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於思諾已經是殘花敗柳
寧徽跟隨陸鴻漸有些年頭了,做投資是把好手,沃頓商學院的高材生,不是浪得虛名,但為人含蓄,即便是幫陸鴻漸著手處理他的私人感情問題,也不是為了利益的需要,純粹是友情的幫助。
兩個人一個冷酷,一個精明,但很少拿女人這件事擺在明麵上說,尤其是這麽多年,陸鴻漸對黎落,算得上是君子,至於私底下怎麽相處,寧徽不知道,也沒有那麽濃烈的好奇心。
但這一次不一樣,因為自己承擔了中間人的角色,一點點的被套進來不說,對於後續發展,也漸漸的越來越關注。
隻是沒有料到這一次陸鴻漸會這麽直接。
“早知如此,你就不該對黎落心慈手軟!”
張愛玲說過通往女人靈魂的通道是yindao,這話放在古代是一用一個準兒,放現代雖然未必對,但是中國幾千年的文明積累,再加上女性被動的心理,大部分男人還是容易得手的。
至於男人們,看上一個女人,往往第一個年頭是想和她上床,這幾乎是亙古不變的硬道理。
“她沒有那麽愛我!”
陸鴻漸神情有些冷漠,黎落似乎成了一道揭開了的疤,終究提上了台麵。
“我看於思諾更沒有愛你,你這麽做是為了放下舊愛而發泄情緒,還是對新歡難以自製?”
作為男人更了解男人的心思,寧徽覺得手裏的茶不對味兒,這要是酒才聊這個話題才會更合適,兩個清醒無比的大男人聊這個話題,就有些尷尬,隻是有些話該點明的還是得點明,這是作為朋友應該做的事,而不是一味的慫恿或者阻撓。
陸鴻漸沒有即刻回答寧徽,他掏出了煙盒,自己抽了一根,然後遞給了寧徽。
點了煙,皺眉吸了一口後,才說話:
“隻是明白了一些道理,或許之前遇到的人不夠合適!”
大多數人都知道何必一棵樹上吊死人,但是往往大多數都吊著一棵樹不願意走,隻是有人的堅持的久一些,陸鴻漸顯然是後者。
“既然這樣,你就不該和她離婚,以我對於思諾的了解,一旦離了婚她可就海闊憑魚躍了,說不定轉臉就忘了你陸大總裁是何許人。”
陸鴻漸就笑:
“你以為一個隨時保持警惕的陸太太更好對付嗎?”
以陸鴻漸和思諾相處的這段時間的認知,當他們這段關係是以金錢為基礎締結的時候,很難有一顆平常心來對待,亦舒在《喜寶》裏有很好的詮釋,當女主角以男主角的情婦開始了那段關係後,花了男人的錢,上了男人的床,就再也沒有什麽資格說愛情,在陸鴻漸看來,他和於思諾的關係雖然不至於那麽糟糕,但他是不屑於勖存姿那種做派的,當然,陸鴻漸並不會看亦舒的這種書,隻是他的自我認知裏,容不得那樣的沒水準。
“那祝你好運。”
寧徽以茶帶酒的舉了舉杯子。
第二天早上,思諾和於鬆濤換了班之後,沒有睡覺,而是拿著車鑰匙,陸鴻漸公寓的要是,身份證,離婚證之類的去了公司,等待陸鴻漸的通知。
陸氏大廈,上午十點半,陸鴻漸剛開晚一個會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微微眯起了眼眸。
“鴻漸~”
黎落有些拘謹的站了起來,看著陸鴻漸時,眼眸裏都帶著一些委屈和苦澀。
“你是不是還生我的氣,不想理我?”
黎落淡笑著,有些無奈的樣子。
“我知道我不該因為想要貪戀你的照顧,撒謊騙你,但是我真的害怕失去你。”
陸鴻漸將文件夾磕在了辦公桌上,看著黎落。
“如果你來這裏,是想要說這些的,大可不必,我沒有生氣。”
然而黎落聽陸鴻漸這麽說卻是更加緊張,她眼底裏隱隱有些潮濕的看著陸鴻漸,每每這樣他從來都會妥協。
“我有事情需要出去一趟,如果沒有什麽事,你可以回去了!”
陸鴻漸順手拿著車鑰匙準備出門,不是開玩笑。
“出去幹什麽?見於思諾嗎?”
黎落帶著嘲笑的問,陸鴻漸皺眉看著她。
“這裏有一份文件,是我去你家時,快遞員交給我的,他說務必請你過目!”
黎落拿過了之前放在沙發上的快遞袋遞了過去,陸鴻漸皺眉看了她一眼,接過去之後看了一眼快遞上的信息,並沒有立刻拆開,而是準備順手丟在了辦公桌上就走。
“你不看一眼裏麵是什麽東西嗎?”
陸鴻漸原本平靜的臉龐就冷酷了起來,他掃了黎落一眼。
“你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
陸鴻漸眯起了眼眸,發出了危險的信號。
黎落無辜的搖了搖頭。
“我看到上麵沒有寫發件人,懷疑是有人惡作劇,所以打開了看的,我不是故意的!”
陸鴻漸收回了視線,抽出了快遞裏的東西,一個牛皮袋子,裏麵嘩啦掉出來一疊照片,照片有些模糊,似乎有些年頭,更像是當初的卡片機拍攝的產物。
背對著鏡頭的是幾個衣衫不整的年輕男孩,他們的臉上掛著的笑,像是魔鬼,又像是天使,邪佞的,玩世不恭的,好奇的,興奮的,激動的,圍著他們的獵物,一個滿臉驚恐絕望的年輕女孩,青春的,漂亮的,甚至還帶著嬰兒肥的麵孔,讓人立刻能夠認出來她是誰。
其中一個少年撕開了她的衣服,另外一個試圖湊近她的臉,控製住了她揮舞的手臂.……
照片一張張的記錄著當時的荒唐,就像是地獄裏的惡魔滅絕人性的狂歡。
他們扯掉了她的衣服,他們把她按倒了桌子上,麵目猙獰的少年將她壓在了身下……
陸鴻漸的手沒有翻到後麵,他停住了繼續翻開的動作,將照片就勢一拍全部放進了文件袋,他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準備繼續出門。
“鴻漸~”
黎落擋在了陸鴻漸的麵前,臉上帶著關心和不信:
“你愛上她了嗎?還是故意氣我?她被那些人強暴了,於思諾已經是殘花敗柳,你還要和她糾纏不清嗎?”
……
思諾不知道為何莫名打了一個寒戰,她疲憊的睜開眼睛,看著時間,有些擔心陸鴻漸會不會出爾反爾,於是撥打了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