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觸動最後的底線
“我不值得你這樣……”
“值得和不值得這個問題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你隻要回答我願意還是不願意。”
她是真的被感動了，他的話讓她陶醉，她隻是一個相當平凡的凡夫俗子，到了今時今日，到底還有什麽退路呢？已經退無可退了，他向她伸出那一雙手，她忍不住濕潤了眼眶……
他靜靜地看著她，仿佛是很耐心地等待著她的回答，他們就這樣站在偌大的演奏廳，隔了好半天，她才喃喃地說：“讓我考慮一下，行嗎？”
他欣然同意：“你想要考慮多久都可以，我會一直等著你。”
她看著他又黑又亮的眼睛，到底心中還是有些歉疚，於是扯開話題，“沒想到你的鋼琴彈得這麽好，你教我？”
“來。”他看她一眼，拉住她的手，輕輕在掌中摩挲溫柔地牽起她的手，和她一起坐在凳上。
他的掌心寬大又溫暖，劃過她掌心時帶來一陣細微的酥麻。
他是很好的老師，盡管她是一個很笨拙的學生，可是他依然教的非常耐心，兩人誰都不知道，此刻夜幕漸漸降臨，演奏廳的大門已經被人鎖上。等到發現已經為時已晚，於是這一晚，在斷斷續續傳來曲不成調的鋼琴聲，兩人說說笑笑地聊了一整晚。
等到第二天有人來開門的時候，丁小夕趴在封維諾的肩上已經睡著了，那開門的人顯然是楞了一下，不知道這裏居然有人，等看清楚是一男一女之後，心中也了然，但是依舊是有些不悅，封維諾動作很輕地抱起丁小夕，壓低聲音對那個人說：“很抱歉，我們馬上離開。”
那個看到他如此小心翼翼地對待自己懷裏的女孩子，也沒有多說什麽，讓他抱著人就走了。
把她送到裴家的門口，她把車停下，輕輕叫喚著她的名字：“小悠？”
她皺了皺眉，睡得不是很深，幽幽轉醒，一看已經到家了，連忙定了定神，“我睡著了……”
“我知道。”他很溫柔地說：“去休息一下吧，昨天晚上累壞了，醒來給我打個電話。”
她推開車門，跟他說：“你也回去休息一下，開車小心。”
她看著他跟自己揮手告別，然後車尾燈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她才轉身朝著大門口走去。
其實還很早，花園裏麵有幾個傭人正在給花木澆水，客廳裏麵也有傭人在打掃衛生，她覺得特別累，因為徹夜未眠，打著哈欠就往樓上走去，繞過走廊的盡頭就是自己的房間，可能是還沒有拉開窗簾，整個走廊顯得有些暗沉。
她伸手剛剛轉動門把，忽然有一隻手按在門把上。她有些錯愕地抬起頭來，高大的身影和熟悉的側臉，走廊裏的光線不好，一夜未眠讓她的精神頹然，她隻覺得恍惚……
裴煜夜整個人都背對著那點微弱的光線，丁小夕越發看著模糊，明明是那麽近，卻又感覺那麽遠……
“去了哪裏？”他的眼底似乎是有血絲，紅紅的，顯得有些觸目驚心，看上去好像也是一夜未眠的樣子。
他的話音一落，她整個人猛然怔了怔，這才回過神來，定了定神，有些拘謹地看著他，卻是渾然不覺他渾身所散發的戾氣。
“你怎麽在家？”她倉促地問了一句，又想了想，掙脫掉他的手，“我剛剛出去散步……”
他隻是冷笑：“散步？”一邊的眉毛也跟著挑了起來，“散了一晚上的步？還是和男人一起？”
她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他是喝過酒了，而且喝的並不少，離得不是很近，她這一刻才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她嚇了一跳，本能地想要推開門就進去將他關在房門外，他上一次喝醉了酒就對自己……
而他仿佛是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在她還沒有轉動門把的第一時間已經將門推開，將她整個人以極快的速度推了進去，然後自己也跟著進去，門在他的身後被關上。
“砰”地一聲，她隻覺得心驚肉跳，他的臉色很不好，仿佛是要吃人。
她看著他的樣子，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差點不小心絆倒在沙發邊上，他一步一步逼近，渾身的酒氣徹底彌漫在她的四周圍，“你昨天晚上和誰在一起？為什麽一晚上不回家？”
“我和朋友在一起。”她退無可退，腰已經抵在了沙發的扶手上，“裴煜夜，你喝醉了，你想要做什麽？這裏是裴家！你別亂來！”
他大步上前，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胸口有焦躁洶湧的翻滾，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也控製不住，再也控製不住，將她整個人拉起來，一手禁錮住她的腰，固執地重複，“你昨天晚上去了哪裏？”
他知道，他又看到他送她回來。
整整一夜，他跑遍整個北京城，甚至是去過封維諾的別墅。找不到人，也無法聯絡。
明明清楚知道兩個人在一起，卻不知道他們在哪裏，說了什麽，做了什麽。那種無力感讓他再也無法控製住自己，告訴自己就這樣放手，因為她是自己的妹妹，可是不行，一想到她的身邊有別的男人，他再也無法控製自己。
他的樣子讓她覺得恐懼：“你別這樣……你聽我說，你喝醉了……你放開我，會被別人看到的……”
她的話惹怒了他，他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為什麽要放手？為什麽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就是要讓全世界的人知道，她就是他的。
他呼吸中有濃烈的酒氣拂在她的臉上，當她覺得有點不對勁的時候，他已經劈頭蓋臉狠狠地吻了下來，帶著濃濃的酒精味道，還有他身上的氣息，再一次徹底籠罩了她的身體，流竄在她的四肢百骸。
“唔……不要……”她四處閃躲，根本躲不開他如影隨形的唇，他就那樣霸道地禁錮著她，她甚至是可以感受到他那高的嚇人的體溫，他喝醉了，可是喝醉了並不代表可以在這樣的地方亂來……
“裴……”她的那點微弱的聲音已經被他徹底淹沒在唇齒之間。
舌尖嚐到痛感和殘存的紅酒氣息，她四下躲避，卻被他扣緊脖子，強行接受。
呼吸變得艱難，她捶打掙紮，被他卷起腰身，一點點拖離沙發。
身體一個旋轉，她已經被他拋上了那張柔軟的大床。
他高大的身軀隨之覆上來，她嚇得沒有地方躲，隻驚恐地看著他一邊扯著自己的衣領，雙腿呈跪的姿勢一點一點逼近她，她徒勞地想要阻止：“別這樣……你喝醉了……裴煜夜，你別這樣……你是我的……”
他一把扯開了自己的襯衫，扣子被崩裂的聲音那樣清晰，生生打斷了她下麵的話，隨之伸手一撈就將她撈到了自己的懷裏，一低頭，再一次狠狠堵住了她的唇。
丁小夕隻感覺自己像快要溺閉的魚。不能呼吸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