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盯著他
陸琛年現在非常煩躁,不管他最後到底想不想娶年詩雅,他都不希望這件事被大肆報道,不知道為什麽。
他輕輕的歎了口氣,看來到時候如果他想要反悔也會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了。
年詩雅感覺到了,陸琛年最近一直在躲著她,她去公司找他,他總是用很忙或者在開會為理由拒絕見她。
她去他家找他,管家總是會說他現在不在家,或者身體不舒服不想見人。
這明擺著是躲著她。
不過她不懂,他已經答應半年以後就要和她結婚了,為什麽現在還避著她不見呢?
年詩雅覺得很委屈,原本他們就應該在一起的,現在弄得好像一直是她強迫他一樣。她氣的直跳腳,可是沒有辦法,陸琛年不想見她,她也不能強迫他來見她。
隻是年詩雅暗暗下了決心,這半年,她一定要堅持守住,一定要謹慎,千萬不能出什麽紕漏,不然到手的鴨子就飛了。
而另一旁,陸琛年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他失憶以前的事情了。
他問過不少他以前接觸過的那些人,問他們自己以前認不認識其他的女孩子。
可是一直都沒有什麽重要的線索。
先前他一直非常低調,很少有人知道他和楚錦然曾經有過一段婚姻。
單憑他一個人的力量非常有限,他自己問說不定這輩子都找不會失去的記憶,所以陸琛年特意請了私家偵探。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他身邊的秘書。
隻是年詩雅也留了一手,她也花錢找了很多人,盯著陸琛年,他不想見她,她沒有辦法,不能跟他撕破臉,不過她一定要知道他每天都在做什麽,她要掌握他的行蹤,這樣才能把握住他。
很快陸琛年請私家偵探的事情被年詩雅知道了。
果然,她早就知道他一定會調查失憶之前的事情,還好她留了一手,盯著他看他到底最近都做了什麽。
如果沒有她盯著他,那麽說不定,他就查到些什麽了。
她一定不能讓他離開她,她費盡心機,謀劃了這麽久,才將楚錦然從他的身邊趕走,不能就這麽半途而廢。
“聽著,我要你們破壞他所有的線索,一定不能讓他查到什麽,但謹記,千萬不能被他發現。”年詩雅說道。
那些人點了點頭,一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男人笑著,露出一口黑黑的牙齒,“年小姐,請問,我們的酬勞怎麽算?您不能虧待我們吧。”
年詩雅不屑的翻了個白眼,“給我年詩雅辦事的人,我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們,事成之後30萬。”
那些男人笑著,眼睛中發出貪婪的光芒。
年詩雅得意的笑著,她一定要順利成為陸琛年的妻子,陸家少奶奶,一定會是她。
……
雖然楚錦然知道她應該要釋然,畢竟她根本就沒有理由再為了一直傷害她的人而傷心。
可是最近她失眠了,整天整夜的睡不著覺,一閉上眼睛,腦海中都是陸琛年和年詩雅幸福恩愛的樣子。
她以為她已經完全能夠放下了,可是一想到他們兩個幸福的樣子,她的心還是會隱隱作痛。
隻是她正在努力嚐試改變自己,不讓自己再糾結在這件事情上。
她也明白,人總是要向前看,隻是她看著搖籃裏和陸琛年有些五官相像的唯一的時候,她的心就不可抑製的疼痛起來。
他們長得真像,不愧是父子,唯一高挺的鼻子,小巧紅潤的嘴巴,都像極了她記憶中的陸琛年。
說了也真是奇怪,她都離開了這麽久了,對於陸琛年的臉,她還是可以很清晰地回憶起來。
他的濃濃的眉毛,深邃的眼睛,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巴,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種毒,深深地印在她的腦子裏。
不過是時候應該放棄他了,她的生活還要繼續。
可是一個愛了這麽久的人怎麽可能說放棄就放棄呢?她隻能小心翼翼的生活著,努力強迫自己不再去想他,努力讓自己迎接更加嶄新的生活。
日子一天一天過得飛快,轉眼間唯一已經五個月了,他長得越來越好看了。
一點都不像剛出生時,皮膚紅紅皺皺的,幹巴巴,像個小老頭一樣。
現在的他皮膚白白淨淨,看起來非常水靈。
唯一更加喜歡鬱向北了,每一次鬱向北過來,他都會表現出一副很開心的樣子,眼睛睜得大大的,很興奮的樣子。
有的時候幾天見不到鬱向北,唯一還會不開心。
日子過得很平靜,對於楚錦然來說,沒有了陸琛年,沒有了年詩雅的日子,開始變得習慣起來。
在法國,生活節奏似乎已經開始慢了下來,不像是從前那種每天忙忙碌碌的感覺,在這裏生活會變得很愜意,很舒心,好像煩惱都變少了一樣。
她漸漸開始習慣,和喜歡現在的生活。
這種生命中隻有唯一的生活。
鬱向北每天下班以後一定會抽時間過來看她,隻要不是特別忙,他幾乎是每天都來。
隻是這樣的生活,會讓楚錦然覺得自己有些沒有用。
來了法國這麽久,她幾乎什麽都不會做,出門逛一逛她都不敢走的太遠,因為害怕走得遠了她會不認得路。
生活中的一切都是鬱向北幫她打理好的,這讓她有些心虛。
畢竟她不可能一輩子靠他,他跟她非親非故,幫了她這麽多已經算是對她非常好了,她怎麽可能再麻煩他。
“等到唯一會說話了,我想把他送去上幼兒園。”楚錦然突然對在她麵前吃著飯的鬱向北說道。
鬱向北抬起頭,看著她,“好啊!集體生活,對於寶寶的情商發育是很有用的。”鬱向北笑了笑,低下頭繼續吃飯。
“還有,等唯一上了幼兒園我想去工作。”楚錦然說道。
鬱向北有些不明所以,“為什麽呢?為什麽突然想要出去工作了呢?”
她是不想再靠他,尤其是在經濟上,法國的物價不低,而且之前她生孩子住院,還有唯一出生以後為他置辦的東西和他的日用品和奶粉錢已經花了不少,來法國這麽久,她的存款早在前一陣子就已經花光了,這些日子,她一直在花著鬱向北的錢。
她不想這樣,畢竟她跟他分心非故的,也不能一直給人家添麻煩。
她必須要在經濟上獨立起來,才能更好的照顧唯一。
“我隻是想出去工作了,我不能一輩子在家隻照顧唯一啊,我也想有我自己的生活。”楚錦然說道。
鬱向北當然明白楚錦然是因為不想一直接受他的幫助才這樣的,他能理解,楚錦然一直是一個很要強的女生,從他認識她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她的性格,對她來說,她最不喜歡的就是欠別人的。
隻是她在跟他相處上都這麽生分,這讓他有些受傷。
他陪她待在法國這麽久了,難道她就沒有考慮過他們兩個的關係是不是應該有些變化了呢?
不過如果她不想他有怎麽會強迫她呢?他已經等了她這麽久,已經不在乎再多等一陣子了,隻要她現在能夠讓他陪在她身邊就足夠了。
隻是她現在這樣急著和他劃清界限讓他的心多多少少有些受傷。
可能單方麵的愛情就是這樣吧,他的心全都在她身上,她愛他,他的世界便是晴天,她不愛他,他的世界便一片烏雲。
可是他的世界,什麽時候才能迎來晴天呢?
“如果你想要去工作,那麽我支持你。”鬱向北說道。
他有些無奈,不知道還怎麽樣才能讓她對他敞開心扉。
楚錦然點點頭,“謝謝這些日子裏你一直以來對我和唯一的照顧,我會永遠記得你對我的好。”楚錦然說。
鬱向北苦笑,這丫頭,就會給他發好人卡,好人卡有什麽用?他想要的是正大光明的陪在她身邊。
可是他沒有說,他怕如果他說了,他就再也沒有資格陪著她了。
兩個人就這樣吃了一頓飯,都各懷心事。
……
陽光透進百葉窗,投下一條一條的亮光,辦公室裏,有些一張漆黑的陰沉木桌子前,一個男人正坐在椅子上認真的低頭看著文件。
男人輪廓深邃,五官精致,認真工作的樣子好看的讓人瘋狂。
突然,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辦公室裏的安靜。
男人皺了皺眉,抬起頭,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有些不耐煩的接起來:“喂。”這個時候是誰打擾他辦公。
電話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陰森森的,卻讓陸琛年一瞬間緊皺的眉頭鬆懈開來,仿佛聽到他的聲音,他的世界就亮了。
“怎麽樣,有什麽進展嗎?”陸琛年有些心急的問。
電話裏的男人的聲音低沉,“陸總,我想見你一麵,很重要的事情要當麵說。”
氣氛突然之間緊張起來,陸琛年馬上答應,“好的你什麽時候過來?”
“陸總,你什麽時候有時間?”男人問。
“隻要你來,隨時隨地。”陸琛年回答。
“好,那我現在就過去。”男人說。
不一會男人就到了陸琛年的公司,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呢子大衣,身材很高的樣子,帶著一頂黑色的呢帽,遮住臉,有些神秘陰森的感覺。
一路暢通無阻,門口的保安甚至沒有攔他下來盤問他到底是誰,看來陸琛年早就已經通知了他的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