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你要什麽
“不是!”她很認真地說,“這裏很好,可是不屬於我,我想要回家,我身體已經好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我,你要負責,也已經負責完了。”
就這麽一句話,裴煜夜的怒氣陡然而升!
她就這麽想回去?
他從來沒有帶女人來過家裏,這棟別墅就連小瑾都不知道!隻帶了她一人來。
他向來有潔僻,他雖然女人眾多,但是不管怎麽樣,想要也隻去酒店而已。她難道不知道,對他而言,能把她帶來這裏,寵她溺她,幾乎是恨不得把想要的一切都給予她已經是極大極大的跨度了嗎?
而她呢?就跟他這裏有細菌一樣,怎麽樣都是一副老大不樂意的樣子,現在更是迫不及待想要回去?!
她這到底是算什麽?
跟他裝傻是嗎?
這個世界上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像她這樣的女人!什麽事情都喜歡跟他裝傻。
剛開始見到她的時候,她根本就算不上漂亮,隻能勉勉強強算是清秀,但是氣質卻是不錯,隻是她那樣囂張地潑了自己一身,他那時候就以為她是故意的,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嗎?結果沒有想到,她卻是真的替那個女人出氣!
他隱隱有些挫敗感,這是第一個見到自己沒有拜倒在自己腳下的女人!
於是封殺了她的一切,原本以為她一定會來求著自己放過她,卻是沒有想到,再沒有見過她的人。
那次在街上偶然看到她,他是真的很意外,其實原本他已經快要將她給忘記了,畢竟也隻是一個女人而已,身邊形形色色那麽多,他自己都應接不暇。沒想到她居然躲在了那個寵物店裏。
他是想過要惡整她,可是從來沒有將她逼到死角過。
那個時候,隻是覺得她的個性雖然是衝動,但是也不失可愛,一直以來身邊的女人都是喜歡奉承他的,什麽都順著自己,久而久之,他就膩了。
他承認,他對她漸漸有了興趣,或許就是她那不肯認輸的眼神,每次望著自己的時候,都是熠熠生輝,叫人不能忽視,他那時候覺得,這個女人全身上下沒有一樣出色的地方,隻有她的眼睛,仿佛是會說話。
於是他叫林森去買了一隻狗,又想辦法讓她來別墅,他隻是想要逗弄她一下。
就像是長久以來打不到獵物的獵人突然看到了獵物,是的,隻是玩一玩。
沒想到那隻狗居然會撲上來咬自己一口,倒是沒有多少生氣,卻沒有想到她居然會那樣白癡的先入為主,認為自己會報警。那時候心裏是真的是啼笑皆非。
她和自己身邊的很多女人都不一樣。不,是所有的女人。
其實和她上床的那一次,他自己都有些意亂情迷,她實在不是自己的菜,但是對於女人,他向來是來者不拒的,箭在弦上的時候,自然也是不得不發。
倒是沒有想到她是第一次,心裏有些意外的同時,隱隱約約也有些暗暗竊喜。
去紹興,其實他是旁敲側擊在趙末希那裏打聽來的,她在和自己發生了關係之後就消失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或許是那種想要征服的欲望,或許她就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所以他去了她的家鄉。
酒吧救下她,也是意料之外的,看著那個啤酒瓶就那樣朝她砸下去的一瞬間,他根本就無暇顧及其他,衝上去就摟住了她。
後來他想過,隻是因為她是自己的女人,他從來都不會在自己對一個女人感興趣的時候讓那個女人在自己的眼前受傷,那關係著他的尊嚴!
男人的尊嚴!
從她家鄉回來的時候,他的心情還是極好的,卻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那樣急切想要跟自己撇清關係!
這算是什麽意思?他就那樣不著她待見了?他氣得讓她馬上下了車,之後便是不再見她。
寵物店拆遷的事情,其實是真的陰錯陽差,他並非刻意針對她,不過顯然她又自作聰明誤會了,他居然也不想去解釋,因為心裏隱隱約約有個計劃。
之後的一切都很順利,她那一杯茶潑過來,在得知真相之後,自然是愧疚的,所以他順水推舟,總覺得,這些天下來,她對自己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排斥,他也覺得他已經快要征服她了。
女人總歸是女人,再倔強、再高傲的女人,其實還不就是女人?
她越是想要反抗他,他就越是想要征服她,其實他對於女人一向都闊綽,溫柔,女人水做的,自然是需要疼的。
他的保質期內的女人,他都願意寵著,隻要對方不要蹬鼻子上臉,他從來都是一個一百分的情人。
她生病期間,他對她真可謂是千依百順,恨不得將全世界都搬到她的麵前!
可是她到底是想做什麽?
有的時候他真的分辨不清楚這個女人的心裏究竟是在想什麽,欲擒故縱麽?
那麽他真的要承認,她這一套手段雖然是俗不可耐,卻是對他該死的非常有效果!
他冷冷地看著她,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話來:“丁小夕,你不如直接告訴我,你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我倒是樂意接受!”
“你想多了!”她反倒是鎮定了下來,淡淡然道:“我沒有那樣想過。”
他看著她,似乎是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麽來,卻是徒勞,太平靜了。她真的是一個怪物,他不明白,她到底是想要什麽?
寵愛?金錢?房子?車子?他什麽都可以給她!
“你想要什麽?嗯?或者,你是在怕?”他眯著眼,聲音一瞬間就似天鵝絨又軟又柔,她卻駭的寒毛聳立,這種溫柔的嗓音包容著蠱惑,卻又一針見血,是最最可怕的。
怕?沒有!她根本就沒有怕!
她不要聽,不要聽!也不能聽!
她轉身就想要走,卻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她措手不及,差點就跌倒,他卻順勢摟住了她的腰,貼著她的耳,嗓音幾近誘惑:“你想要什麽?你告訴我,不要給我玩這樣的把戲,很愚蠢!”
她的心一瞬間就跌落穀底,他怎麽會明白她要什麽?
她的聲音輕輕的,仿佛是羽毛,卻是那樣字字有力,無比認真地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你能給麽?如果不能,請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