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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難解

  若舒有意為難他,坐在那裏沒開口。


  秦道川摸不透到底是什麽狀況,隻得裝作沒看見,坐在那裏,等著婢女端茶來喝。


  忠湛連忙起身,止住咳嗽,向父親請安,慧容也跟在他後麵問了安。若舒接道:“這樣多好,夫唱婦隨的。”


  年輕夫妻又紅了臉,秦道川解圍道:“在選樣子嗎?繼續吧。”


  慧容趕緊點了兩樣,就跟著忠湛離開了。再走在回正院的路上,兩人就怎麽樣都覺得有些別扭,心中都有些異樣。


  秦道川待他們走後,望著若舒說道:“沒想到你也會這套。”


  若舒卻掃了他一眼道:“你兒子冷待人家,我總不能見死不救,難道要等他再娶一個進來,堵我的心嗎?”


  秦道川適時的閉嘴了,半晌才說道:“畢竟還不熟悉,日後就會好了。”


  若舒卻接著說道:“看來你與那位必定在婚前就有了首尾,不然,怎會剛入府就當眾抱在一起。”


  秦道川閉上眼睛,無語回應。


  若舒冷哼一句,說道:“小心上梁不正下梁歪。”


  秦道川也冷了臉,說道:“夫人也要以身作則才是。”


  若舒站起身,怒目而視。


  秦道川也看著她,意味不明。


  良久,若舒冷笑一聲,問道:“今日來做什麽?”


  秦道川站起身,走到門口,對外麵說道:“打水與我洗漱。”


  若舒卻絲毫不留顏麵地說道:“我這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在我沒說難聽的話之前,趁早離開吧。”


  秦道川回頭望了她一眼,語氣冷淡地說道:“這是秦府,我想去哪就可以去哪。”


  若舒咬住下嘴唇,良久對著裏麵說道:“有本事你別攔著我出府。”


  裏麵沒有回應。


  想了想,還是氣不過,若舒轉身就去了書房。


  待到實在困得不行,覺得沒必要這樣委屈自己讓秦道川舒坦,回了廂房,洗漱時有意弄出動靜,想吵得他也睡不好。


  誰知秦道川躺在那裏絲毫不受影響,若舒氣不打一處來,走到床邊,扯過他的被子,說道:“這是我的陪嫁,不是你秦府的東西,床也是,你要睡隻能睡地上。”


  秦道川淡淡地望著她,說道:“出嫁從夫,你再說我就抱著你睡地上。”


  若舒剛說了句,“你敢,”秦道川就起了身,氣勢逼人,若舒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撞在拔步床的門框上,後背生疼。


  秦道川問道:“睡不睡?”


  若舒強忍著背疼,繞過他爬上床,裹緊自己的被子,朝裏躺下。


  秦道川盯著她看了一會,喊了聲:“再拿床被子來。”


  不多時,夏苓送了床被子過來,秦道川蓋在身上,閉上眼睛。


  若舒本來就難以入睡,等了許久,見旁邊沒了動靜,悄悄轉過去,見秦道川好好蓋著被子,睡得十分安詳,坐在那裏想了半天,仍舊想去掀他的被子,還未動手,秦道川睜開眼睛說道:“我知道你想要什麽,可是今日我實在沒有興趣。”


  若舒氣憤地說道:“你渾說什麽?”


  秦道川接著說道:“今日是我母親祭日,我不想與你吵。”


  若舒愣了半天,說道:“好象誰母親還在一樣?”


  秦道川說道:“母親故去那日離我十二歲生辰還差一日,故而從此再不過生辰。你不也是一樣,你的生辰即是你母親的祭日,你自小就不過生辰。連帶幾個孩子都從不給他們過生辰。”


  若舒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秦道川歎了口氣,說道:“今日在小祠堂待了半日,終於有些明白,你為何總是對以前的事難以釋懷,但是曾經的事我抹不掉,你若過不去便過不去罷。”


  說完,閉上了眼睛。


  若舒半晌醒悟過來,踢了他一腳,說道:“好啊,秦道川,你兵法用到我這來了。”


  秦道川歎了口氣。


  若舒接著說道:“我告訴你,我想與誰交往就與誰交往,你受不了大可一拍兩散。”


  秦道川睜開眼睛看著她,說道:“我不會再給他機會覬覦我的妻子,其他的我不幹涉。”


  若舒冷笑道:“你當誰都與你一樣,他有妻有子,覺得不爽納個妾便是了,何必來找我這半老徐娘。”


  秦道川看了她半天,說道:“既如此,以後你出府,我要派人跟著,隻要你不與他見麵,萬事皆可。”


  若舒想了想,說道:“隨你。”


  秦道川接著說道:“我也會派人跟著他。”


  若舒冷哼了一聲,說道:“若跟丟了莫又來多話。”


  秦道川說道:“夫人拭目以待。”


  若舒心想,凡事都怕較真,若是扯出蘿卜帶出泥倒是個麻煩,看來隻能暫時不出府了。萬幸秦道川沒攔住信函,又有了秘文,暫時不會誤事。


  秦道川卻盯著她變幻莫測的臉,眉頭越擰越緊。


  兩個人鬧騰半夜,第二日都起晚了,若舒是難以入睡,一睡難醒那種,又最忌諱被人吵醒,所以整個右院,隻要她沒醒,大家走路都是輕的。秦道川倒是按時醒了,可躺在床上不想起來。


  昨日若舒的表情明顯是有事瞞著自己,若與男女之情無關,那就定與青州事務有關,看來暗衛的首領根本沒換人。


  其實他那陣虛火發過之後,已經知道若舒不會做出那種事來,可他就是忍受不了杜若遠看若舒的眼神,若是在北地,恐怕他早已拔刀相向了。


  他們這樣的糾葛讓秦道川覺得十分的難堪,就算當初他插入鏢行的目的是為了養活軍屯,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他所做的早已經超出了許多,可是無論他如何的付出,仍舊未能得到若舒的半分信任。


  她養著暗衛不就是為了某一天與自己分道揚鑣時可以分庭抗禮,這還是夫妻麽?


  這些年她雖然身在府裏,卻將青州拆分得錯蹤複雜,若不是鏢行接手的事務多,恐怕就連他這個枕邊人都未必弄得明白。


  自己如此坦然地對她,可她卻絲毫不為所動,難道當初那些事就再也越不過了嗎?秦道川前所未有的心灰,因為他尋不到解決的路徑,那些事就擺在那裏,時間不會退回,永遠也改變不了。


  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賀詩卿離開,可是,她孤身一人,又能去哪呢?

  唯一的安慰就是若舒心態平安地睡在他旁邊,看起來毫無防備。而且每次與他溫存的時候,都從未抗拒過。


  秦道川覺得頭疼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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