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不會讓你死
兩人截是一愣,隨後有些尷尬地別開視線,隻是幾秒,景颯已經恢複了一貫的冷淡死板,“是,少主!”
景颯視線一掃正好掃到了依舊跪倒在地上的葉子陵,她伸手拉住了秦冽,問:“少主,那他……”
秦冽這才想起一旁的葉子陵,撇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既然千裏迢迢都過來摩納哥公國了,就讓他多留一段時間吧!”說完,舉起手中的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右腿就是一槍。
“唔……”葉子陵眼睜睜看著秦冽開槍,吃痛地悶哼了一聲,因為疼痛伸手緊緊地捂著傷口,他咬牙切齒地想要怒吼,可是發出的聲音卻是氣若遊絲,“秦冽……你……也不過如此,趁人之危……”
秦冽無視於他的挑釁,冷笑,“謝謝誇獎,我不過是跟你學的!”
隨即拉起景颯的手,“景,馬上離開!”
景颯點點頭,收起的身上的衝鋒槍,跟著秦冽抄來時候的小路往回走,“少主,您打算把那個人留給主上麽?”
“我並不想背叛他,隻是我不能讓真真受到傷害,既然都已經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了,留一點甜頭給他算是補償吧,葉子陵幫著CK成為了他的左右手,相信主上對他會非常感興趣。”
“少主,以後您打算去哪裏?”
“如果我告訴你我沒有一點目的,景,你怕麽?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不。”女人沒有絲毫的猶豫,瞬間接口,“景颯誓死效忠少主,景颯不怕!願意為了少主死……”
“噓。”秦冽伸手輕輕地抵在了她豔紅的唇邊,低低一笑,十足邪魅,“別說死,我不會讓跟著我的女人為我死。走……”
他說完緊緊地抓著她的手,望著光線通明的馬路上麵跑去……
車子重新在馬路上麵飛奔,開出了好一段路程,真真才漸漸回過神來,因為傷口在疼,她忍不住用手按住傷口,血像泉水一樣的湧出來,她眼淚汪汪的,也不知道是因為傷口疼,還是覺得心中不透氣。
季薄元問:“很疼嗎?忍一下,我們馬上就到機場了。”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著問:“我會死嗎?”
“傻瓜,當然不會。”他將車開得好快,他腿上的傷口也湧著血,她問:“季薄元,你的腿……”
“不要緊,我沒有關係,你很疼嗎?乖乖忍一下,我已經開的很快了。”他的嘴角上彎,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笑。可是她嗚咽著說:“你還笑,你不疼麽?現在沒有人追著我們,你不用開那麽快!你的腿一直在流血,季薄元我告訴你,如果你以後成了瘸子,我一定不要跟著你了。”
他卻篤定地說:“你跑不掉的,這輩子,你都要跟著我了。真真。”
她心中一顫,想起之前兩人以為都要死了,所以選擇了將心中的話都說了出來,倒是沒有想到現在順利脫險了,她反而是有些不好意思,小臉上麵忍不住微微一紅,別開視線看著車窗外。
他扭頭看了她一眼,燈光下她微微紅著的臉龐像極了一個熟透了的蘋果,讓人心裏癢癢的,想要親上一口。想到自己千辛萬苦,終於還是將她找到,心中就有一股濃濃的滿足感,這麽點傷算什麽?
就算是真的為此失去一條腿,他也會在所不惜。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季薄元以最快的速度將車子在最短的時間內開到了機場,蕭臻南早就已經在那邊等候,見到他們下車,連忙上前扶著季薄元,又見到真真受傷的肩膀,眉頭一蹙,“怎麽弄的這麽狼狽?”
“別說了,馬上讓人來給真真處理傷口,現在必須離開這裏,要快!”
蕭臻南扶著季薄元一邊登機,一邊給他吃下定心丸,“你放心,我們派出去的人可以和秦躍龍周旋一陣子,更何況還有秦冽的幫忙。而且我得到了一個消息,據說是CK親自來了摩納哥公國,我想,秦躍龍要對付CK都措手不及了,還要顧著找秦冽,我估計現在他是焦頭爛額,顧不上你們了。”
“CK來了?”
“唔。”蕭臻南簡單地說:“他當然不會坐視不理了,現在這麽好的機會。”
真真一聽到他們說起秦躍龍,隻覺得苦澀不已,就算是徹底離開了又如何?那個終究是自己的父親,她做不到真的不聞不問。
季薄元見她神色暗淡,自然是了解她心中的想法,不由示意蕭臻南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問:“醫生呢?你帶過來沒有?”
蕭臻南連忙說:“有有有,不過就一個,先……治誰?”
季薄元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顯,這樣的問題還需要問麽?當然是真真了。
有人扶著她坐進了機艙裏麵的小房間,因為受傷的是肩膀處,她脫掉了一邊的衣服,正好飛機轟鳴著起飛,卷起了漫天塵土,她頭一次坐直升機,怔怔地看著飛機裏的一切,也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痛。直到飛機起飛了,她才緩過神來。醫生在一旁擺弄著她的傷口,她記得這個醫生,就是上一次在越南她受了槍手救她的那個醫生,不由越發覺得心中酸澀。
她受了兩次的槍傷,每一次都是和爸爸有關係,就連治療自己的醫生都是同一個人。
這個是不是注定的?
醫生怕她會疼,給她事先注射了一劑麻藥,所以她很快就覺得全身麻木,剛才的精神極度緊繃著,到了這一刻陡然鬆懈了下來,她覺得特別的累,最後視線漸漸模糊,她頭一歪就睡著了。
季薄元進來的時候,真真已經完全沒有知覺,醫生替她包紮好了傷口,這才起身看著季薄元受傷的腿,“季先生,您需要馬上取出子彈,我帶的東西不多,給你打一針麻藥吧,這樣會減少您的疼痛。”
季薄元看著躺在那一邊的女人,一瘸一瘸地走上去,拿起一塊薄毯,蓋在了她的身上,然後坐在邊上,將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輕輕地說:“就現在取吧,就在這裏,不用麻藥。”
“可是季先生……那樣會很疼……”醫生知道這個男人不同於一般的男人,可是既然手上有麻藥又何必受那個罪?
“噓。”季薄元卻是輕輕地說:“快點,不要吵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