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巴希達·巴沙特
“沒記錯的話斯拉格霍恩是你的老同事了吧?”提耶拉用同樣的方式給鄧布利多回話,“你的老同事,你的老朋友,你還把他這麽往火坑裏麵推?”
“原來你也知道你這裏是火坑啊。”鄧布利多說道,“那你還把我們往你的火坑裏麵帶?”
“正所謂凡是艱辛的路都當由勇敢者以堅硬的腳板踏開。”提耶拉笑著說道,“你們的大腳板很堅硬,所以能者多勞,你們多踩幾下,為諸如哈利,赫敏還有羅恩這樣的後來者開拓一條康陽大道。”
“但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聽起來更像是為你開拓一條康陽大道。”鄧布利多無情的說道。
“我已經站在艱辛的路的盡頭了。”提耶拉笑著回應道,“我沒有任何私欲,人民的利益高於一切。”
“嗬……”一聲來自鄧布利多的輕笑聲傳來之後,便再也沒有任何動靜傳來。
站在魔法部人群中的鄧布利多和提耶拉簡短的隔空扯了一通西皮之後,便不再聯係提耶拉,而是開始熱絡的聯係起了自己的那些老友——
如果是隻是單單的成立魔法大學,設立魔法碩士,魔法博士學位,鄧布利多無疑是舉雙手讚同的,哪怕鄧布利多並不讚同提耶拉在魔法大學和魔法研究生的入學上搞這麽嚴格的三代政審製度,但是這依舊不妨礙鄧布利多支持提耶拉建立魔法大學,但唯一的問題就是——
鄧布利多不知道提耶拉這份利國利民的好政策後麵還隱藏著什麽,鄧布利多不知道提耶拉藏著自己什麽樣的私欲。
鄧布利多實在是被提耶拉坑怕了——
尤其在提耶拉以一種難以置信的慷慨的形式分享了他的成神儀式的細節筆記之後,鄧布利多總有一種隨時隨地要被提耶拉算計的感覺。
從提耶拉的成神的記錄中鄧布利多可以隱約的察覺到,提耶拉的成神儀式幾乎從他收到霍格沃茲的錄取通知書就開始策劃。
魔法石的失竊隻是一個開端,從一年級開學之前海格去接提耶拉開始,像烏雲一樣濃鬱黑暗的陰謀就在提耶拉的內心聚集。
這幾年裏或明或暗,鄧布利多或察覺或忽略的一些異響就一直是提耶拉這種陰謀的外在體現。
如果不是提耶拉為了成神儀式自己跳出來,恐怕現在鄧布利多也無法窺見那陰謀的全貌。
過去的事情太過隱秘和雜亂,鄧布利多理不清也沒有這個心力再理。
但鄧布利多依舊想搞明白為什麽提耶拉會表現得如此成熟,提耶拉的種種表現已經在鄧布利多心裏留下了一個疙瘩——
鄧布利多的內心遠沒有尼克勒梅那麽豁達,如果不搞明白為什麽提耶拉擁有遠超尋常小孩的心智的話,那麽鄧布利多永遠無法忽視以後可能出現的某種情況——
不知道未來的哪天,還有可能會有另外一個比提耶拉還成熟,還聰明,野心還大的小孩出現在霍格沃茲,出現在自己麵前。
這種想法和可能性並非鄧布利多杞人憂天。
曾經的他以為少年時期的格林德沃和湯姆裏德爾就已經算是少年巫師的智商天花板了,但是沒想到橫空殺出了一個提耶拉。
這也是為什麽鄧布利多幾乎立刻就接受了斯拉格霍恩的重新入職申請。
以前的鄧布利多的確在斯拉格霍恩退休之後給他發過返聘邀請,那是因為那個時候鄧布利多最大的煩惱是伏地魔,他急需斯拉格霍恩腦海裏的關於伏地魔少年時期的某些記憶。
但是隨著提耶拉漸漸展露頭角,鄧布利多的注意力也漸漸從複活的伏地魔轉移到了成神的提耶拉身上,斯拉格霍恩就這麽被鄧布利多暫時遺忘。
不過斯拉格霍恩的毛遂自薦倒是讓鄧布利多覺得自己或許應該轉換一種思路——
反正提耶拉的事情已經成了既定事實,就算鄧布利多想要知道提耶拉形成的原因也無從下手,那鄧布利多隻能從另外一個方向來解決他的心病,倒不如加入提耶拉的係統,按照提耶拉的意願打造出一個極其穩定的教學係統,讓那些以後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出現的擁有獨特天賦的小巫師隻能按照既定的路線去走——
說白了,就是把所有的老狐狸都拉進來,讓以後所有可能出現,又還沒有成長起來的黑魔王寸步難行——
而假如這些未來可能出現的黑魔王能瞞過自己所有老狐狸進而成長起來的話——
那麽恭喜,他們即將麵臨的是迄今為止最損的黑魔王,提耶拉。
一想到未來那些煩人的,不安分的小天才要絞盡腦汁,鬥智鬥勇,臥薪嚐膽的對付又賤又損又坑的提耶拉的時候,鄧布利多在為那些小天才默哀的同時突然又感覺心情輕鬆了很多。
再一想到以後提耶拉要為那些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出現的天才小巫師殫精竭慮,心神不寧的時候,鄧布利多覺得自己的心情就更好了。
和斯拉格霍恩還有其他幾個百歲老狐狸續完舊,鄧布利多去餐桌前拿起了一杯果酒潤了潤嗓子,剛剛他已經勸說了包括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在內的總共四位九十歲以上的老巫師出任提耶拉魔法大學的教授和導師。
喝完一杯果酒之後,鄧布利多又端起了一杯紅酒,但是這次他並沒有急著喝,而是先向四周打量了一下——
“哦!巴希達·巴沙特阿姨!”鄧布利多裝作很驚喜的模樣向著一個獨自坐在一個休息凳上的佝僂老婦一路小跑了過去——
佝僂老婦渾身著黑,看上去很疲憊,緩慢的用小勺子吃著自己手裏的巧克力布丁。
佝僂老婦,或者說巴希達巴沙特緩緩的抬起腦袋,看向提著長裙走過來的鄧布利多,臉上緩緩的露出了驚喜表情——
“阿……不.……思.……好久……不見……”巴希達巴沙特說道。
“是好久不見,巴沙特阿姨,大概有五十年了吧,您大概有五十年都沒有離開戈德裏克山穀。”鄧布利多春風拂麵的說道,“不知道今天什麽風把您吹過來了。”
“哦……我.……啊.……”巴希達巴沙特平淡的抬起了頭,但是沒有在看向鄧布利多,她的目光越過鄧布利多的微笑,看向了遠方,突然歎了一口氣。
“我……聽說……聽說……聽說那個.……叫提耶拉……的小子.……很.……很像他.……”巴希達巴沙特說道,“我太老了……太.……老了……有點……想,有點想他……有點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