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受傷
她不想呼救,可是她知道此刻的粟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整個人就好似瘋了一般,竟然連做男人最基本的風度都沒有了,不說其他就前麵他按著自己將自己腦袋撞桌子行為,她就覺得他是要弄死自己的,此刻又是一頓莫名其妙的拳腳相加,張雪柔無奈被迫的求救“救命啊,救命啊,殺人了,嗚嗚,有人在嗎,救命啊。”
聽到張雪柔的叫喊聲,粟剛剛瘋癲的理智才有一點回籠,不過這一點理智還不足以讓他放過想要殺他兒子的人,用力的對著張雪柔踹了幾腳,嘴巴裏麵還惡狠狠的罵道“你個惡毒的女人,敢打我兒子注意,老子必定要你不好過,我要是沒有兒子了,你的女兒也別想活了。”
原本以為是受了刺激的才來找自己發泄的張雪柔,因為聽到粟的話,身體猛的僵硬了一些,然後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女兒別想活,這是張雪柔的死穴,畢竟他們那些年經曆了什麽,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胸腔中一股股無名火,幾乎要將她給燃燒了,原本被打得毫無反手力氣的張雪柔,竟然突然就憑借著這個無名火,直接的從地麵爬起來,即便麵對粟的拳腳,她就好似不知道痛一般的,撲向粟,第一次反抗粟,第一次和她對打,哪怕不敵。
“不讓我女兒活,你想要怎麽樣,粟你個王八蛋,你真的不是東西,粟米也是你女兒,你口口聲聲你兒子,你兒子在哪裏呢,你那裏有兒子啊,就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擁有兒子,要害死我女兒,我活不了了我也要拖著你一起。”
即便張雪柔被粟打了好幾拳也被踢了好幾腳,她依然抓到了粟的身體,揮舞的手臂到底還是抓到了粟,然後一口就咬在了粟的手上,大有死也要咬下你一口肉的架勢,也許是辦公室裏麵的動靜過於大了,終於是引來了其他同事的關注,隻是推開辦公室門他們看到的是他們後勤部長被總裁壓在地麵上,揮動這拳頭招呼著,而部長死死的咬著總裁的手臂,看到那滴出來的鮮血就知道咬得有多狠了。
來人立刻過來拉架將兩人分開,倆人這才算是放開準備死磕的動作,粟好似還不解恨,看了一眼連本來麵目都找不到的張雪柔,惡狠狠的威脅到“今天隻是一個教訓,就你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老子分一個眼神,賤人,記住了,要是還有下一次,你,還有你家小的,給老子小心了。”
“粟你就是一個瘋子。”張雪柔無力的被同事攙扶著,無力的罵了一句後,看著打了自己後猖狂離開的粟,心裏的痛比身上還要難過,。
張雪看了一眼身邊後勤部的人,張雪柔什麽都沒有說,因為她知道自己和粟在這些人心目中,即便是現在她渾身是傷,可是她也很清楚在這些人心中,飯碗和人性到誰重誰輕無需比較,也沒有可比性,原本自己就是空降的,就引來了許多人的不滿,如今這樣怕是許多人還在心裏偷笑著吧。
如今能看到她被總裁親手教訓,想來真正上前關心的怕是寥寥無幾啊,八卦的應該占了絕大多數了,沒有辦法這是一個現實且殘忍的怪圈,張雪柔雖然不甘心,雖然尷尬難堪,可是到底還是沒有辦法支撐受傷的身體,被同事送去醫院,經過這一頓莫名的打,張雪柔雖然很無辜,不過她也總算是清醒了一點。
現在即便她還記著當初的情分,可是如今的粟早就沒有當初的影子了,連動手打女人都幹的出來了,她一時間覺得自己前麵的堅持都是笑話,哪怕當初他們離婚時她還對他有著殘存的情誼,如今也因為他的殘暴無情被消磨沒有了。如今這樣的情況,她覺得自己沒有了支撐下去的必要,當然也沒有了支撐下去的勇氣了。
再說這個男人殘暴還隻是一個方麵,他竟然拿女兒來威脅她,張雪柔感覺連哭她都做不到了,自己卑微的愛情和自己的女兒相比,對於一個母親這個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自己的女兒。
南城仁愛醫院,秦如嵐從小姑的辦公室裏麵出來,開著自己的跑車就準備離開,無意中就看到醫院門口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被人攙扶下來,秦如嵐晃了一下神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畢竟張雪柔那樣一個溫柔的女人,怎麽會傷成那樣,他定眼看過去果然的看到那個熟悉女人確實是渾身都是傷。
尤其是臉上還是一片血痕,從前額流行來的,衣襟上麵都是血液的痕跡,還有那青紫看不清全貌的臉,要不是最近因為粟米不見了,他和張媽媽有過好幾次的交流,他還真的會一時間看不出來呢,隻是這個點張阿姨不是在上班嗎?怎麽會被人給傷成這個樣子的,要是被寶寶看到自己媽媽變成了這個樣子,還不心疼死啊。
他立刻將自己的車子停下來,連忙從車裏下來,直接朝著受傷的女人跑過去,並且第一時間給在這裏上班的小姑,去了電話讓她立刻過來幫忙照看一下,這個可是自己老二家的嶽母娘啊,老二離開南城的時候可是叮囑過的,當然即便拋開老二的關係,粟米也是自己最得力的屬下啊,屬下的家人,他這個當老板的肯定要關心一下的啊。
等到秦月被秦如嵐十萬火急的喊下來,就看到自己這個最是放蕩不羈的侄兒,竟然一臉擔憂的看著急診室的檢查室,那緊蹙的眉頭,可以看出他對裏麵之人的緊張,秦月過來也不多說,隻是拍了一下秦如嵐的肩膀,就進去了裏麵檢查室,當她看到一個被人打的麵貌全非的女人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十分鍾後,初步檢查出來,剩下的就是由護士帶著去做其他的儀器檢查了,秦月看著自己侄兒竟然難得的全程陪伴,不知道為何,心裏莫名的就是一陣緊張,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了,她就是覺得自己這個從來把女人當遊戲的侄兒,竟然很緊張那個渾身是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