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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東帝到來 (求首訂)

  此時,樂毅將目光投向淳於城方向:“接下來,隻要等齊王地一到,擊破淳於齊軍,那我們接下來攻打齊國的行動,就將再無阻攔。”


  屈庸聞言,拱手道:“這是還是將軍妙計無雙,隻動用了一個內應兩百死士,不僅將齊王地給送回齊國,將齊國各地攪得大亂,而且還順便除掉了墨家這個心腹大患。”


  說著,屈庸讚道:“將軍的威名現在連各地齊人都在傳播,這並非是沒有道理的啊!”


  樂毅聞言,笑道:“屈將軍,齊人可不是為我揚名,他們分明是害怕了,擔心軍心民心潰散,所以借著我的名頭在狂吹其公子冀。以此收聚人心,並抵消齊王地的惡劣影響罷了。”


  說著,樂毅搖頭道:“雖然也算齊人有些急智,但,這種吹出來的虛名,終究還是假的,當不了真啊!”


  屈庸聞言,想起各地瘋狂傳播的齊公子的賢名,不禁歎道:“齊國的人就是喜歡弄這些虛的,孟嚐君田文是這樣,這齊公子冀也是如此,齊國就將衰敗在這些人手中,衰敗在虛言之中。”


  樂毅聞言點了點頭。


  頓了頓,樂毅又哀道:“為了除掉墨家,墨者黃黔為大王盡忠了,同行的還有兩百義士。


  我當親自上書大王,為他們表功,善待他們家人。”


  “將軍仁義···”


  與此同時,原本駐紮在泗水的水師,在轉了一個大圈子後,終於趕到了夜邑。


  接著,水師在夜邑休整了一夜,裝好補給後,便再次北上。


  一天後,龐大的齊國水師船隊經過濰水入海口,為燕人查知。


  燕人知之,飛快的稟報淳於的樂毅。


  樂毅聞之,眉心微皺:“齊國水師北上,北方壓力必定倍增。不過,好在齊王地也已經在南部征召百姓了,不日就會趕到淳於。


  屆時,齊軍必亂,隻要我一舉擊潰淳於的齊軍,那麽無論是田禮還是齊國水師,都是癬疥之疾,不足為慮。”


  說著,樂毅下令道:“傳令,通知北部各地以及將軍樂乘,齊國水師北上,讓他們小心。不久後,我會派人去增援他們的。”


  十一月初三,齊國兩萬水師抵達利城。


  齊國水師來援的消息傳出,令田禮率領齊軍士氣大振。


  而樂乘聞齊國水師來,立即從夫於城外退兵,然後退守曆下、渠丘。


  同時,田禮雖然得到水師的援軍,但水師主將越離堅決抵製了田禮讓水師將士去攻打燕人鎮守的堅城的要求。


  於是,北部戰事暫時停歇。


  十一月初六,藺相如離開鹹陽。


  次日,秦相魏冉親自前往函穀關,準備出兵伐魏。同日,秦將白起離開鹹陽,前往宛城坐鎮,震懾楚國。


  與此同時,燕趙魏三國的策士說客開始大肆為樂毅揚名,一時間,原本就名聲響亮的樂毅,瞬間就名鎮三國,仿佛樂毅乃是古往今來的天下第一名將一般。


  十一月初十,南城、鄣城的丁壯趕到莒城。


  次日,齊王地率領三城近五萬餘丁壯從莒城出發,一路北上,半路匯合琅琊丁壯,湊得六萬餘丁壯。


  十一月二十五日。


  齊王地率領六萬丁壯抵達淳於城外。


  同時,田冀聞齊王地來,立即讓謝子準備守城,並派出大量探子監視燕軍,然後自己帶著群臣,以田單為將,率五萬齊軍護衛,出城十裏相迎。


  城東十裏處。


  田冀率群臣迎到齊王地,田冀立即行禮道:“兒臣恭迎父王,甲胄在身,不能全禮,還請父王恕罪。”


  而後,田法章與群臣接著行禮道:“臣等恭迎大王,甲胄在身,不能全禮,還請大王恕罪。”


  齊王地見眾人皆拱手相迎,冷哼一聲,然後來到田冀身邊,瞥了一眼麵前的群臣大聲道:“子冀,這段時間你辛苦了。不過,現在寡人來了,你就有依靠了,寡人來了,你就可以放心了。


  現在,事情就交給寡人吧。


  寡人就讓你看看,真正的大王是什麽樣的!什麽才是真正的大王!”


  田冀聞言,不禁奇怪的看向齊王地,暗道:“父王這話說的,好像有些不對勁啊!難道父王見我與群臣同心同德,所以想要離間我與群臣的關係?”


  同時,群臣聽到齊王地話,全都眉心一跳:“大王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公子冀叛變了?還是大王在離間我們與公子冀的關係?這難道就是大王的手段嗎?”


  而齊王地這個時候可沒管田冀與群臣是怎麽想的,直接大聲道:“走,去淳於城。”


  不久後


  隨著齊王地率領援軍到來,之前大王大肆征召百姓丁壯的謠言成為現實,淳於城中的將士百姓出現了極大的驚恐。


  軍民恐慌中,齊王地率領群臣抵達了淳於府衙。


  大廳中。


  齊王地冷臉坐在主位,田冀與田法章分坐左右首位,群臣各坐其次。


  眾人坐定,齊王地第一時間便將目光放在了即墨大夫身上。


  如今···淳於城中的諸大夫,以即墨大夫手中的兵力最多,以即墨大夫的地位最高,所以···即墨大夫一定是群臣勾結的領頭羊。


  隻要搞定即墨大夫,那群臣串聯的局勢便迎刃而解了。


  想著,齊王地心中一定,立即冷聲道:“以優勢兵力對陣燕軍,連戰皆敗,損失三萬大軍,這是誰的罪責。”


  說著,齊王地雙眼死死的盯著即墨大夫曹奚。


  曹奚還未回話,田冀率先開口道:“父王,這是兒臣的責任,兒臣身為淳於主事人,料敵不明,舉措失當,輕敵大意,這才有兩戰之敗,請父王降罪。”


  齊王地一怔,看了看拱手請罪的田冀,然後又看了看安坐在田法章身側的即墨大夫,心中極為不快。


  這子冀也太不明事理,寡人明顯是在給他撐腰,他卻主動出來頂罪。


  寡人的兒子不僅變傻了,而且連著眼力勁也沒有了。


  想著,齊王地向田冀揮了揮手,清聲道:“子冀,你退下,你還尚未行冠禮,無官無爵無職,如何能做之前兩戰的主事人。”


  田冀拱手道:“幸賴父王神威,所以各地來援的大夫、司馬全都願意奉兒臣為主事人,此乃群臣看在父王的麵子上,而非兒臣之能。兒臣不勝惶恐,不勝感激。”


  “···”齊王地見田冀再次搭話,心中不喜,然後略過田冀,轉頭看向曹奚道:“即墨大夫,身為之前兩戰的主將,你難道不該說些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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