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夢境

  他一定要想一個辦法,怎麽把這件事完美的解決。


  而且婚禮絕對不能如期舉行,原本他就不想娶年詩雅,現在知道了真相之後,更加厭惡這個婚約。


  還有那男人說有頭緒的事情是什麽呢?會不會還有什麽他不知道的內情?


  陸琛年心裏很亂,這一天,他沒有上班也沒有出門,隻是一個人躲在家裏,今天突如其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他需要自己一個人冷靜冷靜。


  年詩雅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窗外的陽光暖烘烘的,透著溫熱的味道,讓人心裏瞬間舒暢。


  可是年詩雅卻開心不起來,昨晚她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夢裏,陸琛年離開了她,他站在大霧彌漫的地方,她衝上去想要叫他,他回過頭,眼睛裏是冰冷的神情。


  年詩雅被這種眼神凍得心裏發慌,看著他的眼睛,她突然間說不出話來了,隻能小心翼翼的問:“琛年,你怎麽了?”


  陸琛年依舊是一副冰冷的樣子,看著他的眼神,仿佛裏麵都結了一層冰霜。


  周圍全是彌漫著大霧,他站在大霧中央,看起來離她好遙遠,就像是在她無論如何得觸碰不到的地方。


  這是年詩雅第一次感覺,陸琛年原來離她這麽遙遠,盡管是在夢裏,她也能感受到自己渾身上下的冰冷。


  像是冰凍了人心一樣。


  年詩雅慌了,“琛年,你說話,你怎麽了?別這樣看著我好不好,我害怕。”她都快哭出來。


  他的眼神中,讓她覺得有濃濃的憤怒,好像要隨時將她撕碎一般。


  這樣的他令人心寒。


  陸琛年眼睛裏折射出恨意,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年詩雅,你竟然騙我,你為什麽要騙我?”


  年詩雅愣住了,他怎麽會這樣說,他是知道了什麽嗎?


  “琛年,你怎麽了?你說清楚。”年詩雅想要跑過去,跑到他的身邊抱住他,卻發現他離她很遠很遠,她跑了很久卻跑不到他身邊。


  “年詩雅,你竟然騙我!你一直在騙我!”陸琛年依舊說著那句話。


  年詩雅瘋狂的搖頭,她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打濕了她的衣襟,“琛年,不是這樣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你聽我解釋,我求求你不要這樣。”


  她突然感覺陸琛年離她越來越遙遠了,不光是因為她怎麽跑都觸碰不到他,心與心的距離也越來越遠了。


  原本她就沒有感覺到過他們的心貼在一起,現在她感覺到他們離得更遠了,那種距離,像是她奔跑一輩子都打到不了的距離。


  可是她依舊瘋狂奔跑著,努力的想要抓住什麽,卻隻是徒勞。


  陸琛年的眼睛依舊在眼前,他憤怒的表情讓她覺得很害怕,而且明明看起來他就在眼前,為什麽她怎麽跑都達到不了他的距離呢。


  “琛年,你不要走,你不要離開好不好?我求求你,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們還要結婚呢,求求你,別離我這麽遠好嗎?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你聽我解釋!”年詩雅流著淚瘋狂的奔跑。


  可是陸琛年離她越來越遠了,她怎麽都觸碰不到。


  她絕望的停下腳步,好累,她真的好累。


  “琛年,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她依舊大喊著。


  可是沒有任何回應,陸琛年依然沒有回來,仿佛全世界都坍塌了一樣,她坐在地上,整個人都呆住了。


  為什麽?為什麽她愛的人永遠不愛她呢?

  為什麽她追逐了他這麽久,他還是對她一點都不溫柔呢?


  為什麽他一直在說她騙他,是他知道了什麽嗎?怎麽會這個樣子,他們原本不是已經要結婚了嗎?


  她抬起頭,陸琛年已經越來越遠了,背影消失在一個她看不見的地方,變成了一道模糊的光線。


  她絕望的坐在地上,心中是劇烈的疼痛。


  陸琛年,為什麽你永遠都不愛我?


  “年詩雅,你為什麽要騙我?”


  “你為什麽要騙我?”


  ……


  耳邊是魔咒一般重複的話,像是在她腦海裏循環播放,年詩雅捂住耳朵,痛苦的大叫:“不要再說了!”


  可是那聲音不絕於耳,一直在她腦海中盤旋。


  她突然間驚醒,睜開眼睛。


  卻發現她正躺在床上,眼前是雪白的天花板和奢華的水晶吊燈。


  仿佛一瞬間鬆了一口氣一樣,年詩雅呆愣了好久,原來,她在家啊,剛剛那個場景,隻是一場夢。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可是為什麽她會做這麽可怕的夢呢?


  年詩雅長出一口氣,將心裏的恐懼都平複下來。


  坐起身,卻發現她全身癱軟幾乎沒有力氣,心髒也是悶悶的疼痛,全身都是冰冷的虛汗。


  這一場夢著實把她嚇得不輕,她試著抬起一條胳膊,卻發現手臂一點力氣都沒有,她使出渾身力氣,坐了起來。


  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心中是劇烈的疼痛。


  窗外的天氣真好,可是她的心卻陰沉沉的。


  這個夢預示著什麽呢?她不敢多想,隻能默默祈禱,祈禱她和陸琛年的婚禮能夠如期舉行,祈禱他能夠早點愛上她,祈禱她以後真的能夠得到幸福。


  可能是昨天拍婚紗照心情太不好了,所以才會坐這麽奇怪的夢。


  她下樓吃早飯,卻發現平日裏這個時間應該已經上班了的年父現在正坐在樓下餐桌前,看著報紙,看到年詩雅下樓吃早飯,他的眼神亮了一下,張了張嘴巴正要說些什麽,卻被年詩雅眼神裏的冷漠給逼了回去。


  年詩雅走下樓,從桌子上拿起兩片麵包,轉身上了樓,留下餐桌前尷尬的年父年母。


  年母嗔怪道:“都怪你!誰讓你昨天打她來著,如果你不打她,今天會這樣嗎?女兒生氣了,你知不知道?”


  年父也很無奈,“我昨天衝動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對她動過手,甚至都沒罵過她,我這次打的這麽重,她一定會生氣。”


  其實今天年父特地沒有上班,待在家裏就是想等年詩雅早上醒過來下樓吃早飯的時候哄哄她,他知道,昨天是他做錯了,他不應該打她,他也沒想到自己會下手的,當時太衝動了,過後他也很後悔。


  隻是今天看來,年詩雅的氣似乎還沒有消,他深深地歎了口氣,有些後悔對她動了手,不過沒有辦法了,已經發生的事情隻能慢慢淡忘。


  年詩雅洗了個澡,化了個精致的妝容,頭發像是大波浪一樣蓬鬆的散下來,脖子上是一款精致的鑽石項鏈,這是去年她還沒有退出娛樂圈的時候,法國珠寶設計師親自為她設計的,送給她做生日禮物,這是她認為她最美的一條項鏈。


  耳朵上戴著精致的水晶耳墜,手腕上是一條施華洛世奇的手鏈,她換上她最美的一件洋裝,那是一件水藍色的裙子,一字肩的設計露出她性感的鎖骨,收腰的地方窄窄的,顯得她的腰非常的細,裙擺長長的,垂到腳踝,顯得她身材高挑。


  她還特意穿上了她全球限量款的高跟鞋。


  她打扮得精致絕美,像是要去什麽重要的場合。


  今天她要去找陸琛年,雖然她知道,他一定不想見她,不過今天她非常的想要見到他,昨晚做的那個夢太可怕了,要看心裏都現在一直都發慌,所以她一定要見到他,不然她的心一直懸著,這中感覺非常不好。


  她一定要確定他們之間沒有發生任何問題。


  昨晚的夢裏他一直在說她騙了他,會不會是他知道了什麽?

  年詩雅搖了搖頭,努力的丟掉心中的想法。


  她現在怎麽變得這麽喜歡胡思亂想了,因為一個夢,她就這麽擔心,什麽時候她變得這麽迷信了?

  年詩雅嘲笑自己太敏感,不過她還是決定要去找陸琛年,不然她心裏不踏實。


  年詩雅在鏡子前細細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確定完美無瑕了以後,她優雅的出了門。


  年詩雅開著她那輛紅色的跑車,向陸琛年公司開去。


  到了公司,公司裏的人都開始對她視而不見了,完全不像剛開始公布她和陸琛年的婚事的時候那種恭恭敬敬。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很尊重她,因為他們認為她馬上就要成為陸氏企業的老板娘了,所以一直都不敢惹她生氣,很多人都過來討好她,拍她馬屁,平日裏那些在背後偷偷議論她的人也都閉了嘴。


  可是自從她每一次來找陸琛年,陸琛年都將她拒之門外,全公司的人似乎都知道了年詩雅在陸琛年心中一點地位都沒有。


  所以現在公司裏的人對她都不放在眼裏,那些來討好她,拍她馬屁的人也都變了。


  現在她幾乎成了全公司眼中的笑話,最近她又聽說有人在背後偷偷議論她,說她一直來找陸總,可是陸總根本就不愛理她,而且他們都議論說,她很有可能根本就嫁不進陸家。


  年詩雅真的很生氣,這些員工真是一天一副嘴臉。


  看到她受寵了,飛黃騰達了,一個一個都跑來巴結她,陸琛年不理她,他們就把她當成笑話,在背後偷偷議論她。


  她一定要嫁進陸家,讓這些在背後議論她,笑話她的賤人都明白,她不是好惹的。


  她走進陸氏,步履優雅,挺胸抬頭,大步向前,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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