒。奴婢在想那些人是不是幸存下來了?又或者沒這麽快?”
尹月皺眉,“既如此,那不妨再去查查,看看他們可能去哪些地方。若是他們還幸存著,那我得盡早去救了皇上放他們出宮。”
“公主真的是菩薩心腸。”曲荷感慨地歎道,隨即發狠地說道,“放心罷。奴婢呆會便去查,非得把他們的去處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那就辛苦你了。”尹月暗歎一聲。
曲荷看了看她,有些猶豫不定。
尹月從鏡中看出她的反常,便說道:“有什麽事盡管說罷。你我之間務必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才好。”
“是。公主。奴婢今兒個早上在禦膳房偶遇了紫玉。她精神萎靡,眼睛紅腫,像是受到重大打擊一般。奴婢跟她打招呼,她都沒有一丁點反應。奴婢猜想會不會昨兒個東宮出了什麽事兒了?”曲荷如實稟告。
尹月微微皺眉,想到進宮之後偶然聽到有關於南宮瑾懷的傳聞,不由冷冷一笑,“東宮可能從來就不曾安靜過。”
曲荷點頭,“奴婢一直覺得太子似乎對您不是太友好,所以對他那邊的動靜禁不住上心了點,希望對公主您有用。
“當然很有用。”尹月讚賞地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曲荷的肩膀,“謝謝你,曲荷。你如此這般用心仔細,真的委實令我感動。以後繼續。不過千萬別讓人覺得你是在刻意打探那邊的消息。”
曲荷得到認可,很是歡喜,“是的。曲荷理會得。一定不會給公主添麻煩的。”
尹月歎了口氣,“有你,我真的很開心。”
曲荷的貼心懂事著實讓她感到喜悅。
尹月穿戴整齊走出去的時候,祿初元急忙站起來行禮,笑道:“奴才見過公主。
尹月急忙扶住了他,“祿公公,快快免禮。祿公公怎麽一大早就來了,是不是父皇有事要交待月兒?”
“是啊!皇上讓奴才來給公主送一件物色。”祿初元見她神色如常,不像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什麽事情的模樣,不由暗鬆了口氣,急忙雙手奉上一塊玉佩,笑道,“這是出宮令牌,太子和七皇子都配有一塊。公主自然也是不能例外的。”
尹月接過,隻見這是一塊品相十分不錯的血玉,製作精良,玉佩正反兩麵還雕刻著一個‘月’字,不由喜笑顏開地說道:“這麽說,我擁有了這塊令牌之後便能自由出入皇宮了?”
祿初元笑著點頭,“是的。皇上說你過慣了自由自在的生活,若老是讓你在皇宮這麽小的地方窩著,實在太委屈你了。故而特地一早令人製作了這塊玉佩賜給你。從現在開始,隻要你願意,你可可天天出宮去遊玩。西周京郊的風景不錯,公主完全可以去逛逛瞧瞧。”
“父皇對我太好了!祿公公,你一定要幫我好好謝過父皇。告訴父皇,今天晚上我要請他一起用晚膳以表我的謝意。”尹月興高采烈地說道。
“呃。這個恐怕不能。皇上這幾天政務繁忙,可能暫時沒時間赴公主的晚宴了。”祿初元搖頭。
“這樣啊!那隻好等下次了。”尹月一臉失望,但隨即笑道,“下次父皇不忙了,祿公公一定要提前告訴我,我一定得好好準備款待父皇才行。”
“公主放心,奴才一定替公主記著。奴才還有事,先行告辭。”祿初元笑著點頭。
“那有勞祿公公了。曲荷送祿公公。”尹月也沒挽留,著了曲荷送出去,自己則去找孩子一起用早膳,誰知宮人卻回稟孩子被小芙和其它幾個宮女太監帶去遊園子去了。
看來,這孩子的玩性倒不錯,和宮人也相處極好。
有那麽多人跟著,尹月倒也不擔心,自己坐在桌前慢慢地吃完了早餐,拿著那塊玉佩看了看便跟宮人交代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一路隨意地逛著,很快便來到了宮門前,她將玉佩一拿出來,侍衛立即二話不說地給她開了門,並且恭敬地囑咐她路上小心點。
看到這塊玉佩果然極好用,尹月很是歡喜,將玉佩收好了一抬頭,卻看到南宮瑾懷站在不遠處的一輛馬車前笑吟吟地看著她。
他衣著一紫色錦袍,披著一件朱色鬥篷,陽光下風度翩翩,俊朗帥氣,正是許許多多女孩傾慕的翩翩佳公子。
他的笑遠遠看去,很陽光很溫暖,甚至帶著幾分真誠,但尹月卻不喜歡。
因為她見過他嗜血凶殘的一麵,她知道他有多囂張。
雖然回西周京城之後,他一直對她表現得很友好,但那都隻是表像。
又或者是一種無奈,一種對比他更高權力的委屈求全。
他像南宮景煥一樣想要算計她。
他們兄弟倆一個像頭狐狸,一個像頭狼,都在對她虎視眈眈,隨時準備撲上來從她身上撕下一塊血肉。
雖然心裏不歡喜,但尹月還是笑吟吟地迎了上去,主動打著招呼,“皇兄,這麽早出宮是準備去哪兒?”
南宮瑾懷挑眉笑道:“今天是黎夫人的生辰,我要前去賀壽。”
“是麽?那黎姐姐也要去罷?她在車上麽?”尹月好奇地張望著。
“她生病了,去不了。我作代表。不過,七皇弟也要去的,你呢,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湊湊熱鬧?”南宮瑾懷笑道。
尹月急忙擺手,“別了。我最討厭那種場合了。再說我跟黎夫人也不認識,去了太尷尬了。還不如我自由自在地在這京城裏閑逛來得痛快。”
“既然你不願意去,那就不勉強了。不過,我很好奇,你打算去哪裏逛?要不呆會宴會結束後,我和七弟去找你?”
“沒有具體地方。我對這裏又不熟,這裏所有的地方對我來說都很新鮮刺激,所以隨便瞎逛好了。你們不用管我,我可能很早就回去了。昨天晚上喝太多酒,感覺還有些不舒服。所以估計逛不了多久的。”尹月搖頭。
“是哦。我怎麽忘記你昨天晚上酩酊大醉了!”南宮瑾懷淡笑,“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強。以後我們有得是機會。”
“那我先走了。”尹月已經不想跟他糾纏下去了,朝他揮了揮手正欲離開,卻突然無意間一眼瞥到紫玉捧著一把琴匆匆地從宮裏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