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 隻要於思諾沒有傍上任何一位
思諾並沒有收到那張照片,或者說她以為照片的事情已經結束,想著剛剛作出的決定以及和陸鴻漸說的那些話,讓她仿佛獲得了新生,她想擁有一次新生。
思諾這一夜睡的極好,把之前的疲憊都補了回來。
紀遇並不認為安楠那樣無言的走開,是因為無奈,印象中這個看起來溫婉但骨子裏實則熱愛事業的母親,很少有無奈的時候,她更多的時候是用行動解決問題,紀遇依稀記得母親在他小時候,回家繼續加班的情景。
對於這樣的安楠,她同情,關懷,但卻並不是完全苟同。
照片雖然曇花一現,陸鴻漸應該不會有時間看,但紀遇並沒有選擇沉默,這事思諾不說,他得說,所以陸鴻漸在看到照片不久後,就接到了紀遇的電話。
“於思諾隻當我是朋友,希望沒有困擾到你。”
紀遇解釋的很平靜,陸鴻漸那頭沉默片刻後,並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說:
“除了祖海洋,應該還有人作梗,你多幫幫她。”
自己喜歡的女人有更多的追求者,或者是暗戀者,對於男人而言並不是什麽丟人的事,這隻能說明自己的眼光好,當然,如果自己喜歡的女人,有可能移情別戀那就另當別論,陸鴻漸接到了思諾的電話後,得知她的決定時,其實是有些驚喜的,而這何嚐不是照片的催化作用,怕他誤會呢,所以表明了態度。
這一點,陸鴻漸看的清楚,所以他現在並不生氣。
聽到陸鴻漸委托自己幫助思諾,紀遇並不意外,也並沒有如釋重負的欣喜,甚至都在意料之中。
“楠姐也看到了那張照片,我想她可能會有所行動,所以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陸鴻漸隻簡短的應了個嗯字。
方婷看著那個‘純情小公舉’的賬號一次次發難,比自己犀利多了,心頭忍不住澎湃,看來並不是她的問題,不喜歡於思諾的人有這麽多呢。
八年前,哥哥為了她殺人坐牢,八年後,湛飛逼婚,陸鴻漸對她網開一麵,紀遇甚至對她溫柔以待,方婷覺得自己心底裏那妒忌的火苗燒的心口發疼,憑什麽啊,她有什麽好,這些男人瞎了眼嗎?
方婷不服氣,盯著那純情小公舉,發了一條信息過去“你也覺得於思諾是個狐狸精對嗎?”,信息出去半天都沒人理會,方婷失望的呸了一聲,等想再看看視頻時,發現找不到鏈接了,更是傻眼的睜大眼睛。
十一點鍾,於思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那條性感的蕾絲內褲,當時懷疑範江是個變態,或者是範江領了別的女人上了她精心挑選的床,惡心的吃不下飯,險些以為自己懷孕,被範江逼著她去醫院檢查,當時看著他關心的樣子,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
如果真的懷孕,如果發現自己的丈夫出軌,她該怎麽辦?
路上的時候,於思源的腦海裏都是這些問題。
本來她該第一時間找思諾的求救的,但是範江上次向她道歉時,給她選了最新款的蘋果6s,說讓她不要隨便告狀,弄的他很丟人,於思源反省過自己當時是不是太幼稚,她姐本來事情就多,還要為她操心。
所以,現在這事哪怕在心底裏炸開了鍋,沒有更多的證據,沒捉奸在床的情況下,思源不想找她姐來幹涉。
想了想,於思源給範江打了個電話。
響了幾聲那邊才有人接聽。
“喂~”
範江的聲音有些喘息,但是聽聲音好像是在喝酒的地方,有人在行酒令。
“你在哪裏呢,什麽時候回來啊?”
範江沉吟了一下:
“還在喝,待會兒就回去,怎麽了,有事嗎?”
“沒事,隻是看時間不早,想問你明天是不是有空,我姐打電話讓我過去,看看洋洋,有家長會要開,我們一起回家吃頓飯。”
“好!”
範江答應的爽快,思源沒有什麽說的,掛了電話。
小區樓下,最拐角的一株老榕樹下,停著一輛寶馬車子,車載電視裏正放著喝酒吃飯的戲碼,車子前排沒人,但後排有喘息聲。
男人說,我老婆催了,我得回去。
女人輕聲哼著。
男人有些為難,但沒走……。
十多分鍾後,“就這麽想回去,每次都和我匆匆忙忙的,尋求刺激呢?”
範江否認,隻說晚了怕於思源懷疑。
“懷疑?你是怕她懷疑嗎?準備讓我這麽偷偷摸摸跟你一輩子,我有錢對你好,什麽都依著你,你就那麽喜歡那個沒有情趣的女人。”
範江沉默了一下開口:
“你不是害怕得罪陸鴻漸嗎?”
這事範江還記著呢,因為不敢得罪陸鴻漸,孫梅主動找到他要和他撇清關係的。
“還生氣呢,你應該體諒我啊,我這小胳膊怎麽擰得過他陸氏的大腿,如果不是當時我及時表態,你老婆能夠這麽快原諒你嗎,現在咱們不是有機會了嗎,陸鴻漸和紀遇同時喜歡上你那大姨子,雖然陸鴻漸已經和她撇清關係了,但是看到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兄弟勾搭上了,肯定會生氣的,還有陸家的兩個女人,那老太太可不是省油的燈,還有她兒媳婦,我敢保證,於思諾想要進陸家的門,難如登天。”
“沒有陸鴻漸,我們還怕什麽,阿江,你難道不想和我這樣快快樂樂的生活,非得跟著她同床異夢?”
範江當然不想,男人們總習慣外麵彩旗飄飄,家裏紅旗不倒,當真的二選一時,很多男人又忍不住選那不定性的彩旗,但最後卻失去了家裏的紅旗後又後悔,範江現在就是這樣,越是偷偷摸摸的越覺得好,孫梅的話撓到了他的癢處。
“剛才那照片誰截圖的,會不會被對方發現?”
孫梅有些小得意:
“朋友的男人,是個厲害的高手,等這照片明天一早發到大街小巷,你說陸老太太會不會氣吐血?”
範江有些不安,但又更多的期待。
“所以隻要於思諾沒有傍上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位,對我們都是好事。”
說著孫梅又抓著範江的手往她的胸脯上揉,大汗淋漓之後,範江提了褲子下車,抬頭一看自己樓上的等滅了,心情舒服了不少。
他悄悄開門,準備直接去浴室洗澡,突然間聽到黑暗中於思源說話。
“你在哪裏喝點酒?喝酒還開車?”
思源擰開了燈,看到她老公似乎剛流過汗,油光滿麵的感覺,正朝浴室走,燈都沒開。
“沒開,找的代駕,包間裏太熱了,我先洗個澡。”
浴室的門被關上,範江在裏麵衝洗了一會子出來,裹著浴巾還穿著上衣,不倫不類的,思源看他看過來,直接閉了眼睛,沒什麽情緒的說:
“以後少喝點。”
說著就要睡著的樣子,範江點頭她也沒看見,等到他悉悉索索的上床後,思源不動聲色的用鼻子嗅了嗅,但什麽也嗅不出,心底裏就像是壓著大疑團,閉不上眼,窒息的難受。
四點多的時候,範江起了一次床,擰開了床頭燈,起身脫掉了身上礙事的襯衣,去了趟廁所,思源微微睜開眼,就著不太明亮的燈光,看到範江肩頭有著兩道紅痕,心下又痛又怒,眼淚險些掉出來。
夜已深,紀遇從南廂房走出來,越過中庭,來到後麵的西廂房,燈光溫柔,安楠背對著他一直站在陸定中的床前。
紀遇走到她身邊看著安楠,並沒有立刻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