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什麽都知道
“你說什麽?你怎麽知道阿冽回來了?”她驚訝地反問。心中卻是盤算著,看起來蕭臻南真的一直都在調查阿冽。她開始覺得自己像是一塊夾心餅幹,如今她做的事情到底是對是錯,她不知道如何去分辨。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你要知道,現在任何對薄元有危險的人我都會調查清楚,他昨天晚上就已經飛回來了。”
“既然這樣,那你還相信我?那畢竟是我的弟弟,我們都姓秦的,你竟然還放心把季薄元交給我?”
“這個得問你自己是不是?”蕭臻南就是篤定了她絕對不會傷害季薄元,臉上邪邪一笑,“而且如今看起來我的做法也是正確的,這幾天薄元很好,很安全。”
“你是在挑釁我!”她最受不了就是這樣的語氣和眼神,這個蕭臻南和季薄元一樣,分明就是把自己吃的死死的,她微微皺眉,晨光之中,她的臉色好像都皺了起來。
蕭臻南聳聳肩,笑眯眯地說:“別這樣說,真真妹,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別生氣,生氣就不可愛了。薄元會不喜歡的!”
她臉色驀地一紅,這幾天蕭臻南因為季薄元受傷的事情一直都挺嚴肅的,沒想到這會竟然又打回原形了,說話那麽隨便。
秦真真下意識地瞥了眼床上的季薄元,見他雙眸緊閉,儼然是一副沉睡的樣子,立刻反駁:“蕭臻南,你要是再亂說話,我就把你趕出去!”
蕭臻南“哎呀”了一聲,哈哈大笑,“你肯定不舍得……”他故意揚長了尾音,好像是來了興致,就是要逗她玩,“肯定不舍得薄元對吧?你都跟他表白了,就別不好意思了!跟我承認你喜歡他也不會少塊肉。”
秦真真沒想到他會這麽直接,被他這麽一說,竟然感覺心砰砰直跳。她有一種無地自容的窘迫感,可是越是心虛,她的聲音就越大,“你胡說八道什麽!我什麽時候表白了?!”
“啊?沒有嗎?難道是我記錯了?你那天不是害怕薄元會疼死了,對著他唱情歌嗎?我想想……”他還故作思考的樣子,之後很欠扁地哼唱了一句:“……那個瘋狂的人是我,ILOVEYOU無法不愛你……”
“蕭臻南!”她完全是惱羞成怒了!就差沒有撲上去咬他。
“這還不算表白嗎?都說我無法不愛你了,你這一招真管用啊,薄元都挺過來了……喂喂,真真妹你做什麽……別……別動手啊……君子動口不動手……注意形象!”
秦真真哪裏還顧得上那麽多,張牙舞爪撲上去就要封住蕭臻南那張惹人厭的大嘴巴,蕭臻南動作敏捷的幾步退開,秦真真見沒有辦法攻擊到他,最後插腰站在房門口,怒氣衝衝地抓起沙發上的包包,不想再跟痞子胡攪蠻纏,“胡說八道就是你的強項,誰理你!我回家了!記得快點把季薄元弄走!不然死了我不負責的!”
“真那麽狠心啊……”蕭臻南的聲音還回蕩在耳邊,她卻已經迫不及待在玄關處換了鞋就處了門。
他說阿冽回來了,她並不是很擔心自己的徹夜不歸會被阿冽知道會怎麽樣。反而是擔心勇哥這一次又回因為自己受到什麽傷害,所以她必須馬上趕回去。
途中想要給勇哥打電話,可是該死的手機竟然沒電了,她一路心事重重的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家,一進大門就見秦冽正在客廳的沙發上麵看報紙,偌大的客廳就他一個人,壓根就沒有見到勇哥。
她心倏地一跳,幾步上前,“阿冽你回來了啊,勇哥人呢……”
“一回來張口就問我勇哥人在哪裏,這麽緊張他,你昨天晚上去了哪裏?”秦冽頭也不抬,聲音有些漫不經心。
“我……我去了小夕家裏,因為快要考試了,所以……所以一起溫習功課啊。”她承認自己沒有撒謊的天賦,這樣的借口一出口,她就恨不得拍自己的嘴巴,秦冽不是笨蛋,哪裏會相信她這樣的托詞?
不過他依舊是眼皮都沒有動一下,慢條斯理地翻了一頁報紙,聲音淡淡的:“我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正好經過魅都就進去看了一下,正好在魅都裏麵看到了丁小夕,她似乎是和她的朋友玩的很H,難道你要告訴我,你在魅都和她溫習功課?還是說,你沒去?”
她一怔,謊言既然被毫不留情地拆穿,也不打算再隱瞞了,索性開門見山,“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來問我,勇哥人呢?”
“你這麽緊張他做什麽?”他終於將報紙一抖,這才抬起眼來瞥了她一眼,“姐,我跟你說過沒有?不要欺騙我,你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欺騙我?你是姓秦的,你不是姓季的,你竟然幫著外人來對付你的弟弟!”
“我沒有!”她別開視線,有些心虛,“阿冽,你別這麽說,我沒有想過要幫任何人來對付你,怎麽可能呢?可是我不管你們猜忌來猜忌去什麽都好,我隻是作為一個局外人,不想看到任何人受傷。當然我更不想看到你受傷。你不要傷害勇哥,這件事情和他無關!”
“局外人?”秦冽恥笑一聲,眼底閃過一絲陰狠,一字一句地說:“你覺得你是局外人?姐,需要我提醒你麽?你姓秦的,你是誰的女兒?你是不是傻了?你真的以為季薄元喜歡你?他對你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她心中一震,不由自主地揪住了自己的衣角,漸漸垂下視線。其實她沒有想過和秦冽兩個人開門見山討論季薄元這個人,可是如今他卻口口聲聲跟自己說這些話,她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接受。
“不信?”秦冽見她不說話,臉色越發鐵青起來,倏地從沙發上起身,“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爸爸的死因究竟是什麽嗎?如果我告訴你,和季薄元有關呢?”
她震驚地抬起頭來,不敢置信地搖頭,“不可能!”
“不可能?你為什麽著確定?”秦冽不屑地哼了一聲,背過身去,微微眯了眯黑眸,眼底仿佛是有什麽光在閃爍,兀自說:“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他也在越南不是麽?還是需要我仔仔細細地說一遍,你是如何為了季薄元不顧自己的安全替他擋子彈的動人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