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忍一忍,就不痛了
盛景玉不喜歡她和宋然多來往,上次的結果杏仁還記著呢,當時她可傷心了。
要是盛景玉發現她不僅和宋然表明了身份,還讓他到自己寢殿來,肯定又會生氣!
杏仁想著,神情很是凝重的囑咐好宋然。
宋然一向都聽杏仁的話,聞言老實的點點頭,縮在簾子後麵的角落裏。
杏仁站在外麵看了看,確定完全不會發現異樣後,才轉身躺回床上,假裝沒睡醒的樣子。
寢殿門被推開,腳步聲漸漸近了,走到床邊後坐在了床沿上,讓床榻微微凹陷了下去。
杏仁閉著眼,倒有些好奇盛景玉會怎麽叫醒她。
等著等著,半天都沒有動靜,她都想跳起來說她睡醒了。
她睫毛顫了顫,剛想睜開眼睛,就有一雙溫暖的大手撫上了她的臉頰。
那雙大手的動作極輕柔,像是害怕吵醒了她似的。
“真是個小懶豬。”
???
摸她就算了,怎麽還罵人啊?!
杏仁心中惱怒,準備突然跳起來偷襲盛景玉,給他一個‘驚喜’。
結果她還正在醞釀,突然又有一片溫熱靠近了她。
那片溫熱落在了她的額頭上,帶著濡濕柔軟的觸感。
杏仁一下反應了過來,她被親了。
臉上控製不住的燒了起來,紅暈蔓延到臉頰上。
她不想裝睡了,可是又怕突然睜眼,兩人四目相對太過尷尬。
於是……
不管了,就裝睡到底吧。
杏仁想著,以為盛景玉等久了就會叫醒她。
結果盛景玉不僅沒有叫醒她,那濕熱的吻離開了額頭還繼續往下落。
落在她的眉心、鼻梁、鼻尖上,然後那黏膩的呼吸像蠶絲般纏繞著她。
杏仁心弦都繃緊了,身體不自覺的變得僵硬起來,一時心裏不知道是抗拒,還是隱隱帶著期待。
那呼吸在她鼻尖停留了許久,像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繼續下一步。
杏仁等得呼吸都變輕了,大氣也不敢出,盛景玉才終於在她唇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隻是輕輕一碰,便離開了。
杏仁鬆了口氣,隻聽盛景玉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還不快起床?”
杏仁:“???”
陛下發現她裝睡了嗎?
杏仁剛想睜眼,心中卻陡然一驚。
不對,陛下肯定是詐她的!
她要是現在睜眼了,那不是說明她清清楚楚知道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不!不能睜眼!
杏仁想著,默不作聲的繼續裝睡。
為了裝得像一點,還砸吧了一下嘴巴,翻過身繼續睡覺。
身後沒了動靜,杏仁裝著裝著,還真差點睡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實在沒了耐心,盛景玉終於忍不住了。
他把她翻正,然後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杏仁沒有反應,他又加重了手下的力度,捏住軟嫩的雙頰往兩邊扯開。
“快點起床!”
杏仁裝不下去了,趕緊驚呼一聲,睜開了眼。
“陛下!輕點!好痛!”
“忍一忍就好了,就不痛了。”
“啊!別別!我起還不行嗎?”
“晚了,先讓我玩一會兒再說。”
邊說,盛景玉一邊繼續掐著她的臉蛋,蹂躪成各種形狀。
躲在簾子後的宋然越聽越不對勁,可又想起杏仁的囑咐,隻好憋著一口氣,強行將自己穩住在原地。
玩鬧了好一會兒,哦,呸,是杏仁被玩弄了好一會兒。
盛景玉終於肯放過她了。
杏仁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將之前脫下的薄衫披上。
“陛下,您今天怎麽這麽早啊。”
盛景玉臉上笑容微斂,聲音也低沉了些許。
“北塞另一處邊關被倭韓偷襲,已經被攻破了。那邊兵力很弱,朕準備親自帶兵前往,以鼓舞士氣和民心。”
杏仁愣住了,下意識問:“北塞遠嗎?要去多久啊?”
“距離京城有一千多公裏,隻是路途恐怕都要走上七日。至於去多久,可能一兩個月,可能半年一年,或許更久。”
或許更久?
半年一年,對杏仁來說,都已經是很長的時間了好嘛?
想著要那麽久都看不見盛景玉,杏仁心裏有些難過,麵上也露出不舍。
“要去……那麽久嗎?”
盛景玉眼中似乎也蘊含著淡淡的不舍,但很快又被淹沒在深邃中。
“嗯。朕會盡快的,隻要擊退了倭韓,朕就會回來。”
回來見你。
剩下一句話盛景玉沒有說出口,他覺得那樣有些矯情。
杏仁沮喪的點點頭,腦子裏亂亂的,想來想去,就是不想讓盛景玉離開。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這是國家大事,盛景玉為了保衛國家的安寧,才會自己冒著危險決定禦駕親征。
她難受也沒有辦法,除非她也跟去……
?
對哦,她也可以跟去!
杏仁低喪的心情一下子又變得雀躍起來,結果她剛提出來就被盛景玉給否定了。
“不行!你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嗎?戰場!不是兒戲!那不是你應該去的地方。”
盛景玉的態度很堅決,一下子就將杏仁給打回了原形。
“我不想,不想要離開……陛下……”
杏仁扁著嘴,低垂著睫毛,紅潤的鼻尖微微聳動著,好不可憐。
盛景玉的心也被她這幅模樣弄得軟成一灘。
可這事,事關重大,沒法商量。
他歎了口氣,俯身輕輕擁抱住她。
“你等我回來。”
兩人輕輕相擁,杏仁的下巴抵在盛景玉寬厚的肩膀上。
餘光一瞥,微風浮動,吹得浴池前的簾子微微晃動著。
杏仁收回視線,心裏已經有了決策。
“陛下,您什麽時候出發?”
“明日便啟程。”
“哦。”
杏仁悶悶的應了一聲,靈動的眼珠子卻轉動著,似乎在思量著什麽。
眼看馬上便到了午膳時候,盛景玉說要在雪陽宮用膳。
杏仁愣了一下,提議道:“那我們去前廳用膳吧。”
宋然可還待在寢殿裏,盛景玉不走他怎麽出去?
想來站了那麽久,肯定累了。
盛景玉覺得在哪裏吃都無所謂,隻要是和她一起,哪裏都行。
於是杏仁領著盛景玉去了前廳。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宋然就從簾子後走了出來。
他皺著眉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異常親密。
他按下心底的浮躁,告誡自己。
“陛下知道杏仁是男子,不可能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