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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為什麽不告而別

  “意思就是,你再這樣不聽話,就會付出代價。”話音剛落,季薄元的目光便陡然沉了下來。他開始不顧她的反抗,低頭強行吻住了她緊抿的嘴唇。


  她的唇一如既往地柔軟,可是此刻,他吻著她卻並沒有享受到喜悅和甜蜜。


  在毫不留情地撬開她的齒關之後,他單手扣住那雙不安分的手腕,另一隻手很快地從她衣服的下擺探了進去,沿著細滑的曲線一路向上……


  最初的懲罰惡作劇般的吻在一觸碰到她的唇之後,便開始有了本質的區別。


  胸前突然一片沁涼,秦真真嚇了一大跳,艱難地掙紮出一口氣來,聲音帶著恐懼:“不要……”這個男人什麽時候變得這樣狂野了?

  “季薄元,你瘋了!”她忍不住尖聲怒斥。


  僅僅停頓了一秒鍾,原本扣著她的男人俯視著她,唇邊露出一個冷淡的笑容,“怎麽樣?要不要再試一試?”


  她氣得要命:“季薄元,你怎麽那麽無恥!你怎麽可以這樣!”話音一落,電梯“叮”一聲響,然後雙門緩緩打開,兩人同時回過頭去,隻見門口站著七八個人,男男女女。一看到電梯裏麵姿勢曖昧的兩人臉上的表情頓時精彩萬分。


  雖然社會開放,但是人和人的思想還是不太一樣,倒是有幾個女人一見到季薄元,兩眼頓時放光,恨不得此刻被他摟在懷裏的女人是自己。


  秦真真頓時麵紅耳赤,隻想挖個地洞鑽進去。這麽丟人的事情,她絕對是第一次碰到。


  “還要繼續被人看?”他低低的嗓音帶著一種致命的誘惑,竟然還刻意湊近她的耳畔,在眾目睽睽之下這麽問她。


  她真的要崩潰了,“十二樓。1254.”


  終於到了房間,一進去就發現李鎮豪在房間裏麵急的團團轉,手中還握著手機,一見到房門被人推開,進來的人不僅僅是秦真真還有一個男人,他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大步朝秦真真走來,“秦小姐,您去了哪裏?”


  秦真真礙於季薄元在場,有些局促地說:“下去走了走,有事嗎?”


  男人猶豫了一下,視線在季薄元的身上來回掃視好幾回,最後終於忍不住問:“這位是……”


  秦真真張嘴剛想說,季薄元卻快她一步,伸手扣住她的腰,揚了揚眉,卻是什麽都沒說,可是那意思卻是很明白了。


  李鎮豪也不是傻瓜,既然是秦小姐親自帶回來的男人,兩人又這樣親昵,關係肯定是匪淺,隻是為什麽沒有聽勇哥說起?不過這些事情他自然是不會問出口的,隻打算一會兒下樓了馬上打個電話跟勇哥確認一下,確保秦小姐的安全。


  頓了頓,他十分識趣地輕咳了一聲,道:“秦小姐,既然您回來了就好,這邊晚上外麵很混亂。如果有什麽需要您就交服務台,我已經交代過了,最好不要出門。”


  “好,我知道,麻煩你了。”現在就算是她要出門也不可能了,身邊這個季瘟神顯然是不會放她出去。


  李鎮豪衝季薄元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這才說,“那我先走了。”


  關門的聲音一響起,季薄元就放開了秦真真,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姿態優雅地坐了下來。


  她見他這樣一副樣子,心中更是不甚氣惱,尤其是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又有一種說不出煩躁。


  她丟了一記白眼給他,大搖大擺走過去,伸腿就踹了一腳沙發,口氣不善:“你到底想要做什麽?難不成你晚上要睡在這裏嗎?”


  他看了她一眼,反問她:“你認為呢?”


  秦真真突然覺得有些厭煩,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停了停才問:“季薄元,你為什麽要救我?而且,你為什麽會來越南?”他一直都很討厭自己的不是嗎?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救自己,甚至是在越南。


  季薄元沉默不語,隻是修長的身體從沙發上站起來,從容不迫地開始解自己的襯衣扣子,“給我拿一套浴袍,我要洗澡。”然後也不管不顧身後目瞪口呆的秦真真,朝著浴室走去。


  好半響秦真真才反應過來,他已經走進了浴室,她怒氣衝衝地朝著浴室走去,二話不說刷一下打開了移門。


  “啊!你這個流氓!”下一秒,她又迫不及待用雙手遮住了眼睛,“你竟然不穿衣服!”怎麽辦?她剛才全部看到了,不知道會不會長針眼!


  “洗澡的時候你穿衣服?”季薄元漫不經心地說:“又不是沒有看過,何必這樣激烈。”


  秦真真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這個男人,毒舌起來的時候,她必須承認,自己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

  算了,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跟他一般見識,她沒有那個心情。


  算你狠!

  秦真真惡狠狠地想,雖然是很不服氣,但是別無他法,隻能不甘不願地替他關上移門,而他的聲音從門縫裏麵傳出來,“浴袍。”


  她一聽他這麽理所當然的指使自己幹活,氣得隻想踹他窩心腳。


  算了算了!他剛才救了自己,他以前也救過自己,不管怎麽樣都好,不過就是拿一件浴袍而已,也不會少塊肉。


  再仔細一想,這一刻她反倒是冷靜了下來,自己就這麽瞎跑出去也不是個辦法,到時候或許真的還沒有見到爸爸,自己的小命已經搭進去了。既然明天勇哥會派人過來,那麽她也不妨多等一天。


  她在衣櫥裏麵找了一件男士浴袍,這一次她學聰明了,隻打開了移門一條縫,將浴袍遞了進去。季薄元也沒有為難她,接過浴袍沒一會兒又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剛剛洗過澡的原因,他的身上飄著淡淡的沐浴精的味道,黑發淩亂,發梢還在滴水,他隨手拿著一塊毛經擦拭著自己的頭發,走到陽台處,將手中的毛巾隨意地往邊上的茶幾上一丟,轉過頭來問她:“有酒嗎?”


  “你當這裏是你家嗎?這裏是越南!”她完全沒好氣。


  他倒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揚眉道:“那就打個電話給服務台,讓她們送上來。”


  聽聽他這麽理所當然的語氣,他還真是把自己當成傭人使喚了,她昂起頭,“要喝就自己下去買,不然就自己打電話,我不方便。”


  他再度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說:“秦家的大小姐不是挺能耐的嗎?一個人都敢過來越南,怎麽現在對於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是這樣一幅態度?說出去是不是掉了檔次?”


  她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所以古人說,吃人嘴短,真的是至理名言。


  算了,她告訴自己,就這麽一次,誰叫他剛才在那樣危險的情況之下救了自己一命,要喝酒是吧?她撇了撇嘴,拿起床頭的電話給服務台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拿最烈的酒上來。


  沒一會兒客房服務就按響了門鈴,服務員送上了幾瓶洋酒。


  “你能喝嗎?”等服務員走了,季薄元才愜意地坐在沙發上,問她。


  “酒不就是水做的嗎?是人都會喝。”她已經將杯子端在手上,索性也跟著坐在他對麵的單人沙發上,朝他虛敬了敬,喝下了第一口,“這種事情要等到真正醉過一次才會清楚。”


  季薄元見她這麽信誓旦旦的樣子,不由想起第一次遇到她的那個晚上,她好像是喝多了然後不分地點就這樣睡在了他的床上。


  不知道為什麽,此刻想到當時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那副場景,心中軟軟的。第一次覺得,其實酒有的時候的確是個好東西。


  他為自己倒了一杯,淺淺抿了一口,“為什麽一個人來越南?你難道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嗎?”


  秦真真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或許是氣氛作怪,又或許是到了這一刻,她已經放棄了所有的掙紮,竟然也沒有太過排斥他這個重複了好幾次的問題。就仿佛是木已成舟,她是真的死心了。


  爸爸已經死了,她不能不接受這樣一個殘酷的事實。從剛剛開始地不敢置信,到後來的任性妄為來到越南,隻是想要證明爸爸還沒有死。但是經曆過剛才真正版本的槍林彈雨,她仿佛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什麽。


  爸爸曾經對自己說過,活著就是最好的。


  如果爸爸在天有靈,一定不會希望看到自己罔顧性命的樣子。他一定會希望自己好好的活下去,和阿冽一起好好的活下去,阿冽雖然事事都比自己強,可是他也是自己的弟弟,她是姐姐。她知道,某一種程度上來講,她都不能倒下。


  她有責任也有義務照顧好秦家。爸爸會永遠活在自己的心中,她要將爸爸的屍體平平安安帶回去,然後親口告訴阿冽。


  她悶悶地低著頭,輕輕晃動手中的酒杯,問:“那你為什麽來越南?”


  “公事。”他說的坦坦蕩蕩。


  她卻不由笑了一聲,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早就已經知道我爸爸是被越南佬綁架了,而且你也應該知道我這次來越南是為了我爸爸,你所謂的公事大概就是繼續調查我爸爸,或者是我?”


  “你這樣認為?”他不自然地皺了皺眉,顯然對於她後麵的半句話表示很不滿意。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有些感歎地說:“為什麽一直都咬著我爸爸不放?其實不管他以前做過什麽,這幾年他真的沒有再做過犯罪的事情,你們懷疑他軍火走私,毒品交易,不也一直沒有證據嗎?如果真的做了,怎麽可能這麽多年都一直安然無恙。”


  季薄元喝了一口酒,表情疏淡:“沒證據不代表沒有做過,有些事情不如你表麵看到的那麽單純。”


  “所以你也懷疑我?”


  他深深看了她兩眼,突然沉沉地說:“你的臉紅了。”


  她伸手摸了摸,“幸好還沒有醉。”想了想,又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想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嗎?不過季Sir你現在和被懷疑的對象這樣喝酒聊天是不是覺得很沒麵子?所以才避而不答?”


  季薄元借著燈光看她,眉清目秀,因為喝了一點酒而有些微紅的臉頰仿佛是一個紅彤彤的蘋果,她的發絲有些淩亂,大概是剛才在那場槍戰之中逃跑的時候弄亂的,她的胸口深深淺淺地起伏著。


  他的心中仿佛是被什麽柔軟的東西擊中了,不禁吞了吞口水。卻是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臉色依舊是十分正常,說:“你不是一直跟我表明你是清白的嗎?”


  “我本來就是清白的,我還是一個大學生,你看我像是那種人嗎?”


  他突然仔細地凝視著她,好似要看進她的心裏去。見他這樣盯著自己,她不由覺得心跳如雷,慌亂地避開他的視線,聽到他磁性的嗓音若有所指地說:“秦躍龍一直都把你保護得很好。”


  秦真真心中倏然一痛,眼眶頓時泛酸。不知道算是不算是喝多了,她吸了吸鼻子,仰製不住的悲哀,“我知道,可是以後再也不會有人那樣保護我了。”


  季薄元以為她在擔心秦躍龍被人綁架的事情,見她一臉愁容,眼淚汪汪的樣子,不由心中一軟,張口就說了一句比較蹩腳的安慰話:“他在道上混了這麽多年,也不是什麽人都能夠傷害到他的,再說,他還有一個青出於藍的兒子……”


  “我爸爸他已經死了。”


  房間裏麵頓時死一樣的沉寂。季薄元顯然是沒有想到秦躍龍竟然已經死了,而秦真真話一出口也愣住了。她怎麽就告訴了季薄元這麽重要的事情?

  可是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想要收回肯定是不可能。既然說了,她也不想再隱瞞,索性一次性全部說了出來,“我一直都不相信爸爸真的死了,從小到大,他在我的心中就是跟變形金剛一樣,無堅不摧,我覺得他會長命百歲,我甚至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離開我會是怎麽樣的,因為我覺得他不會離開我的,他會一直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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