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大放光彩
丹妮淡然掃了一眼玉台上麵的星魂蕭,她慢慢的朝玉台走去,一步一步很小心,她這樣的動作在別人眼中,她是在害怕,她很膽小。
“果然是上品。”丹妮看著那支玉蕭,隨意淡然的說道。
“真是不自量力,誰都知道這是好東西,要你來說?”一旁的玉清公主白了丹妮一眼,這丹妮對自己也太自信了吧?第一場比賽時她也說馬是上等馬,現在又這樣說,她是在為自己打氣嗎?真不要臉。
“玉清公主,這玉蕭本來就是上品,我說錯了嗎?”丹妮朝玉清公主露出個冰冷的笑容,隨即走到玉台前。她這麽說隻是不想讓人探清虛實而已。
丹妮才伸出手,還未碰到玉蕭就聽見台下有些不耐煩的人就大嚷起來:“司徒小姐,不會吹就下來吧,別浪費大家時間,還有維納公主與第一夫人呢,把時間讓給他們吧!”
維納公主身邊的男人也淩厲的掃了丹妮一眼,語帶譏誚的道:“大家說得沒錯呀,司徒小姐不會吹就下來吧,免得被傷了不說,還丟人,不如讓我們公主上去給大家表演表演。”
男子這一翻話,已經被有心人收入耳朵裏去了,看樣子,他的性子是有些急了。果然是常年在塞外奔跑的大將軍,隻知道打仗,不知道什麽禮儀。性格卻這麽粗獷。
有些人輕呼一口氣,在心底罵道:什麽人呀,不就一個大將軍而已,敢在西涼國皇後的壽宴上如此囂張,他這樣的行為令眾人有些不滿。
就在台下要再一次轟動時,丹妮突然退後了兩步,朝維納公主伸出右手,淡笑著,嘴角勾起一抺好看的弧度淡然地道:“行,既然如此,客人優先,公主先來吧。”
說完,她很主動的再退了幾步,退到邊上,把時間留給了維納公主。太後疑惑的看著丹妮,這孩子這是怎麽了?怎麽越發的傻了,自己的機會不好好把握,竟讓給別人。
維納公主淡淡瞟了丹妮一眼,她早就注意到她剛才是僥幸晉級的,現在看她如此謙讓,態度文雅,與其他人都不一樣。她突然有些緊張了,看來,自己不能輕敵,要吹得完美才能確保完勝。
“既然司徒小姐相讓,維納也不客氣了。”維納朝丹妮點頭拂了個禮,雖然行禮,不過態度仍很傲慢,行完禮正要朝玉台走去。
“慢……”突然,一陣溫潤如玉的聲音至台下響起,微風吹拂著男子身上的衣袍,顯得男子更加陰冷。
“維納公主,你就這麽篤定你能贏嗎?”男子並不理會眾人的目光,她繼而一字一頓的問道。
一向不理睬人性情冷漠的端木竟與自己對話,維納公主先是一驚,臉上微怔,瞬即轉為自然道:“難道端木公子不信維納有這個本事嗎?”
她這次來西涼真正的目的就為奪取寶物,她對這支玉蕭是勢在必得,不管付出什麽代價她都要想辦法將其奪到手。
“既然維納公主這麽自信,那咱們來打個賭怎樣?”端木再次看向維納,不緊不慢,懶懶出聲,右手的玉簫輕輕打在白皙的左手上。
“端木公子想怎麽賭?”一身驕傲的維納看了端木一眼,如此淩厲的男人,她倒是很是喜歡,賭什麽她都不怕,不如與他賭賭又何妨。
端木轉動了一下眼珠,思索了一下,突然將目光停到維納公主的手上腕上,她的手腕上帶著的是一支墨綠色、晶瑩透明的玉手鐲,他當即淡笑出聲道:“如果維納公主能贏,除玉台上的星魂蕭是公主的,本公子手中這支玉簫也歸你。如果公主輸了,便將手腕上的千年翡翠玉鐲給勝者,公主意下如何?”
維納公主的千年翡翠玉鐲可是寶物,這可不是一般的玉鐲,它在夜間還能發出乳白色的光華,照耀大片地方,還能當作宮燈使用。
而端木的這支玉蕭也價值無雙,而且是跟了他多年的更是價值,同樣是玉器它不僅夜晚能發光,還能吹出悅耳動聽的簫聲,亦可當武器使用,與星魂蕭一樣,同樣可殺人於無形。
兩件寶物換一件,維納公主賺大了。
丹妮睨了眼端木,他願意用自己兩件寶物賭一件,難不成,維納那支名貴的翡翠手鐲還有其它不為人知的秘密?
維納淡笑著,淡淡地:“就依端木公子所言,一會端木公子可別食言哦。”維納在心底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心想,反正隻要的能搞定你的星魂蕭,我也不怕你失食,再說,要搞定一個男人對她來說是小菜一碟,她就不相信這世界上還有那個男人不敗倒在她裙下的。
“本公子從不食主。”端木慵懶說完,維納公主朝他點了個頭,落落大方走到玉台前。
這時,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她輕輕拿起玉蕭,再迅速運氣,毫不畏懼的將玉蕭放到嘴邊輕輕吹了幾下,隻聽三四個音同時響起,不過後麵卻嘎然停止,再也沒有聽到聲音。
不過她並不著急,她繼續運氣,接著,玉蕭又響了幾個音。連響兩次已經超過五聲,說明她贏了,玉清公主已經輸了。
邊上的玉清公主在心底,低咒一聲,還猛地跺了跺腳,眼巴巴地看著維納公主,她氣得臉色慘白,恨不得把這突然竄來的維納公主給吃了,真希望她馬上中風死去。
為什麽?在她離勝利隻有一步之遙之時,偏偏又跑來一個維納公主?這星魂蕭是她做夢也想要的東西,就像她做夢都想嫁給端木一樣!
維納公主感覺隻有內力才有用,她迅速開始再一次將體內的內力運氣,她再次吹響了玉蕭,雖然是斷斷續續的,不過也斷斷續續的聽得出是曲子的開頭,邊上的男子趁人不備,手掌藏在腰間,悄悄助維納公主運氣。
有男子的幫助,維納的氣勢更足,她咬牙用力,斷斷續續的,很是吃力的吹出了一首不太完整的曲子來。
男子給維納運氣別人沒看到,丹妮可是看到了。雖然她沒有證據證明男子是怎麽運的,但當男豎起右掌時,邊上的第一夫人也做了與男子樣的的姿勢,她就知道這個男子與第一夫人都沒那麽簡單。果然,他們一豎右掌,維納就能斷斷續續的繼續吹出曲子來了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男子與第一夫人幫了維納公主。
一首停停複複的曲子響起,雖然曲子是由一個一個的音串起來的,音與音之間相隔數秒,不過人們還是勉強聽得出是一首曲。
見台上的維納吹出了曲子,台下的人臉色均慘白如廝,當然,台上的皇上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
吹畢,維納擦了擦額頭的汗,深深地吸了口氣,有些輕喘,她臉早已因為憋氣變得通紅,突然感覺頭還有些暈。
她淡淡地笑了,雖然付出了些代價,但自己終究是贏了。
“端木公子,維納吹出了一支曲子,算不算贏了呢?”就算是很累,維納也沒有忘記要炫耀自己的成績,她得意的看向端木,不待端木回答,邊上的男子也迅速出聲。
“玉清公主隻吹出五音,維納公主吹出了完整的一首曲子,當然是維納公主勝了。”男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得意大笑一聲,目光犀利陰沉,使得輸掉的玉清公主她們臉色更加羞紅。
張公公微微蠕動嘴角,額頭大汗冒得更甚,他有些害怕的看了皇上一眼,不知道該不該宣布維納公主勝。
台下的人更是氣憤,有的咬牙,有的跺腳,有的扯袖、捶胸頓足。
他們一個個心裏早已罵了開來,西涼國的寶物,就是砸了也比外人奪走強。
西涼和中原雖然表麵平和,實則暗藏波濤,如果這玉蕭讓中原的人奪了去,將來打仗的時候,一定會成為一個極大的威脅,這得落後比人多少呢,這不明罷著把自己的寶物送人,明罷著讓別人打自己臉嗎?給別人製造武器來打自己嗎?
“哈哈……堂堂諾大的西涼國,竟然找不出一個像模像樣的人才來,這算什麽?”維納身邊剛才為她輸內力的男子仰天大笑一聲,嘲笑意味甚濃,更激起台下的民憤。
“侮辱……”他的話對整個西涼國來說,是天大的侮辱。可他說得也對,剛才兩場比賽都過了,西涼國的確沒有人才。
聽他這樣一說,所有人都巴不得自己會吹那支玉蕭,能吹出一曲給可能超過維納的曲子給他們瞧瞧,可是,他們連碰這支玉蕭的機會都沒有啊。
見眾大臣、端木都不反應,男子甚至有些囂張地走到玉台前麵,他眼裏露出驚歎的光芒,身子也有些抖,如此珍貴的寶物,他早覬覦已久。
現在,終於歸他了。
台下所有人都似乎都忘了丹妮跟第一夫人還沒有比賽呢,可能大家都覺得她們肯定比不過維納公主。甚至還認為丹妮比不比都一樣,因為沒有人看好她,沒有人對她抱任何希望,這也說明,她偽裝得極好。
“皇上,既然爾國連個像樣點的人才都沒有,這星魂蕭當之無愧屬我們維納公主的了。”男子大笑著說完,正要拿走那絕世寶物之時,所有人都一臉惋惜,歎惜聲比比皆是。
“慢……還有第一夫人不是還沒有比嗎?”皇上冷冷地開口道。
“皇上,民婦突然感覺身子有些不太舒服,恐怕不能參加比賽了。”第一夫人站起身,盈盈下拜拜,說完突然暈了過去。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隻是裝的,隻是為了不想參加這場比賽罷了,這明明就是她故意安排的,這一切隻是她的心計。
第一夫人自己動棄權了,就在維納公主得意得快要上天之時,丹妮冷然站了出來,她氣勢懾人的走到男子麵前,一把將他推開,冷聲道:“你急什麽?我都還沒彈,剛才是你們急著要先比賽,現在束了,也該我了吧,再說勝負未分就奪寶,你的舉動,也太沒一國大將的風範了吧。”丹妮她的聲音如落地的玉珠,清脆鏗鏘,大氣凜然,震懾人心。
聞言,男子陰冷的瞪了麵前的丹妮一眼,手中的玉蕭被他揣得死死的。
丹妮的目光犀利,冷洌逼人,冷冷看著麵前的男子,眼底竟有一種不可褻瀆的氣勢,幽如墨曜石的深潭清不見底,眼裏鋒芒俱露,有著像是用眼神就可以將男子殺死一般的氣勢。
見狀,台下的世家千金們,雖然都很想有人替西涼國掙點麵子回來,可他們都不看好司徒丹妮。
“大姐,你幹什麽?你別上去丟人了,快下來吧。”司徒夢煊有些急了,要是丹妮吹不響,不僅會令司徒家族蒙羞,說不定還有殺頭的危險,她也會受連累的,所以她開始有些緊張了。
“司徒小姐,話可說在前麵了,如果沒有把握,勸你還是別碰這玉蕭,這支玉蕭……可不是什麽人都碰得的,它可是危險得很呀。”男子冷冷睨向丹妮,他不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能吹得響這玉蕭,他的維納公主,自小習武,他還助了她一臂之力,她才勉強吹響的。
“聽說,她就是什麽都不會,才被太子退婚的,現在怎麽還敢上去呀,真是自不量力,她這樣做是想把西涼國的臉丟盡嗎?”
“笨女人,她在想什麽,她不會在想會像上一場那樣僥幸得勝吧,真是異想天開呀?”
“什麽人呀,山雞永遠都是山雞,永遠變不成鳳凰,就算是她運氣好,同樣是一樣的下場,被人退婚,以為皇上真的會為她指婚,還是端木,她是在做夢吧。”
丹妮滿臉冰冷,她跟本不理會台下人在說什麽,就在台下眾人議論紛紛之時,她卻沉穩淡定的走到玉台前,目光犀利冰冷的看向眾人,宛若銀光閃閃、削鐵如泥的利刃,字字鏗鏘道:“每個人都有比賽的權力,你們自己無能就算了,我都還沒有比,你們就怎麽知道結果了?還沒比就認輸,這可不是西涼子女該有的表現?就算是輸,我也要拚博一把,我決不會就些放棄。”
“司徒小姐,別理會他們,朕支持你。”丹妮大氣堅定的說完,台上的皇上驚奇的站起身,朝她重重點了點頭,以示支持。
皇上突然如其來的起身,眾人看看皇上,再看看丹妮,才頓時驚覺,這司徒丹妮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她一副怕三怕四的模樣,那有一點嫡女的風範。
丹妮迎風而立,長裙潔白勝雪,服順地貼著,朝皇上頷首後,優雅瑰麗的輕踱到玉台前,奪過玉蕭。
她微呼了口氣,纖細的玉手將支蕭輕輕放到唇邊,她在心裏暗道:寶蕭啊寶蕭!她們個個都想用內力來製服你,是不是感覺很痛苦?如果想報仇,就配合我,和我交朋友吧,千萬別被那別有用心的公主將你奪去才是。
這星魂蕭像與她通靈一般,她才在心裏說完,忽然,玉蕭就在她手中震動起來,震動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見狀,所有人都站起身來,連剛才昏昏欲睡,對她沒有一點信心的人們,都禁不住瞪大眼睛,屏神凝氣的盯著丹妮。
玉蕭會因為她的話而震動。丹妮有些驚奇的轉了轉眼珠,隨即她輕輕地吹了一口氣,玉蕭即停止震動,恢複如常。
看來,這支玉蕭是認定她了,命中注定,這支玉蕭就是她的。
想到這裏,丹妮再輕輕地吹了一口氣,她心平氣和,開始發音。
奇妙的是,才吹一音,蕭聲便響了,而且好聽至極,不像之前的幾人是免強的吹出了聲,她是出來了曲。
第一個曲響了,還這般的好聽,聞聲,台下的人均沸騰了。原以為這司徒丹妮什麽都不會,就是一花瓶,是一無能貨,沒想到竟會吹蕭。
這個時刻,當然應該吹氣勢磅礴的愛國曲子了。丹妮思索一下,決定吹《滿江紅序曲》,這首曲子的意境倒和這戾蕭挺像。
隨著曲子吹響,優美的蕭音立即響起,丹妮心裏大驚,這支玉蕭果然通靈性,看來之前紫衣說的沒錯,不過也奇怪,它竟不為難她。
她隨著曲子開始吹出輕靈的音調,接著,開始加快速度!
柔美輕靈的曲子繞梁不絕,台下的司徒昊天和司徒夢煊等人早已瞪大眼睛,吃驚得口水都快噴了出來。
熙貴妃眼睛眨了眨,她怎麽也沒想到麵前這個少女怎麽如此厲害,好詭異,她肯定不是一般人。
行雲流水的曲子響起,宛若天籟般悅人心情,開始的幾音與宴會逍遙歡樂的氣氛十分相襯,賓客們頓覺神經舒暢,接著音調開始加重,變得沉穩大氣,吹曲的丹妮雙目猶似一泓清水,清澈澄靜,很是驚豔。
曲調一加重,琴音便震住現場所有人,就連忌妒仇恨她的玉清公主他們也屏神細聽。
丹妮的唇輕輕在玉蕭上劃來劃去,模樣榮寵不驚,蕭音富有氣勢,震撼人心,聽得眾人熱血沸騰。
她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那速度起碼得練習二十載,不然哪能這麽快?那麽熟練,如此磅礴的蕭聲,仿佛世間已不複存在一般。
曲調節奏感超強,氣勢極其宏壯,大氣磅礴,蕩氣回腸,聽得人們酣暢淋漓。
吹到高潮之處,一襲白衣翩翩飛舞,一陣旋風落地而起,將丹妮烏亮的長發吹得翻飛迷離,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如野蜂般肆意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