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第一個孩子
模糊地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麽，她開始拳打腳踢地奮力掙紮，可是手腳很快便被製止住。
他想要控製她的行動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甚至是在壓製了她之後，還有餘力對上她的視線，語氣輕鬆而滿懷邪惡地說：“既然你這樣說了，我想我們之間也不需要再顧及什麽了，你不想懷上我的孩子是麽？我偏偏不讓你如願！現在我就讓你懷上我季薄元的孩子！我說過，你生生世世都別想逃離我的身邊！”
“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話音剛落，季薄元的目光便陡然沉了下來。他開始不顧她的反抗，低下頭強行地吻住了她那緊抿的嘴唇。
她的嘴唇一如既往的柔軟，可是此時吻著她，他卻嚐不到絲毫的喜悅和甜蜜。
在毫不留情地撬開對方的齒關之後，他單手扣住那雙不安分的手腕，另一隻手很快地從她的衣擺下麵探進去，沿著細滑的曲線一路向上，動作迅速而粗暴地解除了她胸前的障礙。
“不要……”秦真真恐懼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他，哪怕是最初相識的時候，哪怕是鬧得最最不愉快的時候，他都不會這樣對待自己。此刻的他就仿佛是一隻野蠻的獸，咻咻的氣息拂麵都覺得是刀刮過一樣。
她是徹底惹怒他了麽？
“季薄元，你瘋了！”她忍不住尖聲怒罵。
僅僅停頓了一秒鍾，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從上自下俯視著她，唇邊露出一個冷淡殘忍的笑容。
再接著，她聽到了拉鏈崩裂的聲音。
秦真真下意識地驚叫了一聲。可是那樣短處的聲音已經無法阻止對方的行動，裙子從她的腿上迅速地被剝離，如同一團破布被扔到了一旁。
下一秒，身體幾近光裸地被暴露在了空氣中，她開始不由自主地輕微戰栗，同時驚疑萬分地抬起眼睛。
她的瞳孔裏麵倒映出的是季薄元拿冰冷的麵孔，和他沉鬱深晦的目光。
他是在懲罰她嗎？因為她偷吃避孕藥，因為她剛才那樣諷刺他，也因為她毫不留情就否認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所以他就要用這樣的行為讓自己付出代價嗎？
她覺得心口疼痛，仿佛是瞬間就要被撕裂了一般，連喊叫製止的聲音都盡數卡在了喉嚨口，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沒有人知道她剛才那番話，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在說出來之後，又有多少的難過。
全世界都不會有人知道，隻有她自己知道，因為害怕……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愛他，這個男人，從一開始走入了她的生活開始，她就唯獨對於他有著不一樣的感情，哪怕是鬥嘴，哪怕是諷刺，哪怕是討厭，都是從未有過的。她愛他，她愛上了一個不應該愛的男人，哪怕她因為他失去了那麽多，可是就是沒有辦法控製。
多麽可恥的念頭！所以她一直都不敢承認！
不如就這樣隔斷一切的關聯吧，她想，就趁著這次的機會，將所有發生過的通通結束掉，然後各自開始新的生活，從此再也不相幹！
所以她狠了心，長痛不如短痛。即使話說出口的那一刻，連她自己都沒有想過原來竟然是這樣的痛。
烏黑的長發糾結散亂在了米白色的地毯上麵，她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在他的手即將攻入她最後一層防線的第一時間，突然輕輕地開口：“……知道為什麽嗎？為什麽不願意給你生一個孩子，你知道嗎？”
身上的男人倏然頓住，手還停留在她的雙腿間，大概是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這樣平靜地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她想說什麽？
見他停頓了下來，她知道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嘴角突然浮現了一個淒涼的笑意，轉過臉來，目光直視著他充血的黑眸，緩緩地說：“季薄元，你知道嗎？那一次在小木屋裏麵，我告訴自己，我要接受你，因為能夠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還喜歡自己的是多麽不容易。所以我告訴自己，爸爸的死你不是故意的，我願意原諒你。可是之後你卻給了我一記更加殘酷的打擊。你讓我失去了我唯一的親人，你可以說你是無辜的，因為你不知情是嗎？可是傷害已經造成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是沒有用的！知道為什麽我要吃避孕藥嗎？我隻是想要保護好自己。”
感覺到他的手一僵，她繼而有些散漫地別開臉去，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她已經覺得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在那一場爆炸裏麵，我想我一定是必死無疑的，隻是我最舍不得的是當初在我肚子裏麵尚未成型還不到一個月的寶寶，可是後來搞笑的是，我沒有死，寶寶卻死了。沒錯，我不能全怪你，是我自己自尋死路而已，是不是我應該這樣想，你才會覺得舒心一點？”
她在說什麽？
什麽寶寶？什麽是尚未成型還不到一個月的寶寶？
他怔怔地看著她，而她黑寂似無星之夜的眼中，無怒亦無嗔，仿佛連心都死了。
那一刻，他好像是明白了，又好像是不明白，因為不敢相信她剛才說的話裏麵到底是包含了多麽重要的信息，她說什麽？她的意思是什麽？
她是在說，她曾經……懷過自己的孩子……？
他覺得自己的喉嚨口仿佛是有鮮血在湧上來，說話的時候每一個字都在顫抖，他從來沒有試過這樣子的狼狽，可是他是真的沒有辦法控製自己，幾近吃力地問了一句：“你——說什麽……”
明明已經聽得一清二楚了不是麽？還需要在重複一遍麽？既然他還想要聽，她也不介意再麻木地重複一次。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平靜，讓她這一刻竟然沒有任何的悲慟，隻是單純地重複，“我的意思你還沒有聽明白嗎？那好，我清清楚楚地解釋一遍，在你利用了我的那天晚上，你不僅僅讓我失去了我的弟弟，你還讓我失去了我們的孩子。沒錯，我當時懷孕了，可惜爆炸的時候孩子沒有了，明白了嗎？你以為我還會那麽傻，再懷孕一次，讓你再糟蹋我一次嗎？”
“轟”——大腦仿佛是被什麽重錘用力地敲過，他就要沒有辦法呼吸，原本撐在她兩次的手臂隱隱顫抖，然後整個人慢慢地坐直了身子，卻是搖搖欲墜。
她說——她當時，懷孕了……
她說——他們第一個孩子，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