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告誡
「什麼?小七她失蹤了?」老二驚訝不已。
「老三,你該不會同我說笑吧?」
」希望是在跟你說笑,可事實上,我一連撥打了她的電話好多次,都沒有人接聽。這是極不正常的。因為她的電話從來都沒有離過身。」任雨憂鬱地說。
老二的眉頭緊皺:「我們要不要出去找找?」
「再等等吧!」任雨說道。
電梯門一開,阿野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有人朝著電梯里開槍。
時可可本就受了傷,再加上電梯的空間窄,一時躲閃不及,中一槍。
她躍了出來,奪過了一個人的手槍。一邊朝外面退,一邊開著槍。
眼看著阿野跑到一輛車旁,正要拉開車門。
時可可一槍瞄準了她的腿,開了一槍。
阿野一下子蹲了下去。她掙扎著要上車,時可可追了上來。
那輛車急馳而去。
時可可命令道:「站起來!」
阿野舉起了雙手,艱難地站了起來。
「小七,放過我,也就等於放過你自己。」
「閉嘴!別想著為自己開脫。」時可可一把拽過她的手,正要銬上阿野。
一輛車子朝她們撞了過來。
時可可帶著阿野閃開了,卻被另外一輛車撞飛了。
時可可渾身疼痛,想要爬起來,卻動彈不得。
而阿野一身鮮血,不知死了沒有。
時可可朝前爬了幾步,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任雨接到了阿雪的電話,說是時可可受傷了。這會兒,送去醫院搶救了。
大家趕去了醫院。
阿野受了重傷,失血過多,因搶救無效,死亡。
時可可醒來,聽說了此事,臉上平淡,看不出心裡是喜還是憂。
任雨上前,輕聲問:「小七,你感覺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只是想到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小七,你已經做得夠好了。有些事情,我們雖然沒有證據,但已經知曉結果了,也算是對死者的一個告慰!」
時可可堅持要出院,任雨諮詢了醫生,知道時可可傷得不重,替她辦了出院手續。
回到家裡,任雨因有事,要阿雪留下來照顧時可可。
她走不久后,陳文與老二一同來看時可可。
「小七,你怎麼不在醫院多住幾天,確保身體恢復再出院不遲啊。」陳文心疼地說。
「我沒事。再說了,今天可是除夕之夜,留在醫院,凄涼。還是回家來好一些。」
時可可蒼白著臉。
老二為她熬了粥。
陳文一邊吹著粥,一邊心疼地說:「以前你勸我,現在輪到我勸你了。你說你,什麼時候才能回到正常的軌道來?」
「姐,老二,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但我有我的追求與信仰。所以,你們不必費心地勸說我。
我只希望,你們也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不要去做一些非法的事情,這樣,遲早會玩火自焚的。」
時可可的語氣有些重。
「小七,你瞎說什麼呢?我們不早就脫離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嗎?」老二極力澄清。
「我沒有瞎說,是對你們鄭重地告誡。不要到頭來,誰都保不住你們。」
時可可藉此機會,把丑頭說在了前頭。
「行,小七,你的話,姐我記住了。」
陳文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乾媽托我問句話。」陳文頓了頓。
「姐,我還病著呢?有什麼事情,能不能等我病好了再說?」
時可可嬌嗔道。
「就回答一句話,有那麼難?」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乾媽的意思。你就跟她說,讓她別操心。」
時可可無可奈何地說道。
老二在一旁好奇地問:「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有關於某人的終身幸福的問題。」
陳文故作神秘。
「不謀而合。今天我與老三還在說這事兒呢?」老二興奮地說。
「我困了,要先睡了。你們自便!」
時可可回到房間里,關上了門。
老二與陳文很快離開了。
大廳里一下子只剩下阿雪一人,冷冷清清的。
到了凌晨時分,任雨來找時可可。
阿雪告訴她已經睡了。
任雨坐在沙發上,喝著茶,絲毫沒有睡意。
「阿雪,你也累了一天,去睡一會兒。」
阿雪搖了搖頭,陪著她說話。
時可可走下樓來。
「有什麼發現?」
任雨滿臉笑容:「今晚,我們根據你提供的線索,一舉查獲了幾個販毒團伙。目前在審理中。小七,這次,你立的功勞可不小啊!」
「可是還沒有完!」時可可感嘆。
「我們至少可以不用頂著那麼大的壓力了。也算是給上面的人一個交代。」
任雨如釋重負。
「剛才,不,凌晨之前,姐與老二她們兩個來過了。」時可可說。
「我看到桌上那些補品,已經猜到了。」
「對了,天已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任雨起身。
「阿雪,你也回去吧。有什麼事,我可以應付得來。」
時可可叫了阿雪。
阿雪與任雨走了。
偌大一棟房,只剩下時可可一個人,四周靜悄悄的。
時可可看了看天色,快要天亮了。她準備回房再睡一會兒。
這時,門鈴聲響了。在靜寂的夜裡,有些突兀。
時可可遲疑了一下。
聽到麥子的聲音:「可可,你在嗎?」
時可可步履沉重地去為他開了門。
「你怎麼來了?」
麥子撣了撣身上的雪花,呵了一口氣:「真冷。我猜到你應該還沒有吃早餐。所以,為你帶些點心來,趁熱吃吧!」
「一大早的,你就為了給我送點心來?」時可可問。
「也順便來看看你。喲,你這是怎麼了?」
麥子看到時可可手上綳著紗布。
「不小心划傷的。」
「昨天見你的時候,你不還是好好的嗎?什麼時候挂彩了?」
麥子不解地問。
「人的一生很奇怪,你永遠無法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時可可坐在桌旁,打開了飯盒。
裡面的點心,還冒著熱氣,香氣四溢。
「一起吃。」
麥子搖了搖頭。
「不了,我剛吃過才出門的,看著你吃就好。」
麥子搓了搓凍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