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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算賬

  若舒醒來的時候,天都擦黑了。


  匆匆洗漱了一下,就出了後院,杜玖柒等在院門外,眼神晦暗,若舒見了他,心裏暗暗怨著秦道川誤了她的時辰。


  聽了杜玖柒的回報,若舒說道:“先從米行開始吧,店鋪多,走的地方也多些,正合適曆練。”


  杜玖柒回是,接著說道:“少東家身邊現在隻叁玖一人,不如再加一個,互相好有個照應,就算無事,換換班也是好的。”


  若舒想起今日之事,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在鋪子裏吃了晚飯,才回到西府,去萱微堂請安的時候,老夫人說起她的川兒應該是回了京城才是,卻不見來給她請安。


  見若舒臉色極不自然,想到西院,便不再做聲。


  第二日若舒起身,蘭姨打開托盤上的布,一塊黑色帶點綠色的石頭,靜靜的待在上麵,日光下閃著點點銀色、土色的光。


  看著這塊石頭,若舒說:“夏簇該賞,就賞她個如願以償,要她自己提。”


  若舒要蘭萱敲一小塊下來,說道:“去打聽著,將軍一去萱微堂請安,我們便也去。”


  蘭姨急忙勸若舒從長計議,如今並無真憑實據,到時候說不定還傷了自身。


  若舒說:“蘭姨,我不會傻到與他們對質,我隻是知會他們一聲,我要還手了。”


  秦道川從城外的親衛營中回來,就急忙趕到萱微堂,將自己準備出征的消息告訴了老夫人。


  兩人正在說著,外麵傳話說少夫人來了。


  老夫人十分訝異,秦道川卻麵露喜色,若舒進來後,如往常一般與老夫人寒暄,不多時與秦道川一道出了萱微堂。


  看著他們前後腳夫唱婦隨的離開,老夫人歡喜了一晚上。


  秦道川本想陪著若舒回東院,哪知若舒說道:“去將軍的書房吧,東院狹小。”


  秦道川聽了滿心歡喜,在前頭領著直奔書房而去。


  書房中,若舒將一個布包放在書桌上,輕輕打開。說道:“這是我從井裏剛撈出來的,是你還給她,還是我親自還給她。”


  秦道川聽著若舒的言語,看著那塊石頭,半晌沒說話。


  若舒接著說道:“我一向下手沒有輕重,若是這次也失了手,就隻能請你多擔待了。”


  秦道川深吸了一口氣,仍舊看著這塊不知為何物的石頭,輕輕說道:“我來處理,無論真假,必給你一個交代。”


  若舒也不管他相不相信,轉身離去。


  蘭姨擔憂的站在書房外,見裏麵也沒有動靜,正擔心著,就看到若舒走了出來,蘭芷連忙將鬥篷給她披上,問晚上風涼,是否要叫軟椅來接。


  若舒說不必,趁著月色走回去正好。


  秦道川思慮良久,明日便要開拔奔赴北地,這事必須今夜處理好,不然以若舒的性子,還不知會鬧出什麽動靜來。


  賀詩卿早就聽到秦道川要出征的消息,見他居然會過來西院,欣喜的撲上來,擔憂的說道:“川郎,你要出征了?”


  秦道川點點頭。


  賀詩卿又問道:“川郎,你可用了晚飯,不如我叫暗香依舊做些扁食可好?”


  秦道川搖搖頭。


  賀詩卿見他鬱鬱寡歡,滿懷心事的樣子,心疼得道:“川郎,不如早些歇息。。。”


  秦道川坐了下來,慢慢從懷中掏出布包,放到身旁的茶幾上,一下一下的打開了。


  賀詩卿看到那塊石頭,頓時愣在原地,一時驚得忘了言語。


  秦道川見她這樣,全然明白,便歎了口氣。


  賀詩卿臉色慘白,撲倒在他跟前說道:“川郎,你信我,我不是有意害她,我隻是,隻是想盡快懷上我們的孩子。我沒想害她,這隻會讓她,讓她暫時懷不上而已,你信我。。。”


  秦道川看著賀詩卿的臉,最終閉上眼睛,說道:“我要聽實情,你把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賀詩卿早已亂了方寸,前言不搭後語的和盤托出了。


  東府,秦道川苦笑了一聲,這就是祖母當初引狼入室的結果。


  秦道川看著哭的聲音沙啞,狼狽不堪的賀詩卿,說道:“此物當真如你所說,隻是暫時不孕,不會絕子?”


  賀詩卿指天發誓的說道:“我今日所說句句屬實,如有虛言,永無子嗣。”


  秦道川知她求子心切,如今下此重誓,想必是真的。


  說道:“今日之事,你知我知,絕不可外傳,尤其是東府。”


  見賀詩卿點了頭,留下一句如有下次,夫妻情斷的狠話,拿起石頭轉身離去。


  賀詩卿虛脫一般癱坐在地上。


  見秦道川突然離開,暗香一臉疑惑的走了進來,見此情景,連忙扶住她,賀詩卿抱著暗香哭的肝腸寸斷,暗香問她,她卻隻是搖頭。


  秦道川直奔東院,若舒隻得起身,秦道川隻說這石頭的功效,沒提東府,讓若舒看在為時尚早,大錯未成的情形下,就此作罷。也算是他欠她一個人情。


  若舒靠在窗前,似思慮良久,最後答複道:“好,我可以當沒發生過,不過,你這個人情我可記下了,你今後要記得還我。”


  秦道川看她終於答應,鬆了口氣,又覺得實在有些對她不住,便想將她摟入懷中,好好安撫一番。


  這時外麵四更鼓響,秦道川苦笑了下,告訴若舒自己今日便要去北地出征,一切待他回來再說。


  若舒見他仍不放心,假笑著道:“我自小言必行,從不打誑語。”


  秦道川軍令在身,心如亂麻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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