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美人計
第139章 美人計
她竟然點了他的穴!
她終於對他動用了美人計!
這是唯一一次!
她一直說要與他坦誠相對,一直說不想與他作戲,他信了,完完全全信了,所以他以為無論如何,她多多少少對他都是不同的,這才能夠任由她夜夜躺在軒轅宇墨身邊,卻萬萬想不到從前她不對他做戲是因為沒有那個必要,現在為了一個軒轅澈,她終於對他是走到這一步了!
一時之間,不由又驚又怒。
尹月輕歎一聲,伸手抱住了他,苦笑著說道:“對不起,我不得不這樣做。原諒我罷。”
說完又點了他的昏睡穴。
南宮景煥萬般不情願,竭力地抗拒著,可最終卻不得不屈服於這如排山倒海般襲來的疲憊感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尹月心情複雜地看了看他,深吸一口氣,突然失聲尖叫:“景煥!你怎麽了?!你這是怎麽了?!”
鐵首聽得她驚慌失措的叫聲,心裏‘咯噔’一下,急忙勒馬停車轉身向車中撲去,但還沒看清楚車中的形勢,後腦勺突然遭到猛烈的一擊,頭‘嗡’地一聲響便栽倒在地上。
朦朧中,他看到尹月伸手朝他點來。
他本能地舉手想反抗,手舉到半空卻最終無力地落下,眼前一黑便沉沉地昏了過去。
為防萬一,尹月還是動手點了鐵首穴,然後駕到馬車來到竹林裏,費力地將南宮景煥和鐵首都拖了出來扔在了一對及人高的雜草堆裏,確定沒有人能夠發現之後,這才駕著馬車載著軒轅澈往回趕。
尹月將軒轅澈悄悄地帶入了棲鳳宮,再想法躲過了巡邏的侍衛來到了嚴禁進出的霽雪宮。
為了不讓他弄出動靜來讓人發現,她特地又喂他吃了一些蒙汗藥,確定在十二個時辰之內他無法醒轉之後,這才又匆匆取道棲鳳宮的密道返回到了城郊處。
馬車依然停在原處一動不動,她從頭上拔出珠簪對著馬屁股狠狠一刺,馬痛得高聲嘶鳴,立即瘋了一般朝前狂奔而去,眨眼間便徹底消失在尹月的視線裏。
尹月長鬆了口氣,這才照原路返回了棲鳳宮。
這一夜折騰來折騰去,耗了尹月不少精力,等鬆口氣坐下來喝了口茶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的內衣已經濕透了,濕嗒嗒地粘在身上極不舒服。
起身洗了個澡換上了幹爽舒服的衣服,這才真正覺得繃緊的神經慢慢地放鬆了。
轉眼看窗外,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而床旁小床上的小人兒正閉著眼睛煩躁地翻來翻去,顯然是快被尿憋醒了。
她急忙上前抱起他走到一旁把了尿之後複放了回去。
他翻了個身愜意地繼續睡了過去。
看著他粉嘟嘟的臉龐,尹月滿腹溫柔,覺得為了他自己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她俯下身輕輕地吻了吻他的臉頰,仔細替他蓋好被子,這才直起腰來。
一抬頭卻對上軒轅宇墨的一雙溫柔深情的眼睛,她便笑著走過去依著他躺了下來,輕聲問道:“什麽時候醒的?”
“剛剛。在你給孩子把尿的時候。”他摟緊她,睡意朦朧的聲音在她耳邊低低響起,“月兒,你真好。我在想你對別人的孩子也能喜愛到如此地步,那若是我們自己的孩子的話,你會寵成什麽樣?”
尹月伸手輕輕地拍了他一下,嬌嗔道:“什麽別人的孩子啊?!在我眼裏,他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以後不許你動不動就提醒我和他沒有血緣關係!”
“是是是。是我錯了。我隻是有點想要獨屬於我們的孩子了。”軒轅宇墨溫聲軟語的道歉,手悄悄地滑入她的衣襟。
她急忙捉住了,低聲說道:“別鬧。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被你折騰得腰都快折了。最少讓我清晨的時候好好休息罷。要不然非得被你折騰出毛病不可。”
軒轅宇墨聽了,不由展顏笑了,曖昧至極地說道:“你是在讚美我麽?”
尹月苦笑,“你那麽勇猛天天做一夜七次郎,我能不讚美你麽?”
“嗬嗬。看在你誠心讚美我的份上,現在就饒過你。不過今天晚上我仍然是要繼續做一夜七次郎的!”軒轅宇墨欲求不滿地狠狠抓了她一把,這才戀戀不舍地將手抽了出來。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除了她特殊的那幾天日子裏放過她之外,他幾乎天天晚上都與她做,可是奇怪的是,盡管每天早上都感覺到精疲力盡,可是心裏卻仍然感覺有種欲望並沒有完全得到釋放的感覺。
他真的無法理解這種狀況,隻能將一切歸納於她太過美好,讓他入了魔,即便是把命搭在她身上也是心甘情願的。
“知道了。時間不早了,快起床罷,別讓江德福天天扯著尖嗓子催你起床了。”尹月笑著輕輕推他。
“他若是有那玩意兒,隻怕也巴不得跟我一樣呢!”軒轅宇墨笑著下了床。
“就知道胡說八道。”尹月伸腿輕輕地踹了他一腳,隨後揚聲叫道,“紫玉進來服侍皇上更衣。”
“是。”紫玉帶著宮女應聲魚貫而入。
尹月躺在床上懶懶地看著宮女們服侍軒轅宇墨更衣洗漱,直到他離開後這才揮退了眾人疲憊不堪地躺回床上睡回籠覺。
這一睡便睡得天昏地暗人事不知。
城郊外,進城做買賣的莊嫁人推著獨輪車的聲音驚醒了沉睡中的南宮景煥。
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立即又被萬丈金光刺得又閉上了眼睛,舉手放在眉毛之上,一點點睜開,愕然發現自己竟然躺地一堆及人高的荒草裏。
而鐵首躺在一旁人事不知。
顯然,這是尹月算計了他們又把他們遺棄在了這裏,目的隻是不想他知道她要將軒轅澈藏在哪裏而已!
她這樣不信任他算計他遺棄他,這讓他又羞又怒。
手在地上一撐,他跳了起來,抬起腳對著鐵首踢了一腳,懊惱地叫道:“快起來!”
鐵首猛然睜開了眼睛,條件反射地跳了起來,朝四周一看這才記起昨晚發生的事情,不由又羞又愧,急忙對著他跪了下來,低聲說道:“屬下失職,請殿下從重責罰!”
南宮景煥擺了擺手,苦笑道:“若是要論罪,首當其衝的便是我。算了。今日也算得了一教訓,起來罷。如今到了這種時候,該讓一切都準備起來了。”
“是。屬下明白。屬下這便照計劃行事。”鐵首羞愧地拜別了南宮景煥,轉身匆匆離去。
南宮景煥低頭看著那被他們壓成了人形的荒草,眼睛裏閃過幾抹陰霾,咬了咬牙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深夜,尹月像往常一樣待孩子和軒轅宇墨都睡過以後便換上夜行衣離開了棲鳳宮。
隻不過這一次她去的不是皇宮之外,而是去了霽雪宮。
走在那鋪了厚厚一層落葉的路上,聽著腳下發出‘沙沙’的聲響,她心忐忑不安,隻覺得手上提著的食盒沉重地快要讓她的手脫了腕。
從門口到聽風殿不過短短百米距離,可她卻覺得自己仿佛要走一輩子那麽悠長。
她頭一次害怕與軒轅澈麵對麵地交談。
這一切皆是她從未想過要麵對的局麵……
可是路再長,終也會有盡頭的時候,心裏再害怕,終究也要鼓起勇氣去麵對,或許今天這樣的局麵,也是她償還他的一種方式……
當腳步終於停在聽風殿前,她深吸了口氣,鼓足勇氣推開了那扇已經變得斑駁不堪的門,舉步走了進去。
夜風隻了進來,吹得破舊的紗幔四下飛舞,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有若幹個長袖善舞的女鬼正踏著節拍翩翩起舞,給人一種陰森淒冷的感覺。
而軒轅澈便躺在那層層紗幔之後的床榻上。
床榻原本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她特意扯了紗幔將灰塵拂去了,這才將他放了上去。
此刻,他仍然沉沉地睡著,顯然蒙汗藥的藥力還沒有過去。
不過算算時辰,他差不多也該醒了。
為免他再作出傷人的舉動,尹月從懷裏掏出一個玉瓶揭開蓋子對準了他的鼻腔,一股恬淡的清煙嫋嫋地從玉瓶口鑽出又絲絲沁入他的鼻子裏。
直到玉瓶裏再無清煙飄出時,尹月這才將蓋子蓋上將玉瓶重新收入懷裏。
這是她特製的一種藥,類似於軟骨散,卻比軟骨散的效力更持久,吸一次藥效可以持續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裏,武功再高強的人也全身無力,形同嬰兒般沒法傷害他人也沒法傷害自己。
當初她研製這種藥不過是圖好玩,怎麽都想不到今時今日竟然用在了軒轅澈的身上。
弄妥一切之後,尹月便在一旁坐了下來靜靜地等他醒來。
半盞茶後,軒轅澈幽幽地醒了過來,當看到她坐在一旁,便斥喝一聲‘妖女’朝她撲去。
尹月一動不動,任由他的雙手再次扼住了她的脖子。
軒轅澈沒想到自己竟然再次偷襲成功,僥幸之下正欲用力取她性命,卻不想手上卻半點力氣都沒有。
他不甘心,用力再用力,可是力氣像石沉大海,怎麽找都找不到。
尹月看他痛苦掙紮的模樣,不由歎了口氣,輕輕地拂掉了他的手,平靜地說道:“別費勁了。我給你使了藥,在這一個月內,你都使不上勁。當然,這隻是讓你沒法傷人而已,並不影響你其它的日常生活。比如,自己端碗拿筷子吃飯。”
軒轅澈咬牙切齒地問道:“你想怎麽樣?!”
“我想怎麽樣,早就告訴你知道了。隻是你暫時不想接受而已。”尹月擺了擺手,轉頭看了看四周,“熟悉這裏麽?”
軒轅澈聽她問起,這才轉頭四看,愕然發現她竟然將自己帶至了霽雪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