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唯一的重要性
這是一種什麽心理,記者的工作不就是報道事實嗎?如果誇大了寫的話那還叫什麽記者呢?幹脆叫作家好了,他們這樣跟別人故事沒什麽兩樣。
“因為越誇張的東西才越有看點啊,記者的工作就是把式新聞報道給別人看,可是如果沒有人看他們拿什麽吃飯呢?如果隻報道事實,不添油加醋的話,新聞會無聊很多的,如果看的人少了,他們就掙不到錢。”陸琛年說道。
“可是這不就扭曲事實了嗎?”林哲說道。
“扭曲事實又怎麽樣?那些記者在乎的是新聞的曝光率和點擊量,誰會在乎這個新聞是不是真的?所以隻有那些網友和看客才會傻傻的相信。”陸琛年說道。
“算了,隨他們去傳吧,一開始看到這些新聞的時候,我也很生氣,可是時間會證明一切,等著瞧好了。”陸琛年不在說話,而是低下頭來靜靜地看書。
林哲無奈了,心裏的火氣無處發泄,他隻好氣呼呼的,開了門走出去,跟陸琛年這種異類真的無法溝通,他的思維模式真的不像正常人一樣。
陸琛年這邊,已經因為報道亂成一鍋粥,而年家這邊,動靜更大。
年母非常生氣,她千算萬算,用了那麽多方法,年詩雅在陸琛年家門口哭鬧的照片還是被記者拍到了,而且還是高清版的。
她的頭發蓬亂,跌坐在地上像一個潑婦一樣,滿臉淚痕,一點都不像平時有熒幕那個清純玉女。
都被男人拋棄了,還被拍到這麽死死糾纏的照片,這樣她的女兒以後臉麵往哪放?
年父也十分生氣,這些日子因為這些負麵新聞,年家幾乎站在了輿論的頂端,就連他走到哪裏都會被記者跟拍。
更重要的是這些新聞已經連累他的公司,年家的上市股份已經跌了很多,這都是這些瘋狂輿論鬧的。
不過作為一個父親,他最心疼的還是他的女兒,他的女兒終日以淚洗麵,已經憔悴的不行,讓他很是擔心。
這些日子以來,年家老兩口因為緋聞的事情,也消瘦了很多,看起來像一夜之間老了十多歲,兩個人滄桑了不少。
年詩雅那天被從陸琛年家帶回來以後,昏睡了一天一夜,最後終於醒過來。
一開始年母還以為出了什麽事,以為就是那一棍子打的太重了,不過最後看到她醒來,她也放心了很多。
隻是,年詩雅更加焦躁了,每天拒絕進食,一直嚷嚷著說要去找陸琛年。
年母自然是不會答應,年詩雅就會瘋狂的哭鬧,然後砸爛家裏所有能砸的東西。
現在的年詩雅幾乎被囚禁了,年母不準她出門,她每天隻能待在家裏。
年母也是為了她好,陸琛年已經不會再回頭了,他的心一直都不在她身上,她去找他,換來的也隻是更傷心的結果。
況且年詩雅是一個女孩子,名譽還是很重要的,如果每次都讓記者拍到她死死糾纏陸琛年,那麽她以後會被人怎樣議論呢?
年家大小姐夫分了手以後還死纏爛打?
還是年家大小姐,為愛瘋狂失去理智?
這種新聞標題,她再也不想看到了,每一次,每一句都是對年詩雅的傷害,都是對她這個作為母親的傷害。
不過年母覺得,陸琛年那一邊也似乎不會好過,他已經被媒體寫成了同性戀,估計現在也在那個角落裏懊惱吧。
徐媛玉一大早起來,吃過早飯以後就坐在客廳裏翻看報紙。
她自然也是看到了娛樂版的頭條新聞,徐媛玉氣的差一點就暈倒,一旁的管家心驚肉跳,就怕夫人氣急了,會對身體有傷害。
一麵給徐媛玉倒水,一麵安慰到:“夫人放心,少爺一定不是同性戀的,都是那些記者瞎寫,別氣壞了身子。”
可是徐媛玉的臉色沒有一絲好轉,還是很生氣的樣子。
她在乎的,不是她的兒子是不是同性戀,她是他的母親,她了解自己的兒子,說誰是同性戀她都有可能相信,唯獨說陸琛年是同性戀,她一定不會相信的。
她在乎的,是他們陸家的名聲,還有對年家的交代。
這些日子裏,年詩雅也來家裏求過她好多次,年詩雅也曾聲嘶力竭的跪在地上,大哭著說讓她幫幫她,她說她相信,現在陸琛年最聽的就是她的話了。
可是徐媛玉知道,這一次,陸琛年似乎真的不會再聽她的了。
她了解她這個兒子,他最討厭別人欺騙他,這一次她作為母親,竟然幫著外人一起欺騙他,他一定很生氣,一定不會再聽他的了。
而且,陸琛年雖然孝順,可是在感情上的事,他從來都不會讓步。
這一次,徐媛玉也無能為力了,而年詩雅似乎對琛年用情至深,她沒有想到琛年離開她,會讓她傷心成這個樣子。
現在年詩雅已經為了琛年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年家這些日子總來找人鬧,他們找不到陸琛年就來找她,因為當初欺騙陸琛年說年詩雅是他未婚妻這件事,她也有份,現在似乎年家的人都賴上她了。
她每天躲都來不及,現在看到報紙上的報道,她已經氣的快要暈倒了。
她這個不孝的兒子究竟在外麵做了什麽?他要不要陸家的臉麵了?他不光丟了陸家的臉,還把年家人的臉都丟光了。
徐媛玉重重的將報紙摔在地上,臉上是猙獰的表情,管家見夫人這麽生氣,忙跑過去撿起報紙,她一聲不敢吭,因為徐媛玉生起氣來實在是太恐怖了,全家的下人都不敢說話,隻能默默的不做聲。
……
法國,空氣清新的下午,楚錦然走在從公園回來的路上。
最近她心情一直不錯,唯一很健康,從生下來到現在幾乎沒有得過什麽病,這是她最欣慰的事情了,隻有唯一身體好,她就很開心。
隻是最近她經常會想到他,那個讓她傷心之極的男人。
算算日子,他最近也應該跟年詩雅舉辦婚禮了吧?她還記得,半年前他們公布婚訓的時候,她心痛的像是要死掉了。
那個時候她還沒完全忘記他,雖然被他狠狠的傷害,可她的心裏還是有他。隻要一想到他跟別的女人即將步入婚姻的殿堂,牽著其他的女人,從在紅毯上,有其他的女人為了他穿著白婚紗,她的心就疼痛不已。
這些原本都是她才有資格做的事,現在全都被另一個女人霸占了。
她曾經也覺得十分不公平,為什麽傷害她的人,能夠活的開開心心,所有的事情都那麽順利,而她這個受害者就要在這裏,忍受他們的傷害留下來的痛苦呢?
可是時間一天過去,她覺得似乎,自己已經能放下那段往事了,包括陸琛年和年詩雅的婚禮,已經能讓她平平淡淡的想起,而不在她心裏留下什麽大的波瀾。
雖然完全全一點感覺都沒有她不敢說,因為畢竟是自己曾經愛過的人,一提起他,她的心裏還是會有隱隱的疼痛,可是心裏的抱怨和悲傷似乎已經消失了。
就算被傷害了又怎麽樣,這些事情都過去了,更何況他們現在各自都有了各自想要追求的生活。
自從有了唯一之後,她就明白了,她現在的生活究竟想要什麽,每天跟唯一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這就是她現在最大的願望。
她不求自己能轟轟烈烈,也不求自己能夠大富大貴,她隻想求她的唯一,一輩子身體健康,順順利利,一輩子做一個快樂的人。
一想到唯一,她的心裏就止不住的柔軟。
她出來散心,鬱向北一個人自告奮勇的說要在家照看他一天,鬱向北是個細心的人,雖然他沒怎麽照顧過孩子,可是唯一是個懂事的寶寶,幾乎不用別人操心的。
所以楚錦然放心的把唯一交給了他,可是她似乎低估了唯一在她心中地位。
鬱向北本想著是她生了唯一以後,幾乎都沒有自己的時間出去走走,怕她覺得一直悶在屋子裏不舒服,所以想讓她出去散散心。
她自己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她從出門到現在,一顆心一直懸在半空中。
她從出門開始就一直擔心唯一,雖然唯一很懂事,很聽話,從來不哭鬧,可是她還是會擔心,唯一會不會想媽媽,唯一有沒有按時喝水,鬱向北有沒有記得他的奶粉要加300毫升的水,有沒有記得喂他喝加了維生素的水。
她原本想出來散心一天的,結果一整天她都在提心吊膽。
出門之前,鬱向北告訴她,如果唯一出現什麽狀況,他第一時間一定會給她打電話的,可是等了一天,電話都沒有響起來。
這原本是好事,可是楚錦然就是很擔心,現在這種一點消息都沒有的狀況,更讓人擔心。
自己什麽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隻是出門幾分鍾,離開唯一幾分鍾,她怎麽這麽擔心呢。
原來當了媽媽之後不管走到哪裏,最牽掛的還是自己的孩子。
這一天對於楚錦然來說,格外的難熬,思念伴隨著夕陽的餘暉,終於迎來了一天的傍晚。
楚錦然幾乎是鬆了一口氣,到晚上了,終於可以回家了。
原來現在,唯一在她心裏已經這麽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