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章 王子迎歸 王廷大宴
兄弟兩個的見麵禮著實有些特殊。
看著楊韻和周蓉都覺得特別的新鮮。
此時大薩滿搖著通靈鼓,圍繞著慕容迦跳了起來,嘴裏念叨著薩滿咒語。
隨後一個薩滿仆人手持一碗清水,高高舉起跪在大薩滿的麵前,大薩滿拿起碗,慕容迦見狀單紅泡膝跪了下來。
大薩滿用手將水揚撒在慕容迦的頭上和身上:“騰格裏天神,保佑我們鮮卑草原的這隻雄鷹吧,讓他展翅高飛,嘯擊長空,成為草原最英勇的戰士吧!”
隨後又有一名薩滿仆人手持托盤,上麵置了三杯酒,慕容迦從托盤中拿出一杯酒,敬道:“騰格裏天神,請降福於我鮮卑慕容部,保護部族子民世代平安!”隨後將酒灑在了草地上。
慕容迦從托盤中拿出第二杯酒敬道:“大地女神,請降福於我鮮卑慕容部,保護部族的草場豐美,馬匹健碩、牛羊肥壯!”隨後將酒灑在了草地上。
慕容迦從托盤中拿出第三杯酒敬道:“四方神明、十二金仙,請降福於我鮮卑慕容部吧,保護部族子民遠離疾病和饑餓!”隨後再次將酒灑在了草地上。
七那樓帶著眾人下馬,靜靜的看著整個儀式,對於楊韻和周蓉來說,一切都是那麽的新奇,那麽有吸引力。
“七那樓參見世子殿下!”見儀式完畢,七那樓向慕容廆拜道。
“七那樓大人辛苦了!”
“仆蘭青鶻(青瑤)見過世子殿下!”
“嗯,快起來,這些年你們陪著小王子在晉國受苦了,你小子也長得高長壯了,我草原的勇士都回來了,回來就好!”
慕容廆捶打著青鶻的肩,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
隨後慕容瘣又定神看了看青瑤,眼裏充滿了笑意,雖然青瑤恢複了鮮卑女子的裝扮,但由於她長期在昭鳳台,她的氣質自帶著些許的嫵媚,不由的讓慕容廆心中起了一絲漣漪。
“王兄,給你介紹個人!”慕容迦打斷了慕容廆的神思,他迫不及待的將楊韻拉到慕容廆的麵前。
“哈哈哈,王兄早就瞧見了,這就是你所說的心上人吧?”慕容廆不等慕容迦介紹,便笑嗬嗬的問道。
“楊韻見過世子殿下!”
慕容廆看著眼前清麗的女子,眼前不由一亮,他由衷的替弟弟感動高興:“慕容迦說楊姑娘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子,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猶如天上的聖女今日降臨到了我們草原,這是慕容迦的福氣。”
聽到慕容廆如此誇讚自己,楊韻竟然一時不知說什麽好,她臉微微的紅了。
見楊韻有些不好意思,慕容廆知道漢人對感情的表達比較含蓄,不像草原人這樣直接,他眼含笑意,轉向對慕容迦道:“父王一直在等著你,見到你帶心上人回來,定是歡喜,走,上馬!”
慕容鮮卑的大棘城,雖然不似繁華,民風有些彪悍中帶著淳樸,人們臉上布滿了笑容,歡歌載舞的歡迎小王子慕容迦的歸來。
夜幕降臨,大棘城在群星璀璨中一片歡樂、祥和,大街上熱鬧非常,仿佛家家戶戶都因為小王子的歸來,而變得喜慶。
而王庭中正在進行著一場盛大的露天宴會,慕容涉歸居中正坐,慕容廆和慕容迦分坐兩邊,然後是慕容吐穀渾、慕容那圭,其餘人等按各自習慣依次而坐。
雖然鮮卑遵循了晉製,但是生活習俗卻依然是鮮卑人的習慣,宴會上載歌載舞,一片歡樂,這裏沒有吟詩作詞,沒有相互吹捧,有的是粗聲粗氣的喝著酒的,有摸著一臉油啃著羊肉的,還有喝高興了下去跳舞的,仿佛這裏沒有明顯的尊卑之分。
“父王、父王!”酒酣之際,慕容迦拉著楊韻來到了慕容涉歸麵前,雖然歸來後慕容迦直接去見了慕容涉歸,但是卻沒有帶楊韻。
“我的海東青,這就是你的心上人?”慕容涉歸見小兒子領了一個女子過來。
“楊韻拜見大單於。”楊韻已經換上了帶著鮮卑特色的半胡半漢的服飾。
慕容涉歸看著眼前美麗的女子,哈哈笑道:“我的海東青說你是世上最好的女子,嗯,今日一見,確實美麗大方,即有中原女人的溫宛,又有些草原女人的豪氣。”
“謝大單於誇獎,楊韻與慕容師兄一起習武多年,身上當有些豪氣。”
“你的師父玉仙真人,與我是舊識,當年他遊曆到遼東,曾經與我講道,故我兒慕容迦拜他為師,而你的祖父在武帝時期,曾經助我們慕容鮮卑與晉國結盟,所以我們也算是有些淵源。”
“楊韻拜謝大單於和世子殿下對楊結的照顧!”
“哈哈哈,楊結這小子還真不錯,很聰明,身上有股勁,我很喜歡。”慕容涉歸指向楊結的方向道。
順著慕容涉歸的手,隻見楊結正與青鶻、青瑤、周蓉一起開心的喝著酒,那豪氣勁頭,仿佛就是草原的男子,沒想到半年不到,楊結就適應了鮮卑的生活。
此時慕容涉歸猛咳了幾聲。
慕容迦趕緊跪到父王身邊,輕拍著慕容涉歸的後背:“父王,你慢一些。”
“唉,父王老了,怕是很快就要離你們而去了。”
“父王,莫要說這樣的話,慕容迦回來了,父王的身體很快就會好的,還可以上馬彎弓!”
慕容涉歸苦笑著擺了擺手,隨後慈愛的看著慕容迦和楊韻道:“楊姑娘,你就安心的在我們鮮卑住下,我的王兒心屬於你,明年季春之月,你們便成婚吧。”
“慕容迦謝父王成全!”慕容迦歡喜不已,楊韻也跟著拜了下去。
“起來吧,不必客氣,以後都是一家人了,雖然我慕容鮮卑法同晉國,但是卻不必講究那些繁文禮節。”
就在慕容涉歸與慕容迦共享天倫之時,有一雙眼睛透著不善,不時的向這邊瞟來。
“穀蠡王。”一個看著好像半醉的將軍拿著酒壺過來,坐在了慕容耐的旁邊。
“賀樓乞合,你看我這小侄兒在晉國呆了這些年,還是草原上的蒼鷹嗎?”
“穀蠡王,這晉國人雖然騎馬打仗不行,但中原人素來狡詐,崇尚權謀之術,小王子畢竟在晉國教化了十二年,如今歸來,世子怕是又多了一個有力的臂膀呀!”
慕容耐一臉的不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眼神裏帶著一絲恨意望著高高在上的慕容涉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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