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挖呂布的牆角
“雁門降卒張遼,拜見陳將軍!”
三月二十三日,撤回定陶的陳飛等來了此戰最大的戰利品。
惴惴不安的張遼雙膝跪倒,拜伏於地毯上,目光低垂不敢抬頭。
陳飛沒有掩飾心中的激動,推案而起,快步走到廳中,彎腰將他扶起:
“文遠歸我,如韓信之來漢,中原之事,可以無憂矣!”
【張遼:友好度+2!】
張遼虎軀一震,雖然站了起來,但腰背反而弓得更加厲害,他雙手抱拳,幾乎不敢直視:
“遼不過邊塞一武夫,豈敢與淮陰侯相比?”
陳飛有些納悶,自己明明如此熱情,但為什麽張遼的友好度……才增加了區區2點?
總不會是因為張遼看不上韓信的軍事能力、想要和薑子牙比試一二吧?
他搖頭一笑,沒有繼續思考這個問題:
“文遠,請入席。”
張遼雖然應了一聲,卻還是恭恭敬敬地保持著雙手抱拳的姿勢:
“將軍請先就座。”
陳飛點了點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張遼這才再次躬身一禮,而後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陳飛正準備開口,卻聽郭嘉率先出聲:
“君侯如此高興,莫非張將軍亦是君侯在鬼穀之中所看到的名將?”
陳飛笑了笑:
“正是,他不僅有名將之資,而且隻要遇有機緣,或許足以成為衛霍之才!”
張遼一臉懵逼,比他早投降幾天的高順則低聲為他解釋:
“陳將軍曾經在潁川鬼穀中得窺天機,能夠看到天下未來大勢……”
聽完解釋的張遼忍不住挺直了腰板:
“若能輔佐將軍成就大業,遼深感榮幸!”
張遼:友好度+18!
陳飛忍不住在心裏歎息了一聲:
管你什麽五子良將、武廟七十二哲,在這個愚昧的時代,封建迷信才是最可怕的手段!
當然,前提是這套迷信理論,不要被人戳破!
披著神秘麵紗的陳飛緩緩說道:
“文遠擔任魯相,對於魯國形勢本就熟悉,我便請你繼續屯駐魯城,掌管魯國一切軍政,並從梁國調運糧草十萬石,以供文遠征募新兵。”
張遼一愣,他實在沒有料到,剛剛投降的自己,還能夠擔任實權職務,而且連駐地都沒有改變!
他忍不住起身,又一次跪倒在廳中:
“遼乃新附之將,君侯卻如此信賴,唯有盡心竭力,以報知遇之恩。”
陳飛抬手虛扶了一把:
“魯國孤懸於外,為曹操、臧霸、劉備三方勢力包裹,形勢必然十分艱難,我原本想要指派官員輔佐文遠,但濟陰同樣缺乏人手,故而隻能全部托付於文遠一人。”
這話說得有點技巧,有人會認為陳飛對魯國不太重視,所以可以隨時拋棄,但張遼卻感到了120%的信任:
“隻要張遼一日不死,魯國便永遠都是君侯之地!”
陳飛輕輕鼓掌:
“壯哉!我便再為文遠加官嫖姚校尉,願你能夠體會我的期望。”
嫖姚校尉,這是霍去病最初的官職!
身為雁門人士的張遼從小就是聽著霍去病的豐功偉業長大成人,怎麽可能不知道這點故事?
隻見他虎軀再震,伏地三拜,而後高聲謝道:
“君侯厚愛,張遼必不辜負!”
陳飛十分滿意他的態度,等到張遼重新坐下之後,又轉向高順:
“曹孟德經營鄄城數年,城池想必十分堅固,足可屯兵數萬,便請高都尉為我駐守鄄城,以備他日爭取兗州,如何?”
高順沉聲應道:
“末將遵命!”
陳飛的目光沒有從他臉上挪開,似乎想要找到什麽情緒:
“你率先歸附於我,又有勸降文遠之功,難道不想和文遠一樣,擔任兩千石郡國?”
高順神色如常,表情竟然沒有發生一絲變化:
“文遠之才,本就遠在末將之上,能夠獨領一營騎兵,為君侯衝鋒陷陣,末將已經別無他求了,至於治民理政,實在不是末將所長。”
張遼看了一眼陳飛,連忙開口:
“啟稟君侯,高都尉清白威嚴,軍紀嚴明,深得軍士之心,統兵之才十倍於我,願君侯明察!”
對於他二人的互相幫襯,陳飛也很滿意,稍稍沉吟之後,又問道:
“高都尉……似乎仍無表字?”
高順默然,隻是點頭。
張遼咳嗽了一聲,為同袍應援:
“久聞君侯天縱之才,曹孟德雖自負文才,卻兩度為君侯折腰,懇請君侯為高都尉賜字!”
高順看了這位老戰友一眼,慢慢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而後跪在廳中:
“末將乃邊鄙之人,向來不通文墨,又豈敢擅自取字?”
他雖然這麽說,但從他顫抖的目光和聲音中,誰都可以感覺得到他的激動與渴望。
陳飛嘴角微微上揚:
“高都尉家中排行第幾?”
高順微微垂下目光:
“末將雖是長子,但家中兄弟都已死於亂世之中。”
陳飛微一沉吟:
“既是長子,便為你取字……伯安吧。”
順,本意是沿著一個方向,常見組詞則有順從、平順,順遂、安順、順心、順應等,取字“伯安”又有希望他今後萬事平安順利之意,當然是個好字。
“伯安?”
高順默念了一遍,雙手按在地上,“咚咚咚”就是三連磕頭,甚至將整個議事廳的地板都震得發抖起來:
“末將拜謝君侯!”
看著高順腦門上的友好度瞬間飆升了20點,陳飛也挺滿意的:
“伯安可在鄄城專心訓練士卒,所需一應物資,盡管向我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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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高順、張遼安排妥當之後,陳飛卻麵臨著另一個問題:
“濟陰太守一職,誰可以勝任?”
荀攸也沒有貿然舉薦:
“濟陰緊鄰曹操,乃是要衝之地,若非文武雙全之親信不能擔當……”
王衝、楊誌、典韋等人各個都是正襟危坐、閉口不言,顯然都知道這個崗位和自己無關。
陳飛卻忽然想起了一名部下:
“袁渙如何?”
郭嘉第一個表示讚同:
“袁曜卿看似文弱,實則膽略過人,由他出鎮濟陰,確是上佳人選,隻是汝南乃君侯治下第一大郡,若是沒有心腹之人留守,恐怕多有動蕩。”
陳飛明白他的意思,汝南太守由朱儁兼任,如果調走袁渙,就沒有人能夠製衡這位漢末名將,萬一朱儁忽然頭腦發熱,決定以汝南為根基奉迎漢室,那麽這個天下第二大郡就再非陳飛所有了!
他思索了片刻,目光恰巧看到了王衝身後的梁夏,頓時有所觸動:
“便將陳國長史梁峰,遷任汝南郡丞吧,梁子嶽出身河東士族,又曾擔任司馬,可謂資兼文武,想必不會拖朱公的後腿吧?”
梁夏的臉上微微有些笑容,友好度也爬升了一個台階。
雖然長史與郡丞級別相當,但汝南郡的地位卻遠高於陳國,他的父親顯然不是平調那麽簡單。
但梁夏似乎沒有想過,如果不是自己一直跟隨在陳飛的身邊,陳飛會不會還這麽放心地使用梁峰?
雖然暫時解決了官員任職的問題,但陳飛依然有些苦惱:
“我軍剛剛占領的這兩個郡國,有沒有可以征辟的人才?”
荀攸、郭嘉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回答: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