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隻到此刻,安依依才知道自己又一次被安如意高計了。


  也弄清了安如意今晚的目的——讓她親自爆出孩子與傅厲行無關。


  從開始眼神的蔑視,到和傅厲行親密聯彈,到洗手間裏的對持,包括剛才的滾下樓梯。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步一步攻破她的心理防線,讓她內心一直處於緊張焦急的狀態,沒辦法冷靜思考,從而失去基本的理智,自露馬腳。


  如果不是安如意在洗手間故意提了一嘴“有錢少爺”,她剛又怎麽會急於撇清與另個男人的關係?


  安依依知道現在再說什麽已經沒用了,傅厲行本就因五年前的事對她態度大為轉變,她費盡心思才懷了“他”的孩子,結果被安如意給破滅掉了。


  即便下次她能將流產一事成功嫁禍到安如意身上,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因為流掉的不再是傅厲行的孩子。


  是她太過輕敵,一直被安如意牽著鼻子走都不自知。


  麵對傅厲行沒有質問卻比質問還令人難堪的眼神,安依依心中有種難言的恥辱感。


  雖然沒有任何作用,但她不能什麽話都不說,頂著最後一絲希望,安依依哭了起來。


  她說事情不是這樣,一切是安如意設的局,是安如意陷害她,有意引導她說錯話。


  傅厲行聽了無動於衷,安依依也知道這很蒼白,她隻能掩麵悲慘地哭,堅持自己被冤枉……

  對此,安如意覺得很是痛快,忙活了一晚,終於讓白蓮花不打自招了,也算是撕毀了她的“法寶”與“勝券”。


  雖然可以等到八周後給安依依腹中胎兒做個親子鑒定,但不說安依依會不會發現,即使成功的拿到了鑒定,也不能保證她不會反咬一口。


  再有,傅厲行對安依依的愧疚還在,若他不相信來源不明的鑒定,反覺得她拿假鑒定陷害白蓮花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安如意覺得任何方法任何證據都不及安依依自己親口說出讓人懷疑的話效果好。


  酒店拿不到監視讓安如意明確安依依孩子與傅厲行無關,有了這個基礎,她隻要隨便給安依依刺激一下,心虛的她就會多想。


  依安依依的心性和狠毒,知道事情暴露了就會下狠招——將孩子弄掉。一舉兩得地將這個罪名推到她身上。


  文中安依依也設局弄掉了孩子,罪名自然歸女主背,為此多次逼女主獻血輸血,最後還嫌不解恨,說自己沒法再孕了,逼著女主給她捐子宮。


  安如意不是原女主,自然不會怕她這種手段。


  非旦不怕,還將計就計弄出了這麽一出。


  就在安依依這邊哭得楚楚的時候,莊園的主人趕來了,除了告知監控結果,還說請來了醫生。


  安如意的腳崴了,傅厲行打橫將她抱起走向屋內。


  在場無人再理安依依。


  睜著通紅的眼睛盯著傅厲行他們離去的身影,安依依恨得喉中都湧出了腥味!


  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麵發展,她憑著孩子扳回了一局,是安如意這個賤人推毀了一切!

  她不會這麽罷休的!她絕不能這麽認輸!


  傅厲行身高腿長,步子邁得很大,生怕安如意會難受,雙臂抱得極穩。


  撇開他的一些腦殘行為不說,安如意覺得他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你很得意是吧。”係統幽冷的聲音響起。


  安如意莫名:“怎麽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語氣。難道你也傳染了傅厲行的腦殘?”


  係統哼了一聲,“你為什麽不把要收拾安依依的事情告訴我!我在你眼裏就那麽沒用麽!”


  係統非常生氣,感覺安如意完全沒把它這個係統放在眼裏,收拾白蓮花這麽大的計劃居然半句都沒透露給它!


  還說來酒會是為了驚豔四方的,簡直拿它當智障哄。


  “別太難過,你雖然沒什麽用,但我不會嫌棄你的,畢竟我們是搭檔。”安如意道。


  係統:“.……”


  兩日後。


  安依依到達了傅厲行的辦公室——沒等通傳,直接告訴前台她叫安如意,是傅厲行的太太,前台果然一臉恭敬地領她上了樓。


  辦公室裏傅厲行正對著電腦工作,明媚的光線從落地窗外透進,映在他身上,令他周身如同籠罩了一層薄光,非常引人入勝。


  安依依很久前就知道傅厲行很有男性魅力,可惜當年他出了重大車禍傷了腎,即使換了腎身體好像也不行——


  她跟他在一起近三年時間,他從未碰過她,也從沒表現出一個男人對女人該有的興致。


  所以無論他自身再優秀,家境再無敵,她也受不了跟這樣的他下半生都綁在一起。


  現在,見到如此英俊偉岸的他,她心中產生了一絲後悔。


  聽到她進門的動靜,傅厲行抬起了頭,墨眸中頓時湧出冷漠,寒聲驅趕。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安依依的眼淚落下,她柔弱道:“厲行,我來隻是跟你說幾句話,看在我們以前的情份上,讓我解釋一下好麽?”


  她知道不趁著這個時間再說幾句,以後便徹底沒有了翻身的機會,所以不管傅厲行態度怎樣,她都要來這一趟。


  傅厲行的俊眉蹙起,沒有理她,但也沒再趕她走。


  “厲行,前晚我真是冤枉的,我沒有推如意。”


  安依依將手機錄音打開放到傅厲行麵前,“這是前晚我錄下的。因為我怕如意又像上次一樣引我做出什麽不當的舉動,為了自保做的準備。”


  “如意她不是我們表麵看的這個樣子,她根本不是任人欺負的人,她用繩子勒我脖子威脅你,甚至還打過你巴掌,但她為什麽單會被我欺負?

  其實是她知道你要入資安氏,就使用苦肉計讓你憎恨我,從而將我和我媽從安氏擠出去,由她全權管理!”


  安依依傷心欲絕,“厲行,如意她真的不簡單。前晚她明明逼我把安氏的股份轉給了她,但轉頭又裝出被我推落的受害者的模樣!”


  安依依的話讓傅厲行想到跳舞時,安如意確實問到了他入資安氏的事。


  又想到她摔倒在地的可憐模樣,他心中有了怒意,安氏真那麽重要,值得她拿身體去犯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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