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島
臨海,柏海中有一座荒島,因為島上沒有淡水,所以平日隻有偶爾在附近捕魚的漁夫會在此地歇個腳。灘塗上,一個衣衫盡破的男子躺在那一動不動不知多久。
他便是那消失許久的夏雲飛,自那日被逼入江中,夏雲飛便隨江水衝入水灣,再入柏海,隨著海浪拍打就到了這個無名島上。雖然青環神異,護住夏雲飛,將夏雲飛的送到此處,但夏雲飛本就有箭傷,又因為受凍缺水而遲遲不醒。
寒地凍,風浪越來越大,夏雲飛體溫越來越低,眼看就要凍死時,一條船劃了過來。
船上一位穿著鬥笠蓑衣,臉上,脖頸上滿是皺紋的老魚翁把船拉到灘塗上的巨石邊,用滿是傷痕手把繩子繞住巨石綁緊船。
雨魚一般都飄的離水麵很近,比較好捕,所以這老漁翁喜歡在雨打漁,奈何大海氣轉眼就變,大浪翻湧,老漁翁看這情況便在這島休息片刻,待氣好轉再返回漁村。
繼續往島上走,忽然右側一陣青光,老漁翁以為發現寶物,快步走了過去。慢慢地走近些,他發現了一個人影躺在地上,看那臉上慘白,一動不動,這架勢應該死了,老漁翁便上前摸了摸,“咦,竟然還有體溫,這荒島上遇到我,算你子命不該絕吧。”罷,用力將夏雲飛抱到島上,往平常歇腳的山洞走去,放下鬥笠,脫掉蓑衣,生起火,烤了魚,給夏雲飛喂了點水,看著外麵狂風暴雨,把腰間的一袋酒拿下,邊吃邊喝,好不愜意。看著夏雲飛臉色恢複紅潤,便睡上一覺,等著夏雲飛醒來。
兩個時辰過去了,外麵雨過晴,夏雲飛微微睜開雙眼,起身摸了摸身上,雖然身上傷口處還隱隱作痛,但更加確認自己還活著,便算是萬幸了。環顧四周,一個空無一物的山洞,一個滿臉皺紋的睡覺老者,當然還有篝火邊的一隻烤魚。隻是腦海中的青環不見了,夏雲飛著急的摸著全身,沒有,沒有,除了破破爛爛的衣服,身上什麽都沒有。“難道青環在這次救自己的過程中消耗殆盡了?”夏雲飛有點懷疑。摸了摸頭,忽然夏雲飛發現,自己的頭發後麵好像被什麽綁住了,走了洞口,用地上未幹的雨水一照,隻見夏雲飛背後原本散在後背的長發被一條青色發帶綁住,顯得格外特別。“咦,青色發帶?難道青環變成了這發帶。”夏雲飛有點好奇這青環的變化,想瞧瞧它還能變成什麽,但也隻能好奇,原本在腦海裏還能感應一下青環,現在完全溝通不了啊,還準備研究下時,那老漁夫也睡醒了。
“老人家您醒了?是您救了我嗎?”夏雲飛問道,“對啊,今早發現你躺在灘塗上便背你到了這山洞躲避風雨。”老漁翁,伸了個懶腰,拿起已經熄滅的篝火上架著的烤魚,年輕人,吃點吧,我看你也餓了吧。夏雲飛的確肚子餓的厲害,剛醒來就想吃,但是為了先了解清楚情況便忍住了,現在這老者醒了,夏雲飛便決定邊吃邊問,於是,拿起老者遞過來的烤魚,夏雲飛就大口撕咬。“老人家,這是在哪啊?現在什麽時候了?”那老漁翁看著夏雲飛狼吞虎咽地連忙遞了水給夏雲飛道:“別急,慢慢吃,這裏啊是柏海中的一個荒島上,現在雪還未到,還有兩咧,氣再冷些就不出海了。”
夏雲飛聽老漁翁這一,就大概知道了自己已經昏迷過去了五六了,想著師妹他們的安危,夏雲飛當即道:“老人家,現在去臨海城要多少?”那老漁翁見夏雲飛去臨海便道:“年輕人聽你語氣,看你衣著,你是南越人吧,你可能還不知道,臨海戒嚴了,前兩本來我打算運些魚過去賣,但那邊現在不讓船隻靠近了,聽你們南越要和我們開戰啦。見夏雲飛驚訝的不出話來,這老漁翁繼續道:“也不知道這仗要打多久啊,連魚都沒的賣了。”
“您知道哪裏能打聽到具體消息?”夏雲飛繼續問道。老漁翁見夏雲飛好多了,便道:“這樣吧,我們先回去,到了村裏問問其他人情況吧,走吧。”
於是兩人出了山洞,將老漁翁的那條船推到海邊,慢悠悠地搖晃著往漁村駛去。空晴朗無雲,大海碧波蕩漾,完全半點沒有之前的駭人的模樣。
一路上老漁翁便給夏雲飛講著自己以及自己所在的漁村的故事,自己原名李阿四,現在就叫老李了,原來是個水兵,聽是上麵覺得水軍花費太大,國君便把封京及靖安水軍合在一處,而其中的老卒便發了點銀兩遣散回家,老李本就因為太窮才去投軍,回到老家一看,除了已快倒了的茅屋,家裏人早就沒了。沒有什麽其他本領的他便離開老家沿著大海到了這漁村生活,一過就是二十年。。
這漁村本叫雲羅村,位於旅宋西側,柏海東南岸,大家覺得名字怪難寫的就叫雲洛村或者漁村了,雖然名字是漁村,但卻包括著附近西洛島、海洛島等近0座島以及連著陸地的雲洛半島,村裏大約有四百多戶人家,基本都住在半島中部的雲洛山上,這規模與一般的鎮都差不多的。漁村不遠就是白瓦城,村裏人捕魚去賣一般就到白瓦城或者定遠城,再者就在臨海城賣了。因為暗礁較多,所以漁村基本上是以船為主,在柏海附近的捕魚,為數不多的大船則是往東海去捕魚的。
順著海風方向,船劃了差不多兩個時辰,終於在黑前到達了漁村,剛到岸邊,夏雲飛就瞧見不對勁了,港口一艘船都沒有了。老李也覺著奇怪,這又不是休漁期怎麽港裏一艘船都沒了,雖然奇怪,但兩人商量了一下,還是下了船,把船栓豪,兩人便往村裏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