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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各情鬼胎

  第209章 各情鬼胎

  想到這裏,南宮瑾懷舉步走進了內室,搬了一張椅子在南宮景煥的身邊坐下了,淡淡地問道:“七皇弟,你覺得父皇和母後倆人吵架是為了什麽?”


  南宮景煥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隻是誤會一場,皇兄別想多了。”


  南宮瑾懷笑了,“是我在多想,還是你也和我一樣在懷疑同樣的事情。”


  南宮景煥搖頭,“臣弟什麽都沒懷疑,臣弟隻聽見了父皇將月兒交代了臣弟,並且吩咐臣弟好好照顧月兒。僅此而已。”


  南宮瑾懷禁不住哈哈大笑,伸手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七皇弟,你真的很大度!但願這輩子你永遠能夠這般大度。我真的很好奇,如果某一天她做了父皇的妃子,你是否也能如現在這般淡定。說實話,我還真的想看看你叫她‘母妃’時的模樣。那一定有趣得緊。”


  南宮景煥依然雲淡風輕,“如果那是她的選擇,臣弟沒意見。”


  南宮瑾懷眼睛一眯,“如果不是呢?”


  南宮景煥淡淡看了南宮瑾懷一眼,“你不了解她。如果她不願意,沒有人可以強迫她。”


  “是麽?”南宮瑾懷冷冷一笑,“可我怎麽看她被你強迫著做了不少事?比如說,來到這裏根本不是她的意願罷?這一點,從她使計讓你挨了一百大板便可以看得出。”


  南宮景煥苦笑,“表麵上看起來,似乎的確是臣弟強迫的。可她來到這裏後做的第一見事情便是不輕不重地懲罰了臣弟。若不是父皇疼惜臣弟,及時地給臣弟喂食了一顆保命的藥丸,此時臣弟隻怕不死也殘了罷。而這一點,不恰恰證明她並不是好惹的,強迫她是要付出代價的。而這個代價不是所有人都付得起的。”


  “哈哈。你這麽一說,我倒也讚同。她真的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不過是一朵很可愛很美麗的帶刺玫瑰。我想就算她會狠狠地刺傷人,也有無數男人願意前赴後繼地想要將她采摘到手上。”南宮瑾懷嗬嗬笑了。


  南宮景煥淡然一笑,“是罷?這就要取決她最後會選擇誰了。”


  南宮瑾懷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會介意我加入追逐她的隊伍中罷?”


  “她又不屬於臣弟,臣弟豈會在意?”南宮景煥苦笑。


  “嗬嗬。很好很好。那你好好守著她罷。我就不在這裏防礙你了,畢竟你先我一步。”


  南宮景煥急忙站了起來,“臣弟送皇兄。”


  “不用客氣了。你好好守著她就行了。我先走一步。玉漱還等著我呢!”南宮瑾懷擺了擺手,淡淡地瞥了沉沉昏睡的尹月一眼,轉身快步離去。


  看到南宮瑾懷離開,南宮景煥這才重新坐了下來,轉頭看尹月,隻見她雙頰緋紅飛霞,美得甚是驚心動魄,心一動,便禁不住有種要將她緊緊摟入懷裏的欲望。


  手動了動,卻終究沒有把手伸過去。


  他匆匆地站了起來,快步走到窗前站定,讓清涼的夜風將自己身上莫名的煩燥一點點帶走。


  他不能再動她!


  一來不想在這種本就關係脆弱的時候去觸怒她。


  二來不想讓自己泥足深陷。


  雖然她的軀體沒有變化,可是住在這軀體裏的卻早已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女孩,而這個女孩可能曾經愛過軒轅宇墨和軒轅澈,卻從未愛過她。


  她很聰明很狡猾,一直在和他作戲,若不是他道高一丈,此時淪為笑柄的會是他……


  他必須得時刻警醒自己這一點,才不至於讓自己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夜,會越來越長越來越黑,或許這輩子,他們之間都不會再有風和日麗的白天……


  南宮瑾懷離開乾清宮後並沒有回東宮,而是直接去了魏後的宮裏。


  剛進宮,便聽到魏後大聲喝斥下人的聲音,並且有大量杯盞器皿等砰然落地的聲音。


  南宮瑾懷皺眉,舉步跨進去,隻是一隻腳剛跨進去,一隻花瓶便帶著呼嘯的風聲迎麵飛來。


  他無奈地暗歎一聲,伸手輕巧巧地接住了花瓶。


  隻是才接住,又接連幾隻花瓶呼嘯而至,他不得不騰躍挪移閃身躲過了,苦笑道:“母後,兒臣就這麽不受你待見麽?這是要下狠手砸死兒臣啊!”


  魏後聽到他的聲音,高舉著一隻花瓶的手這才緩緩垂了下來。


  ‘哐啷’一聲,花瓶落地,碎片四濺。


  魏後一動不動地立在一片狼籍之中,眼睛紅紅地看他一言不發。


  南宮瑾懷走了過去,揮手令跪了一室的宮人退了出去,這才笑著攬住了魏後,低聲笑道:“我以為母後您一直很冷靜很從容,沒想到原來母後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麵啊!”


  魏後用力推開他,哽咽著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臭小子!你母後被人重重地給傷害了,你不但不安慰,卻來這裏嘲諷我!”


  “那您想我怎麽安慰你?”南宮瑾懷重新攬住她,突然眉梢一挑半真半假地說道,“要不我去殺了那個罪魁禍首?”


  魏後一聽,臉色立即變了,甩手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啐道:“你敢!”


  南宮瑾懷也不生氣,捂著臉笑,“既然母後深愛父皇,那還在這裏生他的氣做什麽?”


  魏後氣結,撫著發痛發悶的胸口道:“你這是非要氣死我麽?”


  南宮瑾懷笑道:“母後說兒臣的時候說得頭頭是道,輪到自己了,原來也不過如此。母後怎麽不想想,與其在這裏獨自一個人生氣,倒不如想想怎麽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魏後發狠地冷笑,“左右不過想法將那個賤蹄子做了罷了!”


  南宮瑾懷搖頭,“母後糊塗。瞧父皇對那尹月的情形,是把尹月當作了曾經的夜慕霜呢!多年前夜慕霜的慘死令他本來就對母後及舅父等人暗暗懷恨在心,如今母後若再對尹月下手,隻怕會徹底觸怒父皇,到時候他若一狠心,隻怕我們都落不到好!要知道父皇可不是當年剛剛登基的莽撞少年。今時今日的他,我們可不是他的對手。退一萬步說,就算我們僥幸贏了,兒臣僥幸坐上了皇位,隻怕還得被世人戴上一個殺君弑父的千古罵名。別說母後您舍不得殺父皇,就算您舍得,兒臣也不想做一個被萬民唾罵的君王。”


  “我不想他死,他若死了,我活著又有什麽意思?”魏後緩緩點頭,“可我也見不得他對那個賤蹄子那副模樣,你說說看你有什麽好辦法?”


  南宮瑾懷淡笑,“這還不簡單麽?照著一開始我們就決定的那樣,我把尹月娶回來不就成了?隻要兒臣娶了她,父皇還能怎樣?難不成他還真的撕破臉跟我爭搶不成?”


  “話是說得不錯。可是你有把握一定能娶尹月?先不說你父皇在這裏擋著,現在還有一個南宮景煥呢!”魏後興趣缺缺地說。


  “隻要我願意,我明天就可以讓尹月心甘情願地嫁給我。”南宮瑾懷陰冷地笑,“隻不過我不想這樣做。我得做個比南宮景煥好一千倍一萬倍的男人才行。畢竟,不管怎麽說以後咱們還得用上她不是麽?”


  “你有把握麽?”


  “母後等著瞧罷。”南宮瑾懷笑著點頭,“母後隻等坐著看好戲便成了。”


  “你要為母後爭氣。”魏後點頭,禁不住淚眼朦朧。


  “兒臣知道了。唉!母後你真是老了,怎麽動不動就喜歡哭了呢?從前,兒子可從來沒見您落過淚。快別哭了,要知道淚會催人老。到時候母後老了,就真的被尹月那個小妖精給比下去了!”南宮瑾懷拿出絲帕給魏後拭淚。


  魏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一把奪過絲帕自己拭淚,瞪了他一眼,“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嘴甜了?從前沒見你這般哄著我!”


  南宮瑾懷苦笑,“冤枉!兒子以前倒想這麽哄母後來著,也得有機會才行。母後從前跟個鐵打的人兒一般,從沒有像今天這般軟弱過,甚至比兒臣還強硬百倍,何曾給過兒臣機會心疼母後?”


  魏後聽了,心裏又暖又軟,伸手握了他的手低聲說道:“對不起。或許母後以前都做錯了。如果母後不是那麽強勢的話,或許你早就比現在成熟能幹得多。你臉還痛麽?別怪母後。母後方才是一時氣極失了理智……”


  南宮瑾懷笑道:“不痛。這點痛算不得什麽,比起戰場的拚殺,您打的這耳光就如微風輕輕拂臉而過。”


  魏後心疼地說道:“這幾天一直被亂七八糟的雜事纏著,我都還沒來得及問問你,你在戰場上可還順利?有沒有哪裏受了傷?快給母後看看?”


  南宮瑾懷淡笑,“沒有。您看我不好好地站在這裏麽?”


  魏後卻還是不放心,硬拉著他在一旁坐下硬是從頭到腳都細細看了一遍,確定他真的沒受傷之後這才放心了,慨然歎道:“你可是我的命根子,千萬得好好的啊!”


  “知道了。放心罷。你兒子命大,沒這麽容易有事的。”南宮瑾懷轉頭看了看天色,“時間不早了,玉漱還在等我呢。兒臣先回去了,母後您也一定不要再生氣了,好好休息著罷。”


  魏後點頭,站起來送他出去,一邊走一邊關心地問道:“玉漱哄好了罷?”


  “這當然。您兒子若肯花心思,又豈討不了女人的歡心?”南宮瑾懷洋洋得意地笑道。


  魏後放心了,提醒著他說:“既然哄回來了,就好好對她罷。千萬別顧此失彼。今天晚上也不準再出宮鬼混了。還有,明天黎夫人生日,你得花點心思好好地備一份厚禮送去。玉漱去不了,你要想著將話說圓了,千萬不能讓他們知道了你做的混帳事!”


  “知道了知道了。您看您又把兒臣當作什麽都不知道的三歲小孩了!”南宮瑾懷終於有些不耐煩了。


  連著哄兩個女人開心,真的讓他精疲力盡,隻覺得比接連打三天三夜的戰都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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