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洗澡水
正靜心打坐修鍊的沐天鳴雖每次都有大部分靈力消失不見,許是身體許久沒有靈石修鍊的緣故,吸收的格外快,按照這種速度這些靈石可能也支持不了幾天,正心中竊喜也暗暗皺眉之際。突然聽到胖子叫喊聲被這一嗓子雷的不輕,搖頭不已,給別人燒個洗澡水還這麼有幹勁。
「胖師兄,難道可以偷看到師姐們洗澡?」沐天鳴看董胖子一臉喜慶好奇的問道。
「呸……呸,怎麼可能。再說師兄我是那種人嗎?」胖子左右看了看見四周無人,然後一臉猥瑣道「沐師弟,可能你還太小剛來,不懂。你想想看在你附近一群仙女似的人鶯鶯竊竊,冰肌玉骨在那寬衣沐浴,芳香四溢。每晚做夢.……」
「咳……咳,行了,我明白了胖師兄。」沐天鳴見胖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越說越離譜,嘴角晶瑩都隱約浮現。又不好打斷他幹活的興緻,或許是他的這麼積極的動力吧。
靈水峰青雲宗五峰之一,青雲老祖青雲子根據地勢引滄州之河暗流,借天地大勢以大神通鎮水靈脈於靈水峰之下。日積月累造成靈水峰飛瀑、靈潭、七彩虹、碧樹、靈藥四處可見的寶地,凡人居住其上都可延年益壽,只是靈水峰只收女弟子,以免那苟且之事耽誤自身修鍊。
胖子帶著沐天鳴一路經過好幾處盤查登記,好在胖子輕車熟路,才沒費多長時間到達目的地。一個小院,中間一口大壁爐不知通向何處,幾口大鍋,院內一大堆樹木堆積,就是一材伙房。
「沐師弟,你幫我砍柴吧。」胖子抱了一大捆木材道「對了,要運轉靈氣砍不然砍不動。不夠的話可以去那邊樹林里砍一些回來。」
起初沐天鳴砍的時候,由於修為太低堅持一會兒就砍不動了,後來運轉《青木訣》對準木材間縫隙速度才加快。直到天色漸暗兩人才終於得以閑散下來,胖子也是滿臉灰黑。
「和我想的一樣兩人一起做事速度確實快多了。沐師弟,我叫你過來一起燒水其實還有好處哦。」胖子在旁邊洗了把臉道。
「哦,什麼好處?」沐天鳴滿臉不解。
「其實也是內門弟子與外門弟子的區別,內門弟子居於靈水峰之上,而靈水峰有著靈脈存在,打坐修鍊速度會更快,核心弟子居於靈水峰之巔靈脈附近,那裡靈氣更加驚人,根本不是那外門可以比的。」胖子一臉嘆息。
「也就是說兩人一起做事,我們就有更多多餘時間來修鍊,至少比在那外門快多了。」
沐天鳴聽了若有所思,其實以前家族秘境內也有類似靈脈,只是聽說時間太過久遠加上與世隔絕,損耗太過嚴重。
「只是之前要沐師弟來做苦力不好意思跟師弟明說。嘿嘿.……當然而且靈水峰這麼多小師妹,時間久了到時沐師弟也能提前認識一個小師妹。」胖子剛剛一臉正行,瞬間變得猥瑣了。
「死胖子,你快給我出來。」
沐天鳴正欲說話,突然一個大嗓門女子聲音從門外傳來。本來四處無人,天色微暗,驚得沐天鳴一呆,而胖子臉色也瞬間變得難看無比。胖子見腳步聲越來越近避無可避,只得低聲囑咐沐天鳴一聲讓他打坐修鍊照看一二,硬著頭皮朝外面走了出去。
沐天鳴也是一臉疑惑以為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悄悄走過去在門口張望,只見一位女子一張圓圓的臉蛋,柳眉大眼,小嘴微嘟,端是可愛無比。只是正一手揪著胖子的耳朵,一手叉腰,嗓門稍大,略顯潑辣。於遠處怒斥聲都隱約可聞。
「你個沒良心的死胖子,枉我倖幸苦苦幫你煉製晨光雨露,我以為你拿去兌換靈石,你卻拿去送給別的女人……」
「說,你是不是又看上哪個新入門的小師妹了.……」
「怎麼可能,上次那麼多銀票還不夠你吃?.……」
沐天鳴聽了幾句一臉古怪,原來是胖師兄的相好啊。又打量了一眼,心道胖師兄的眼光還真是不錯,只是性格……咳咳,不過人還是很不錯的。回到院里沐天鳴本打算打坐修鍊的,不過外門嗓門太大,聲音不時傳來,沐天鳴尷尬無比,只好拿著斧頭去遠處樹林繼續砍木頭。也不知小柒現在怎麼樣了,砍了一會,沐天鳴爬上樹梢望著遠處暗暗想到。
「咦,有血腥味!」
沐天鳴努力嗅了嗅,家族內常年與草木打交道,主修也是《青木訣》,空氣中味道雖然極淡。但沐天鳴還是察覺有異,沐天鳴暗自戒備,緊了緊手中斧頭向樹林深處掠去。
「你不是鍾師姐,你到底是誰?」地上一女子白皙臉蛋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如畫中仙子身披薄紗,細緻烏黑的長發還帶有幾滴俏皮水珠,帶著幾分驚疑不定,憤怒異常道。
「哈哈.……哈哈,鍾師姐?」另一女子舔了舔嘴角血絲,雙腿筆直,輕輕薄紗勾出曼妙曲線,蓮步微移妖媚橫生。苦等一年,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眼見任務即將完成該女子笑的更加肆無忌憚,有股癲狂之意隱隱浮現。
「你的鐘師姐早就去另外一個世界等你了,哈哈.……」
「不……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騙過我爹和宗門長老?」女子明眸欲泣,腹間鮮血越來越多已經染濕了部分枯葉,女子搖了搖頭臉色更加蒼白。
「哈哈.……一年之前,我就來了。初時,怕露出馬腳一直閉關熟悉了數月,暗中留意你的消息。可惜,時常有人暗中跟在你的身邊。這大半年為了殺你,苦心思慮,好在你生性跳脫好不容易才將你引誘到這僻靜之處。」妖媚女子站立不動嘴角含笑望著地上女子。
「你殺了我,你也不能活著走出去。」地上女子一臉絕望,緩緩閉上雙眸。
「呵呵.……那就不容你操心了,我自有脫身之法。」妖媚女子滿臉愜意。
「怎麼你還不動手?」林間安靜片刻,卻毫無動靜。地上女子一臉惱怒,如同小孩使詐被父母發現。
「不急,時間還長等你流血而亡豈不更好。」妖媚女子似笑非笑道。
「你……」地上女子似乎怒急攻心昏迷過去。
林間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遠處傳來幾聲獸吼聲,附近妖獸攝於此處主人威勢,早已遠遠遁走。
「咦……誰?」妖媚女子偏頭望向叢林一處,神情慎重。
沐天鳴略顯稚嫩的臉龐通紅,早在之前已暗中來到不遠處,聽了片刻,卻突然又見兩人都不動手。不由得暗暗叫苦,一口內息憋到現在終於忍不住偷偷換了口氣,卻不想還是被發現了。
沐天鳴硬著頭皮,暗自提氣,慢慢走出些許,只漏出個輪廓。地上女子見有轉機,發白的手指略微鬆了松指尖符篆。亦也不敢出聲,生怕口中一股氣一松就此昏迷過去。
「小師弟,你是迷路了么?」隨著距離的拉近隱約瞧見服飾是個外門新弟子妖媚女子緊繃神色一松一臉嬌媚,口吐香蘭,蓮步往前挪動。
「是啊,師姐。」不知怎麼隨著距離的拉近,許是妖媚女子行事太過不恥,沐天鳴身體沒由得亦有一股莫名敵意,腳步亦是微微後撤將身體藏於樹后。
「來,姐姐帶你去住處逗留一晚,明天再送回去。」妖媚女子忽然展顏一笑,媚眼如絲,香舌微吐,胸間雪白若隱若現夜色之下格外勾人。
沐天鳴神情微愣,身體卻敵意更加明顯,一股陰寒從深處升起。沐天鳴瞬間驚醒,額頭漢雲密布心間一陣后怕,那女子媚術太過驚人再也不敢對視其雙眼。
妖媚女子見對方微微一愣就回過神來,也不再言語,身形如電染血的匕首直朝沐天鳴頸部揮去。沐天鳴只看到一抹血光從眼前劃過,只來得及斜揮手中斧頭格擋。
嘭
一聲巨響,大樹應聲而倒。沐天鳴只覺手中一股巨力傳來,右手斧頭差點脫手而飛,虎口鮮血崩出,整個手臂發麻。沐天鳴一陣驚駭,連連倒退,只覺對方如一頭人形凶獸,連對方倉促一擊都難以招架。
一連幾招,修為和力量差距太大,沐天鳴嘴角不停溢血,已被震傷內府,這還是用《青木訣》不停卸力和妖媚女子本已受傷的結果,心中愈加不安,勉強平復下體內氣血,鼓起余勁揚起手中斧頭如柳枝拍打,只覺一股更加狂涌的巨力從上手傳來,再也堅持不住,悶哼一聲,斧頭脫手而去,憑藉剛才那股巨力借勢飛退,亡命而逃。
妖媚女子眉頭一皺,輕哼一聲擔心這個小鬼離去引來其他人,到時自己還是死路一條。身形微微一頓緊追而上,沐天鳴狂噴一口鮮血心中暗暗叫苦,一時好奇么,憑白惹禍上身丟了性命。
沐天鳴忽覺身後勁風吹得頭皮發麻,心臟如同被大手捏住,似乎微微一用力就會捏爆,此刻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憑靠身體本能,利用身形瘦小憑藉大樹遮蔽躲閃,轟一聲巨響,大樹軀幹四分五裂,塵土飛揚,飛濺的木屑帶起沐天鳴臉間一道血痕,髮髻被餘波吹亂披頭散髮額頭全是冷汗,臉色一片慘白。還不待回過神來,心間突突直跳,剛才那種感覺更加強烈。
「不,我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死了。」
「我還要回去找我娘親……我還要看看外面的世界……」
「不……我不能就這麼死了。」
沐天鳴僅剩的唯一念頭,完全依靠身體本能和那股心中執念,雖然臉色越來越慘白,一副風中殘燭,滿頭亂髮飛揚似乎下一刻就會倒下,卻始終間不容髮躲避過去。
身後妖媚女子見十多招始終斬殺不下,一股煩躁之意油然而生,擔心又生變故。佇立原地望著眼前那個瘦小身影,媚目中癲狂之意浮現,喉嚨一聲低吼,渾身血管氣血膨脹,四肢青筋浮現於外表,臉上如同嫩枝般的碧青血管縱橫交錯,手間指甲變長,猙獰無比。妖媚女子騰空而起,身形速度陡然暴增一倍有餘,手間匕首快若電光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