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我就是要管
她整個人都不能動彈,被他限在牆壁和他的雙臂之間,她覺得自己快要透不過氣來,肺部裏麵的氣息全部都被他擠了出來,他的動作絲毫不見溫柔,她開始害怕,因為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逃不掉,怎麽樣都逃不掉!
她已經用盡了辦法告訴自己要忘記,要放棄,再也不去想他,再也不要見他!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一轉眼他就在自己的麵前?為什麽他要救自己?為什麽現在又要吻自己?
這樣霸道,這樣熟悉的氣息,幾乎是讓她忍不住心悸沉淪,她真的怕自己會忍不住。
酒精的麻痹卻讓她在掙紮中沉淪……
然而對於季薄元來說,一旦接觸到她柔軟的唇,他就已經無法控製自己奔騰的欲。望。其實才兩天一夜沒有見過她,可是他卻恍然覺得好像是隔了一個世紀那樣久。
她的反抗,她的拒絕對於他來說,隻是越發刺激著他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她,就像是從來沒有擁有過,而這一刻這樣實實在在自己懷裏,不願意鬆手,不願意放開。她的唇溫軟,卻在呼吸間有著誘人的芳香,帶著淡淡的酒精味道。
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停下來,哪怕是飛蛾撲火,他都願意焚燒掉翅膀。哪怕是粉身碎骨,挫骨揚灰,他都在所不惜,隻是沒有辦法停下來。
有一種悲傷,是真正的深入骨髓。沒有見到她的時候可以麻木自己,不去想。可是一旦接觸便會爆發。
不管你如何的掙紮,都是徒勞。
他隻知道自己渴望著,一直都渴望著。這種渴望的叫囂一旦覺醒就沒有辦法平息,隻是想要更多,於是貪婪地吻著,更深更深地吞噬……直到她冰涼的淚珠沾在了他的臉頰上,他才有點恍惚地停下來……
兩個人都沒有動,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他的手還撐在牆上,她還被禁錮在他的懷裏,可是她是哭了,他的手指觸碰到了冰涼的水滴,卻是如同觸碰到了滾燙的火焰。
像是猛然一怔,這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麽事情……
她淚流滿麵低低啜泣的樣子讓他茫然無措,更多的卻是心疼。
她終於伸手推開了他,模糊的視線帶著一種明顯的怨恨,轉身就走。
他馬上就追了上去,隻是這一次並沒有魯莽地去強行拉住她的手,隻是跟在她的身後。她隻覺得憤怒!站住腳,轉過身來就問:“季薄元,你夠了沒有?你不要跟著我,我說過,我不想見到你這個混蛋!”
他氣得眼睛都紅了,“你不想見到我所以你就那樣糟蹋你自己?你看看你像什麽樣子?你沒有那樣酒量,你去喝什麽?被人占便宜就可以了是不是?”
看到她被人侮辱,看到她被人打,他幾乎是要殺了那個人,可是她卻可以在見到自己的時候,絲毫沒有表情地轉身就走。
那到底是有多恨自己?
可是恨也好,怨也好,甚至是想要讓自己死了都好,他都可以接受,隻是不願意接受她那麽漠然的眼神。
她的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很冷,“我糟蹋不糟蹋我自己和你有什麽關係?你利用完了一顆棋子還去關心她是好是壞?我不要你假好心,你離我遠一點!我說過了,我永遠都不想見到你!”
她的話讓他的牙齒咯咯作響,被觸到逆鱗般地咆哮:“誰說你是棋子?!你那樣我就要管!”
“你憑什麽?”她也生氣了,憤怒地吼回去,“季薄元你憑什麽管我?!”
他脫口而出,“就憑你是我的女人!我就要管!”
她愣了一下,竟然也忘記了反駁,隻是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話一出口,季薄元自己也有些意外,可是他絲毫不後悔,因為這是他一直要說的話。
兩個人都氣喘籲籲地瞪著對方,胸膛在距離地起伏,他好半響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隻想跟你好好談一談。”
她覺得很好笑,於是又是淡淡一笑,隻是臉上兀自的還有剛才那個男人打的五指印,紅腫起來,半邊臉都有點變形,牽動嘴角的時候會有一種很輕微的疼痛,但是她覺得很痛快。所以說出口的話越發覺得有一種麻木的舒暢,好像是自殺的人切開的靜脈,看著血流出來,竟然也會覺得不痛不癢,隻有麻痹的快意。
“談?季Sir你真的很搞笑,你想跟我談什麽?你想和我談當初你是怎麽設想除掉我爸爸?還是想和我談,你當初在越南陪我逢場作戲,或者是你想跟我談,其實你的身份還有很神秘的組織。你想說其實你壓根就沒有想過和我在一起,隻不過是玩、一、玩!對不對?玩——玩——而——已——如果你要說這些,我已經都知道了!”
季薄元的眼眶都紅了,幾乎是在失控的邊緣,這個女人永遠都有本事讓他有一種殺人的衝動,可是他到底是忍住了。隻是定定地看著她。看到她臉上那冰冷到毫無溫度的笑臉,整個心髒都在抽搐,像是被人捏住了一般,隻覺得難受。他想要伸手去撫摸她紅腫的臉頰,但是她本能地往後一退,他的手指定在那裏,他怔怔地看著她,而她黑黑的雙眸裏麵,一片寂寥,無邊的空洞,仿佛是連心都跟著死了。
他終於垂下了手,所有的怒氣都已經不複存在,隻是沉沉地說:“真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於你爸爸的事情我很抱歉,不管你想要我怎麽樣去彌補,我都願意。可是我沒有那樣想過。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沒有那樣想過,我沒有想要要利用你,沒有想要玩弄你……”
“彌補?已經死掉的人你能彌補嗎?那好,你賠我一個爸爸,你讓他活過來!”她又激動起來。為什麽會是他?
這個世界上那麽多的人,可是是任何人,可是為什麽偏偏就是他?
還是要在她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男人的時候,讓她知道如此殘酷的事情,她不能接受,隻能選擇逃避。
“真真。”他親昵地叫她的名字,茫然地看著她,聽到自己喃喃地說:“聽我解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