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卡牌

  “嘿嘿,嘿嘿。”夏雨不好意思調侃自己心目中的好姐姐,菜鳥標配式地嘿嘿笑了兩聲。


  蔣媛媛就是喜歡她這一點,菜鳥就是菜鳥,不裝。


  本以為隻是出去吃頓好的,卻不想被帶到了.……這是一個印第安人卡牌屋?


  什麽鬼!


  女巫大人說,最好還是一個人單獨見的好,請夏雨在外麵等著。


  於是,好好的午飯就這麽泡湯了。夏雨坐在人來人往的太陽底下,愁苦啊!連WIFI都沒有!不知不覺竟然坐了一個半小時。


  媛媛姐出來的時候,感覺,好像跟進去的時候不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了?坐化了?頓悟了?升仙了?”蔣媛媛滿懷歉意地遞給夏雨一杯水,讓她喝了再走。


  “不是,真的,好像不一樣了。”夏雨將杯子裏的水一飲而盡,擦了下嘴巴子,站起身:“走吧。”


  “恩,恩?要不你也去算上一卦?”


  夏雨詫異地眨了眨眼睛,暗暗吞了口唾沫,算一卦?女生最喜歡這種玩意兒了。學生時代那會兒,沒少和陳微微做這種傻事兒。


  隻是現在長大了,工作了,有了羞恥心,很多女孩子粉紅少女心的傻事兒都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蔣媛媛目視遠方,像是一個道骨仙風的老人:“去看看吧,不為得到什麽結果,純粹就過把癮。”


  噗,過把癮,還以為媛媛姐下一句會說出什麽驚世駭俗的大道理呢。


  夏雨有一些小猶豫,因為心中的問題似乎並沒有那麽多,她隻想知道溫子謙今天晚上能不能陪自己吃飯而已。


  最終的最終,還是進去了。


  剛才進來過一次,但隻是匆匆一晃,並沒有看清個大概。


  這次坐下來,倒可以將裏麵稀奇古怪的東西看個清楚了。


  麵前的女人,大概就和中國老電影中的那些農村婦女一樣,臉上的臉皮又厚又黃,筋肉鬆弛,顴骨兩腮都下垂著,說是六十歲也不為過。


  頭發……埋在稻草裏,混成一個顏色,看不出個大概什麽發型。


  嘴唇紫紅,像是中毒已深。


  身後的裝飾也大多是用幹黃的稻草做底子,然後牛角,羊頭,魚骨一堆小裝飾隨處可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完了嗎?”約莫夏雨將屋子裏的東西看了一個大概了,女巫大人開了尊口。


  夏雨嚇了一跳,當即回問到:“呦,您是中國人啊!”


  女巫大人處變不驚,說道:“中國人怎麽了,中國也是自遠古時代就有薩滿的。”


  “哦,是嗎?我不太清楚這個。”夏雨完全是實話實說,本著什麽邪都不信的心態,想跟這位女巫大人打打哈哈,盤算一下人家一天能賺多少錢才是她現在最好奇的。


  “剛才那個美女給你這兒交了多少錢。”


  女巫大人神秘兮兮地豎起一根食指,屋子裏光線太暗,夏雨隻能貼上去仔細看,咿,滿滿的都是老黃繭:“五百?”


  女巫大人厚唇撼動,眼睛兀地瞪溜圓:“無可奉告。”


  “.……”有趣。夏雨坐正了身子,準備和這廝好好周旋一會兒。


  “那您能告訴我什麽呢?”


  “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


  “哦。那我走了,再見。”


  “但是,我的卡牌會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女巫大人隨即拿出一副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張的卡牌,一字長蛇在桌麵上呈弧狀排開:“抽三張。”


  “好,”這個容易,老套路了,夏雨不信邪地隨便抽了第一張,當即翻開看,忽地嚇了一跳,嫌棄地扔出去,被女巫大人接住。


  “嘻,”女巫詭笑了一聲,將牌攤開放在桌板上正中央:“你嫌棄是因為看見這張圖上有太多的小蟲子,但是,你沒有注意到這個。”


  夏雨順著女巫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在一堆密密麻麻的小蟲子下麵,有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小醜:“這些蟲子,是在咬他?”


  “不是。”女巫收回手指,等著夏雨自己越陷越深:“那是什麽?他養的?”不得不說這張不過十五厘米長的卡片上畫的還真是精致,上麵的每一隻蟲子都栩栩如生,似乎還有點3D效果。


  “這個小醜,不是一般的小醜,他是被黑化了的小醜。”


  噗,還黑化,這詞用的真新穎。夏雨強忍住笑意和尿意聽著:“傳說有一個國家每個人每天都過得不開心,每個人的人生都很絕望,然後就有一個小醜來到這裏想要給他們帶來笑聲,但是他失敗了,他和這些人在一起,反而覺得玩弄這些絕望的人更好玩,所以他留了下來,把絕望的人變成人畜,神為了懲罰他們就把被他變成人畜的人變成了蟲子,然後他每天和一整個國家的蟲子生活在一起。”


  “他還是過著玩弄別人的快活日子,隻不過他玩弄的不再是人,而是無邊無際無數的蟲子。”


  “我日。”不得不說,好惡心,聽了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還要第二張嗎?”


  此時的夏雨還算清醒,反問了一句:“不要錢嗎?”


  女巫尷尬地硬眨了兩下眼睛:“不要。”


  不多說,既然不要錢,那就再抽一張,這次慎重一點,最起碼是在自主意願下,認真的挑選一張,這樣子貌似,可以掌控一點預言的方向。


  做好心理準備,翻開。


  恩?兩個人不約而同湊近了桌麵去看這張卡牌。這是個什麽東西,大白花?

  對花卉知之甚少的夏雨完全看不出這是一朵什麽花來。隻知道花瓣很大,純白,綠色的梗,似乎,沒刺。


  沒刺就不是玫瑰了唄。有點兒小失望。夏雨嘟了嘟嘴,聳聳肩膀,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等著女巫來解釋。


  “抽第三張。”


  “what?不解釋一下嗎?直接就抽第三張?”是不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直到現在都沒有要一分錢,還第三張?

  女巫不說話,眼圈似乎不知不覺中深陷許多,貌似很疲憊,低眉順眼地看著桌麵上的紙牌。


  在夏雨勉為其難地抽出第三張之後,眼疾手快地她也抽了一張。


  四張卡牌一同展開在桌麵上,其他沒有被幸運挑中的就全部一股腦劃拉到桌子底下了,還真是任性。


  夏雨隨便一溜桌子下麵,小心髒又抽搐了一下,嗬嗬,感情上,這下麵是垃圾點兒啊,滿滿的卡牌,感覺都可以做地毯那麽多了。


  保不齊自己屁股底下坐的也是卡牌呢,不好說。


  “現在能解釋了嗎?”好奇心已經完全迸發,就像不得到一個答案,就會睡不著一樣,夏雨眼巴巴地看著女巫,等待一個合理的解釋。


  女巫估計困的不行,深吸了口氣,也想一口氣說完,好趕緊去睡午覺:“你的第一張牌是這個,應該和你最想知道的事情有關,第二張卡牌是關於你自己,第三張卡牌是命運,第四張卡牌是我送給你的。”


  恩,然後呢?那朵不知道什麽品種的花是什麽意思?

  “夏雨?夏雨醒醒!夏雨!”隱隱約約好像有個聲音在呼喚自己。


  仔細聽聽,這個聲音還蠻好聽的,隻是語氣有些氣人,像是叫魂似的。夏雨回頭朝門外望去,才察覺門的方向已經模糊看不清楚,隻剩下一團混亂的光。


  光線外麵好像是無邊無際的黑暗,所以讓人不想出去。


  夏雨收回目光,迷迷糊糊地看向女巫,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尼瑪好好一個農村婦女怎麽變成一個焦屍了。


  “你……怎麽變黑了?”夏雨抬起一隻手,手指指著女巫的方向。


  羅俊瘋了,不停呼喊著夏雨的名字,雙手齊上拽著夏雨的手,不讓她掐自己的脖子。


  “快救人!”保鏢頭頭將女巫按倒在地上,手中一把匕首抵在她脖子上:“你們這樣對待女巫會得到報應的。”


  “呸!要裝女巫還不學學英語,隨便哇啦點外語也行啊。”見她還在裝瘋賣傻,保鏢頭頭不再手軟,揮刀下去,血肉橫飛,女巫的兩根手指被勁力帶飛出去,直撞到牆麵上的稻草。


  屋子裏撕心裂肺的嚎叫頓時多了起來。


  女巫的真疼毫無章法,羅俊拚命呼喊夏雨的名字,還有保鏢的逼問,亂了套了。


  溫子謙在急診室看到這一夥人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什麽情況?怎麽又跑到醫院裏來了,她媽媽才剛出院。


  還有那一票烏壓壓的保鏢是什麽鬼!


  “她怎麽了?”羅俊將自己的手放在夏雨脖子和手之間隔著,阻止她做傻事,但是夏雨手上的力道一直不見緩減,所以不得不趕緊送來醫院,


  溫子謙扒開夏雨的瞳孔檢查眼睛,打開眼皮一看,目眥盡裂,紅血絲暴起,眼珠子都快吐出來了,虧她還能一直閉著。


  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羅俊急的都想直接一拳把她打暈過去,但是又怕她這樣會留下後遺症:“怎麽樣,你這兒能不能治,不行去精神病院還是心理診所,你快說話啊!”


  溫子謙也一臉焦急,在醫院十一年了,各個門診都輪過,但真的沒見過這麽極端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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