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民政局的電話
趙玉蘭被我瞪的一怔,緩過神衝我做了個口型。
所幸我視力不差,竟然看出來了她刻意的挑釁。無所謂的聳聳肩,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總有個聲音告訴我,我不會栽,至少今天不會。
裁判官把手中的案卷資料丟給身旁的陪審團的人查閱,幾番交頭接耳。
他們得出結論,“證據有效。”
“法官大人,我這裏也有一份證據可以證明那個郵件不是我當事人發的。”
白律師挺著脊背,唇角蓄著一抹笑,卻未達眼底。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竟然看見了對麵趙玉蘭的臉色白了白。
卻很快恢複。
法官擰了擰眉,似乎已經知道今天這個案件的難纏,卻還是點頭。
任由白律師把所謂的證據轉交給法警。
當證據到裁判官的手上的時候,白律師才開口,“法官大人,剛剛遞交上去的是一個U盤,裏麵是出租車司機的車載攝像頭的證據,具體真實性可以參考出租公司的內網已經出租車司機的證詞,我當事人在郵件發出那會兒已經在前往金茂的出租車上,試問有什麽辦法能讓她分身把數據泄露給那家對楚氏的case一樣感興趣的金融公司?”
我一愣,連我自己都不曾記得可以利用出租車上麵的記錄攝像頭。
法官明顯對白律師這個證據沒有辦法質疑,“那麽原告還有什麽要補充嗎?”
“不知道可不可以鑒定一下視頻的真假?”
那位律師依舊是和之前一樣的表情,我注意到他的西裝的版型甚至都和我身邊的這位白律師差不多,隻是顏色不一樣而已,而這兩個人卻穿出了兩種氣質。
可能是注意到我的視線,白律師輕咳了一聲。
我撇了撇嘴角,收回視線,卻在心裏想著,對麵那個律師是真的不像個律師啊。
法官當庭對接了出租公司,出租公司的法人以人格擔保自己公司的監控都是實時聯網不可能出錯。
對方啞口無言,卻也沒有證明我就贏了。
“那就是你透過顧總的那裏知道了這個case的事情。”這次是趙玉蘭,她瞪著我,仿佛真的是我做了那極壞的事情一樣。
“請趙小姐注意言辭,你口中的顧總到底是我當事人的丈夫,他們夫妻二人感情極好,我當事人怎麽可能會做出危害自己丈夫的事情?”
白律師一臉正義凜然,我卻莫名的有些心虛,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確實感情很好,不過那是以前。
趙玉蘭卻翻出了一個錄音,裏麵是我的聲音,是我對顧餘風說分手的音頻。
隻有兩句話,卻讓我的臉色慘白。
趙玉蘭滿臉得意洋洋,像是覺得抓到了我罪證,“現在你還說他們夫妻關係好麽?更何況秦小姐曾多次說過自己已經與顧總離婚了的話。”她按了一下錄音筆,調到了第二段音頻。
我深深的吸一口氣,看著眼前用我的話語斷章取義的趙玉蘭,她還口口聲聲,“這個音頻絕對是正的,沒有絲毫剪輯痕跡。”說著,她遞給了上前來的法警。
我沒有想過趙玉蘭會給我來這麽一手,可是也確實證明我不可以忽視這個女人,反複聽完音頻,法官臉色麵無表情,“被告還有什麽補充麽?”
渾厚的聲音竟然讓我的心裏打起了鼓。這段音頻我根本就沒有錄過,短短的兩句話,我甚至記不起來自己是什麽時候說過的,滿是陰霾的看著趙玉蘭,她的目光像是啐了毒一般的冰冷狠厲。
我輕笑,“這哪裏是沒有剪輯,這是根本就是剪切的。”
是我的聲音,可是有的時候,剪輯的真的可以混淆人對事物的認知,看法官和陪審團的人的表情,我就可以確定,他們心裏的天平已經開始向趙玉蘭那邊傾斜。
我抿了抿唇,“法官大人,我要起訴趙小姐誹謗,她拿兩句剪輯的音頻誹謗我的名聲,我以及我的丈夫,都不會原諒。”
擲地有聲的話語,卻惹來趙玉蘭一聲冷笑,“是不是真的讓人去民政局查一下記錄就是。”
一直站在我身邊的白律師聞言,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趙小姐,如果民政局確實確認我當事人夫妻關係完好,那麽你們可能真的就要接下下一筆官司了,不知道趙小姐可有異議?”
趙玉蘭慵懶的瞥了一眼白律師,滿臉不置可否。我不知道她哪裏來的自信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會贏。
輕笑,順便提供了我和顧餘風當初注冊的民政局的電話。
休庭半個小時,竟然是因為法院的人去確認我和顧餘風的關係去了,我對這個理由不置可否,雖然不確定這場官司的輸贏,不過我很清楚,就算是輸,趙玉蘭也不會贏的太容易。
至少我和顧餘風之間的夫妻關係是確切存在的。
莫皓天手上抓著一個紙杯走近,紙杯裏的水還冒著熱氣,我無奈的挑了挑眉,這些男人是不是都特別喜歡讓女人補水?
果然,那杯水是遞給我的。
“你現在大病初愈,還不適合過於勞累,如果不是非要你來不可,我和楚辰是不可能答應你過來的。”
他的表情就像自己是我的長輩一樣,讓我的心裏油然而生一股暖意。
我抿了抿唇,“謝謝你。”接過那杯溫熱的水,一飲而盡,紙杯呈拋物線,落進了垃圾桶。
“喲,這剛剛還說自己夫妻之間關係好,這就又勾搭上一個了,秦小姐,我是真的替顧總不值啊。”
趙玉蘭走近,她穿著約十厘米的高跟鞋,卻還是與我差不多高,雖然我習慣了平底鞋的滋味。高跟鞋這個東西,如果不是必要,我根本不會去碰。
緩緩勾唇,“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好像也沒有必要匯報給趙小姐聽,隻是趙小姐可能要做好心理準備,因為我和顧餘風的感情,確實還不到離婚的地步。”如果早些時候,我不知情的話,可能還會被她這句話給刺激到,可是如今,我已經知道那兩本證是假的,也就沒有必要去在意趙玉蘭的刻意挑釁,雖然我們這是在法庭外麵,誰知道會不會有變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