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強人所難

  “我和唐少峰的事情,任何人都幹涉不了。”她厭煩地揮了一下手:“丁寒,你隻是他的下屬,沒資格幹擾我。”


  “據我所知,明天這位樓先生就要踏入娛樂圈了是吧,您也不想他還沒有踏入演藝生涯就被扼殺了是不是?”


  “你多慮了。”樓雨樓開腔:“我對進不進娛樂圈無所謂。”


  “進不進娛樂圈你是無所謂,但是你考慮到沒有,你現在是以第三者的身份插入別人的婚姻。”丁寒斜睨著他:“不要把自己陷入到危險當中,必竟你這樣的身份不光彩。”


  “那就讓唐少峰來跟我談。”苗小慧擋在樓雨樓的前麵:“不要嚇唬別人。”


  “爺就是讓我接您回去跟他談。”丁寒的身後,還站著數十個大漢。


  她就知道,她一時地逞強會給樓雨樓帶來麻煩。


  看了眼丁寒的身後,又回頭看著樓雨樓道:“今天先到這裏,我先跟他回去。”


  “小慧。”樓雨樓握住她的手:“我可以跟你回去。”


  “不用了。”


  丁寒的眼睛一直盯著樓雨樓握著苗小慧的手:“樓先生,你現在握著的是有夫之婦的手,還請放開。”


  苗小慧冷著臉瞪他一眼,從樓雨樓的手裏抽出手:“我先走了,再聯係。”


  她跟著丁寒上車,上了車回頭看,樓雨樓站在車外,雙手插在褲兜裏,眼中卻閃著堅定而不屈的光。


  車開了,她轉過身,靠在椅背上,對坐在副駕駛的丁寒說:“他隻是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小男生,如果你們對他下手的話,那就顯得太沒品了。”


  “那也得看太太怎麽做,您不使小性子,他就會安全。”丁寒不卑不亢地回道。


  丁寒一向是這麽失去控製,苗小慧氣著氣著,也就淡定了。


  她冷哼:“你們爺都是這樣強人所難的麽,還是吃著碗裏的霸著鍋裏的?”


  “您和爺的事情,我不管,我隻是聽爺的吩咐,他讓我把您帶回去,我就照做而已。”丁寒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是啊,跟他說也沒用。


  車一直開回莊生曉夢,丁寒不說話,她也一路無話,一言不發地下車,進門,上樓,進房間。


  出乎意外的,唐少峰已經回來了。


  她還以為唐少峰還在快活林吃飯,算起來應該這餐飯結束的很倉促。


  她漫不經心地將包隨意地丟在沙發上,然後從他身邊走過。


  誰曾想,手腕被他捉住,而且他用了很大的力氣,非常痛。


  她驚叫了一聲:“疼!”


  以往,就算他再氣憤,隻要她說痛,他就一定會鬆手。


  但是這次沒有,不僅沒有鬆手,還握的更加用力。


  苗小慧聞到了酒味,晚上那匆匆的晚餐,他還喝酒了。


  是她讓他生氣了麽?


  果然是會生氣的,堂堂唐董,怎麽能被人背叛?

  她唇邊溢出絲絲冷意的嘲諷的笑:“唐董現在就是要掐死我,我也是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


  手腕處忽然輕鬆了,他鬆開了她的手,但是卻撐住她靠著的牆壁,將她控製在一個狹小的範圍內。


  “鬧夠了。”他極度壓抑地擠出三個字。


  “原來,從頭到尾,你都以為我在鬧?”她哼笑著:“唐董,你不放開我,我隻能這樣,實話對你說,樓雨樓我對他很有好感,所以我覺得我們之間有發展空間。”


  “傾傾。”他已經非常忍耐,眸中的黑色浪潮一般一波又一波地湧上來,堆積在眼中:“我說過,我和宇子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待,但不是現在。”


  “你和嶽宇子的事情和我無關,為什麽你就是不懂?就算沒有嶽宇子,我們也不會在一起!”


  “為什麽?”


  “因為,”她咬著唇,一使勁已經咬破了,血腥味在口腔裏蔓延:“我不愛你,唐董,就算你隻手遮天翻雲覆雨,也不能控製我的思想,也不能讓我愛上你!”


  黑色的浪濤在他眼裏翻湧,層層的陰霾席卷著他的憤怒朝苗小慧湧過來。


  她不躲,反正該承受的總要承受。


  他的一隻手握著她瘦削的肩頭,用了很大的力氣,大概要碎了。


  她疼的直吸氣,就是不喊出聲。


  “我把你寵壞了。”他啞到不行的聲線,仿若粗糙的巨石在碾壓她脆弱的神經:“寵的你無法無天。”


  “是你自找的,我們苗氏已經不欠你錢了,你卻還不肯放手。”


  “所以你就出此下策?”


  “我為什麽不能愛上別人?難道就是因為我是一個替身?”她忍無可忍地大叫出聲:“我當了嶽宇子七年的替身,現在本尊回來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男人居高臨下地盯著她,他的眼裏已經分不清瞳還是眼白,被濃黑而濃烈的惆悵給掩蓋。


  他看她多久,她就迎著他的目光有多久。


  她不是被寵壞了,她一貫這麽剛烈。


  大不了玉石俱焚。


  反正她的身心早就被撕碎了,不在乎再碎一些。


  “你不怕我殺了那個小男生?”


  “你殺了他還會有別的男人,隻要不是你,我可以愛上任何人,有能耐你把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殺了!”她在他的懷裏狂吼。


  她失控了,給自己心理輔導這麽多天,終於還是在他麵前失控了。


  忽然,身體一輕,她被唐少峰給抱了起來,向床邊走去。


  知道他要做什麽,她趴在他的肩頭亂動亂扭:“你放開我,唐少峰,你放開我!”


  她被他平放在床上,接觸到他狂暴的眸。


  他動手撕扯她的裙子,前襟是紐扣的設計,稍微用點力一拉紐扣就崩飛了。


  刺啦一聲,胸口一涼。


  這樣的場景,不由得她不往那兩個字上麵想。


  她想到了那個她失去記憶的夜晚,被一個麵目可憎的癮君子給強的那個晚上。


  盡管沒有記憶,但是仍然會感受到不適。


  她拚命抵抗,用力想要推開他的身體:“唐少峰,你說過不會強迫我的!”


  但是,壓在她身體上的男人,仿佛已經不是平素裏待她溫柔至極的唐少峰了,他變成了一頭猛獸,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吻,密不透風地落下來,壓碎了她僅有的剛建設起來的堤壩。


  很難受,很痛苦,一種被**的感覺從頭至腳包裹了她。


  但是身體上的男人是狂暴的,所以她根本無力推開。


  她聽到他拽開自己襯衫的聲音,紐扣四散飛開,撞到床頭櫃上又彈在她的臉上,實在是痛。


  唐少峰瘋了,他失去了理智。


  因為什麽,因為他被背叛了嗎?


  在她完全衣不蔽體的前一秒,她哭喊著:“唐少峰,我二十多天前才做的手術,如果你想毀了我的話,你就繼續好了!”


  下一步的動作忽然停下,男人兩手撐著床鋪停止了動作。


  他喘息著看著她,眼裏的瘋狂漸漸褪去。


  她趁機從他的身下鑽出來,用被子包裹住自己,蜷縮在床的盡頭。


  抱緊自己,仿佛劫後餘生。


  唐少峰坐在床沿,紅色的燈光照在他完美無瑕骨肉均勻的肌肉上。


  注視著床角的苗小慧,被自己緊裹在被子裏,長發披在白色的被子上麵,像一隻蠶蛹,可憐又無助。


  這樣的苗小慧,總是有會將他弄瘋的時候。


  她倔強起來,幾頭牛都拉不回來。


  險些對她動了粗,仿佛霸占她的身體才會完完全全地占有她。


  他拿起床頭櫃上的一盒煙,抽了支出來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沒有煙霧,他將煙霧含在口中,嗆的舌頭略麻。


  她抱著膝蓋在微微地發抖,在低低地飲泣。


  苗小慧是個很堅強的女孩子,她很少哭,也很少為了自己哭。


  所以,她的眼淚讓他心碎。


  “和我在一起,真的這麽痛苦嗎?”


  “你管我有沒有愛上他?”


  “我會不甘心。”他站起來,向門外走去:“我會放掉你,在我覺得合適的時候。”


  門輕輕被關上,她頹然地倒在床上。


  第二天醒得很早,床上隻有她一個人的痕跡,看來昨晚唐少峰沒有回房間。


  走出房門胡管家晨練才回來,手裏轉著兩顆保健球,看到苗小慧急忙打招呼:“太太起的很早啊,早飯還沒準備好。”


  “沒關係。”苗小慧說:“我沒什麽胃口,喝點水就行。”


  走了兩步,在一個客房門前站住了,胡管家走過來詢問:“怎麽了,太太?”


  “哦,沒什麽,唐少峰昨晚睡的客房麽?”


  “不是,先生昨晚就出去了,十點多鍾。”


  那也就是說,他們吵過架之後他就出去了,根本沒有住在莊生曉夢。


  他能去哪裏?嶽宇子那裏?

  很好,以前鬧的再不開心他都不會夜不歸宿。


  苗小慧下了樓,喝了一杯蜂蜜水就去了苗氏。


  在車上受到了樓雨樓的微信:公司樓下的小公園見。


  這一大清早的,為什麽要在那裏見?


  雖然有一肚子的疑問,但是她還是去了。


  樓雨樓已經到了,藍色條紋的海魂衫和淡藍色的牛仔褲,清爽的像個鄰家小哥哥,惹的過來往去的女孩子們紛紛側目。


  她想起了昨晚唐少峰說的話。


  如果她愛上樓雨樓的話,他就放手。


  可是,她真的能愛上他嗎?

  她向他走過去:“怎麽了,約在這裏做什麽?”


  “吃早飯了嗎?”他舉起手裏的紙袋:“我們家樓下的糯米糍特別好吃,我買了雙份,一起吃。”


  她還真的沒吃早飯,於是倆人坐在噴泉池邊一人一個糯米糍和牛奶,慢慢地吃著。


  她有心事,吃的心不在焉。


  忽然手被樓雨樓給握住了,她驚詫地看著他:“怎麽了?”


  “你吃到了紙袋。”


  她低頭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把糯米糍吃完了,紙袋都被她啃了一半,現在就算吐出來也來不及了,都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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