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皇後壽宴
“大家並沒有見到維納公主的真容,怎知是美還是醜呢?素聞中原傑地靈,盛產美女俊男,本宮父皇的熙貴妃就是你們中原人,熙貴妃她就有沉魚落雁之姿,敢問公主的容貌又怎會差呢?”太子淡淡開口,目光沉穩陰鷙,看像皇上身邊的熙貴妃,他麵容有著一國太子之氣勢,十足的威嚴。
“……”維納公主不想在言語,她的眼眸更冷了。
丹妮握緊手中白玉酒杯,心底暗忖,這太子可不是一般的奸詐,短短一兩句,包含太多的試探和懷疑,難不成這維納公主的容貌還隱藏著什麽竊國秘密不成,不過維納公主的狠是大家都知道的。
還記得有一次宮裏有個丫頭隻是說錯了一句話,其實也不是說錯話了,隻是說了句她不想聽的話,結果,在維納公主溫柔的輕笑之後,那位說錯話的小丫鬟,當場地就死了,而且還被割了舌頭,她的死也死得十分離奇,到現在都是個謎,也許在坐的所有人都從來沒見過性格如此古怪的女子。
下麵的千金、公子們倒沒看出上邊的暗潮湧動、勾心鬥角,一個個在心底暗暗思忖。都想見見這位維納公主的真容,他們早已躍躍欲試,摩拳擦掌,想登台表演希望能引起這公主的注意。
而一旁一直未說話的丹妮,卻從眾人各懷的心思中看出了端倪,太子、歐陽俊楠、公孫木陽看似乎感情極好,像極了一體的,但她又他們兩人的眼裏看出了對齊辰逸的戲謔,感覺他們並不像是太子的親信,倒像隻知喝酒打混、沾花惹草的狐朋狗友,從來就沒有真心的把他當回事兒。
其它的王孫貴公子、皇上與中原來的這位維納公主他們之間也是一樣的,紛紛籠罩著一種算計與肅殺之氣,個個表麵笑得跟朋友似的,實則心底各懷鬼胎,算計之深。
尤其是皇上與中原他們之間的關係更是讓人不可解。
近年來中原在不斷的發展壯大,富可敵國,時不時還有其它幾國想討好拉攏,所以皇上對他也忌憚三分,明麵上不鹹不淡,心底則恨之入骨,巴不得除之而後快,希望早日可以拔掉這顆眼中盯。
中原在經濟上有獨占鼇頭的優勢,但是在軍力卻有些薄弱。殊不知,想要統一五國,必先有兵權,在兵權方麵,西涼的皇上就想當於一隻猛虎,可是這隻猛虎的兵力卻被分散成好幾股。不光攝政王、端木有兵力,太子和其他將軍、王爺都平分秋色,個個有兵權在手機,所以他得加緊收攏兵權才能與中原對橫。
而青竹山莊則相當於猛虎的肚腹之地,兵權雖然不如皇帝,但如果猛虎的重要部門出了問題,那會致使它就此衰竭。可以說,兩人總體相比,是不相上下的,在經濟和政治上相互牽製,皇上用皇權和軍力牽製他青竹山莊,青竹山莊則有經濟為後盾,如果皇上沒有他經濟上的支持,就難以養兵治國,所以他們是一體的,他不得不重視他。
聽到太子那樣說話,大家對維納的容貌是越來越好奇了,大家都想看看這個維納公主到底是什麽角色,總之,沒人能看不透她。不過太子的心思,明眼人一看倒明白了。
見太子對維納公主的相貌窮追猛打,熙貴妃眸眸微轉,淡淡輕道:“太子為何對維納公主的相貌這麽興趣,是否想她做你的太子妃?”
聞言,太子右掌緊緊扣住椅子的手柄,恨恨瞪了熙貴妃一眼,不冷不淡地道:“熙貴妃管得也太多了吧?”熙貴妃是中原人,是中原皇帝獻給西涼皇帝的禮物。
“好了,此事就這樣過了。”皇上看了太子一眼道,他這樣說既給了大家麵子,那個眼神也讓太子不要再多說,此事就此作罷。
齊辰逸說完,不再理會幹瞪著眼的熙貴妃,他將目光移向台下的其他人,當他的目光在丹妮身上停了下來,此進,丹妮低著頭,裝作在研究玉杯的模樣,可她這個低調的小舉動,仍沒逃過齊辰逸的眼睛。
在無數濃妝豔抹的千金中,低調的丹妮顯得倒更是清潤雅致,一個低頭便將無數男子的目光給吸引了過去,就連端木與維納公主都被她吸引了過去。
雖然她樣子並不張顯,甚至看起來有些還有些普通,不過她卻跟其他人不一樣。
就那麽一瞬間,齊辰逸的目光便被維納公主和端木公子撲捉在了眼裏,其他人當然沒在意,因為齊辰逸這目光轉變得實在太快。
維納突然不喜歡這個才見一第麵的女子,她冷冷看著丹妮,眼底是濃濃的不滿,心底冷哼一聲:這個女人在玩什麽把戲。如果這個女人敢跟自己過不去,她會讓她嚐嚐痛苦的美好滋味。
維納公主這個眼神並沒有逃過丹妮的眼睛,更沒有逃過端木的眼神,她這麽一瞪,丹妮也有些惱怒了,怎麽這宴會上全是豺狼虎豹,她沒有做什麽,反而被這些人看不順眼?
她也不管那麽多,她繼續低著頭,繼續一副不中用的模樣,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如數奉還之。
“吉時到,奏樂!”張公公和皇上對視了一眼,立即扯著嗓子輕喊一聲道。
接著,四周管弦悠悠,絲竹聲響,一支以美人伴奏的隊舞上了舞台,她們隨著音樂聲,從台下一直輕舞到台上。個個身輕如燕、麵帶笑容,舞姿柔美高貴。
賓客們麵前的桌案上擺滿了瓊漿玉液與上等佳肴,太監宮女們小心翼翼的往賓客們酒杯裏添酒,一股股令人微醺的酒香味溢滿四周,每個千金麵前都擺放著一隻小藤籃,裏麵有檀香扇、泥麵人、小飾品等可愛玩物。
桌案上的美酒佳肴香氣四溢。遠處湛藍奠色如薄冰般清明,天空五彩繽紛的雲朵像層層梨花掛滿枝頭,太陽光照射在火紅的地毯上,把地毯照成了耀眼的金色。
禦花園邊上盛開的花朵更是發出醉人的幽香,遠處的天然湖景色優美,湖水清澈見底。
皇宮的景色實在是美,除了這些,還有風雨樓、望星樓、賞月樓等極致景觀,每逢夏天湖裏的蓮花競相盛放,更是令人賞心悅目、流連忘返,舍不得移開眼。
在悠揚的音樂聲中,皇上舉起白玉盞杯,看著台下眾人,臉上又多了祥和的微笑,他道:“今天是朕的皇後折壽宴,誤朕的皇後越來越美麗,越來越健康,今天也是西涼國仕女節,朕也祝各位美麗的千金、公子們都能覓得自己的意中人,生活幸福美滿,來舉杯,祝大家幸福。”
說完,他將手中美酒一飲而盡,台下眾人立即附和的道:“多謝皇上,皇上萬福。”
飲下酒,皇上掃了眼台上跳舞的女子,他輕輕拂袖道:“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是,皇上。”聞聲,女子們忙收了彩練與臂紗,恭敬的低頭退了下去。
“皇後的壽宴重要,仕女節的相聚也重要,其中更重要是奪蕭比賽,聽聞端木公子的星魂蕭乃世間至寶,就連朕都想一睹風采了。今天的奪蕭比賽由朕和端木公子共同做裁判,各千金小姐們不用拘束,盡情展示你們拿手的才藝。誰能奪冠,便是這星魂蕭的主人。”皇上開始宣布今天的正題了。
“是,皇上,謝皇上龍恩。”聞言,千金小姐們紛紛大聲謝恩,滿臉仰慕與崇拜,個個都希望自己能在這次比賽中奪冠。
“端木公子,不知這星魂蕭究竟是何至寶?”皇上將目光轉到麵戴黑巾的端木公子身上。
他懶懶斜坐在椅子上,緩緩伸出如藕般的玉手,輕輕拍了拍掌,他身後便有人拿著一支玉蕭上了台。
接著,他身後一襲青衣的女子朝皇上微微拂身,淡然地道。
“稟皇上!這星魂蕭通透丘綠,隻有成人的巴掌長短,它乃梵帝高僧所留,它是以人骨做成的,然後放到寒冰洞中珍藏十幾年,堅硬無比,不便可吹牧魂曲,還是神兵利器,誰能駕馭它便能悄無聲息的殺人,吹牧時心靜越平和,越安寧,威力和暴發力就越是強大。它不僅僅隻是女子能使用,而且更是要認主人,如果不是那個人,即使得到它也無福消受。如果是內力高深者得了,吹曲一支便能悄無聲息的殺人,吹曲時心靜越平和,心越安寧,它的威力越大,且隻能女子使用。”女子話一說完,台下的人們便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既可當樂器,還可當利器,妙極!怪不得人人覬覦!”
“那麽小一支,真有這麽大的威力嗎?”
“是不是因為女兒家屬陰之物,而男子屬陽之物,所以隻能女兒這擁有呢?”
“這小小一支玉蕭,真還會認主人嗎?”
“端木公子真是大方,這麽好的寶貝都舍得拿出來。”
女子再著解釋道:“星魂蕭,它當然會認主人。它的主人必須是心思細膩、心境平和之人,如是她內功深厚,心境又平和,她能同時達到這兩個境界,那她便能駕馭這星魂蕭劈海斬山、毀城破軍、以一敵萬。”
女子說完,恭敬的看了椅子上的端木一眼,此時的他似局外人般,他半倚身姿,玉手輕挑酒杯,緩緩搖著杯裏的瓊漿玉液,身姿慵懶,似乎並不把這一切放在眼裏,好像這事與他無關。
而台下的聽眾們,早已心潮澎湃。
他們怎麽也想不到一支蕭就能劈海斬山、毀城破軍,以一敵萬,要是讓這樣一個得到,還不摧毀整個世界嗎?
女子此話一出,有人覬覦的看著女子手中的蕭,有人則害怕膽寒,如果要讓內功絕世、性情怪異的女子得到這支玉蕭,那天下定將大亂,天下又將會掀起怎麽一陣腥風血雨。
“這星魂蕭威力如此大,如果讓些別有用心的人得到,那天下必將大亂啊……”
“這麽小小的一支玉蕭竟比千萬軍隊還厲害,聽起來實在恐怖。”
此言一出,女子淡笑著,立即揮手,淡然地道:
“大家安靜,不要驚慌,目前這天下沒有人能吹得響這星魂蕭的,就算她的再高深的心力,如果她沒有極其平和的心,她是吹不響的,如果她有平和的心,吹響了也沒有什麽殺傷力,對她來說,它隻是支名貴的玉蕭罷了,沒有半點作用。”
女子的話將眾人的心吊在半空中,這麽寶貴的東西,端木公子竟然拿出來作比試的獎品,這一定沒這麽簡單,一定內有玄機。
大多男子這樣想著,他們怎麽也想不明白一向神秘莫測的他跟本不屑故弄玄虛,而這次為何這樣做,而且這玉蕭一定是絕世寶物,他們真恨自己沒有身為女子。
再往深處想想,如果世間真有那內力高深、心境平和的女子,男人們必定蜂擁而上,因為得到此女,相當於得到天下,更直接一些便是美人在懷,坐擁天下。
星魂蕭一出,誰與爭鋒?
一直坐著的齊辰逸聞言則冷哼一聲,將小小一支玉蕭說得這麽懸浮,真有這麽好為何還要拿出來作獎品,說不定隻是端木在故弄玄虛罷了。這是他的寶物,也從未有人見過,當然是他怎麽說就怎麽算了,真是想不明白她有什麽意圖。
“聽姑娘把此寶物說得這麽神奇,本公主越來越好奇了,也想大開眼界,看看這支玉蕭究竟為何物,是否真如姑娘說的這般神奇。”維納公主眼底盡是掩不去的好奇,眼睛驚奇的盯著女子手中的玉蕭,傳文這個端木公子向來神秘,她也算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這支玉蕭盡是連她都不知道究竟是何物,甚至聽都沒聽過,她再看看帶著麵巾的端木,她搖了搖頭,越來越看不透此男人了,而對他的好奇更強了一分。
這西涼國真是奇事,怪人多呀。
聽維納公主這樣說,齊辰逸冷冷睨了維納公主一眼,眼底盡是鄙夷與不屑,在心底冷笑著:“就你,還是打消這個心思吧,一個詭譎陰柔,囂張狂妄的女人哪能吹響這星魂玉蕭?”
齊辰逸這眼神並未逃過維納公主的眼睛,她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她立即白了齊辰逸一眼,她在心底冷哼一聲,心中開始鄙視這個男人:“切,如果他外表再像女人一些,那他真就是一個女人了,真是投錯胎了,心眼這麽小……”
這兩人像是在鬥腹語一般。
“死女人……”齊辰逸低聲咒一聲,他恨恨緊咬牙關,兩手交疊在一起,他突然很想廢了這女人。
兩人在眼神上相互的暗鬥,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在眉目傳情呢,殊不知,兩人都恨不得把對方撕來吃掉。
別人看不出,可有兩雙銳利的鷹眸還看不出麽?
“紫衣,將玉蕭展示給大家。”端木邪魅出聲,聲音空靈且帶有淡淡的蠱惑,實在高深莫測,令人捉摸不透,他一開口又勾起了許多人的思想。
“是。”紫衣恭敬地應聲,將玉蕭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展現給大家。
紫衣將手攤開,一支晶瑩剔透的玉蕭泛著幽幽綠光頓時出現在眾人麵前,果然如傳言那般,晶瑩如貫珠瑟瑟,華美至極。
眾人皆是一臉驚歎,就連臉上一直掛著不屑之色的齊辰逸都將目光在那支玉蕭上停留了好幾秒。
齊辰逸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目光從張公公身上上一掃而過,身側的張公公視線看向禦花園入口處,隻見一輛軟轎朝這邊來了。軟轎通體淺粉色,由四個轎夫抬著,四個嬤嬤領路,後邊跟著十幾名丫鬟。
“第一夫人到。”
張公公這一聲第一夫人到,那軟轎已經迅速抬至前方,穩穩在入口處落下。眾人不由得驚呼一聲,這第一夫人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