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裝可憐
我差點以為我要看不到你了,這句話如同一把尖刀直接刺中張雪柔的心房,她緊緊的抓著自己衣襟的女兒,這一刻張雪柔的世界隻有一個聲音,她的女兒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受欺負了,而她顯然也想到了是誰傷害了自己的女兒,看著女兒緊緊抓住自己衣服無助的樣子,張雪柔竟然無法發出一點聲音來安撫自己的女兒來。原本他們已經脫離了粟,原本她的小蘇不應該在承受磨難,是自己,是自己所謂的愛情,是自己的自私讓小蘇再次陷入危機,兩年前的療養院經曆,她竟然還期待粟能對他們回心,兩年前小蘇的生死一線,他都不曾來看一眼,她竟然還會癡心他會在意她們,這一刻張雪柔心中滿是苦澀。
要不是作為的琴音讓她稍微的開朗了一點,也放下了對媽媽的負擔,她真的不知道此刻她是不是還能承受的住,張雪柔沒有說話,隻是用手無意識的輕輕撫摸著粟米的後背,好一會兒後才開口道“媽媽帶了宵夜回來,要不要先吃一點,或者媽媽給你找藥過來。”
粟米好似才想起來,自己的臉,下意識的用手來遮擋,小心的抬眼去看張雪柔,不過張雪柔都已經看到了,看到女兒如此這樣的動作除了讓她心疼,還有就是女兒為了自己在隱忍的一個事實,心沒來由的顫抖著,她的女兒因為自己再次受苦了啊,她的女兒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為自己所為的愛情買單了啊。
好似為了安撫張雪柔,在張雪柔還沒有開口說什麽的時候,粟米就扯起了一個笑容,想要表達自己真的沒有事情,隻是這個笑容好似牽扯了臉頰上麵的傷,原本粉嘟嘟的小臉立刻因為疼痛而變得有點變形,看著明顯疼痛卻堅持隱忍的小蘇,張雪柔心底的一個重大決定開始生根發芽。
“不要說話,媽媽去給你找點藥。”話落張雪柔狼狽的跑開了,好一會才出現在粟米的麵前,手中確實那了用於跌打損傷的藥膏,粟米雖然嫌棄那些藥物的味道,不過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形象,要是不讓媽媽塗藥,估計這一波操作就光讓媽媽心疼了,她的目的不隻是心疼。
趁著張雪柔給粟米抹藥的功夫,粟米聲音輕柔的開口詢問到“媽媽知道夜家嗎?”
聽到粟米的話張雪柔一愣,然後開口道“夜家,哪個夜家,和我們有什麽關係嗎?”
粟米看到張雪柔那一臉完全不知道的樣子,猜想著這樣的事情粟估計是要隱瞞著媽媽的吧,於是聲音帶著點委屈的到“早些時候--他過來了。”
這次粟米沒有喊爸爸,而是沉默了一下說了一個他字,很顯然現在要粟米喊粟爸爸都是一種考驗了,不要想張雪柔也知道粟米口中的他是誰,然後就聽到粟米繼續到“不但他來了,還有他小老婆也來了,他媽將這裏當成了他們的家,明明這裏是爺爺補償給媽媽的啊,他——還和我提起了夜家少爺,他說我長得好看,到時候好好打扮一下,肯定能得到夜家少爺的喜歡,媽媽我不是不願意啊,隻是外界都在傳夜家少爺,天生的身體不好,有預言他活不過二十五。”
“媽媽,粟家真的對我們來講就如此重要嗎,我們也就占了那麽丁點股份,真的要拿我去換嗎,媽媽我們不要了吧,雖然是爺爺給的,可是我害怕。”粟米一邊說還一邊用手偷偷的想要去撫摸被打腫的臉,另外一隻手則是緊緊的抓著媽媽的衣角,看到粟米如此動作張雪柔心都是一抽一抽的痛。
哼,她的女兒,她用性命換來的女兒,憑什麽他要如何就如何,憑什麽粟家的利用要用自己的女兒被人當成貨物一般的去交換呢,粟你果然是我高看了你,果然是我瞎眼了,沒有看清出你竟然是一個沒有心的啊,張雪柔眼底的光芒在快速的消退,隻是感覺到自己身邊的溫暖以及衣角的拉扯,她又重新匯聚起一種名叫母愛的東西,讓她的目光開始變得堅強,讓她想要變得強大。
“小蘇不怕,隻要你不願意,媽媽肯定不讓他得逞,大不了媽媽豁出性命去大鬧夜家,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賣女求榮。”話落張雪柔的眼裏竟然有種異常閃耀的光芒,粟米看到了,也感受到了,起身笑著牽起媽媽的手,此刻不需要在言語,行動說明了一切,她信任自己的媽媽,所以母女兩一起過去吃她帶回來的宵夜。
這一夜粟米提出來再給她彈琴聽,張雪柔拒絕了,因為昨晚女兒就一夜沒有睡,雖然琴音確實讓她很舒服,也真的紓解了她心底多年的鬱氣,可是這些都不足以讓女兒犧牲身體健康來作為代價,她心疼自己的女兒,所以張雪柔堅持讓粟米睡覺,粟米無法隻好乖乖的回去床上躺好,然後看著媽媽出去,不過聽琴音嗎,不一定需要一定在一個房間裏吧,能聽見就好。
而回去自己家的粟和白伊利,也是夠忙碌的,畢竟夫妻兩都不知道夜家的少爺什麽時候來,明明得到消息夜家少爺已經來南城了,可是人卻沒有來粟家,並且就他的消息網居然找不到人,也不知道被誰截胡了,這讓粟很是不安,今天又被粟米給頂撞了,此刻心情真的很不好,不過好在他身邊有他的解語花白伊利。
看到粟沉默不開口,白伊利就主動的大包大攬了起來“老公你氣什麽啊,其實小米粒有一句話是對的,她才十二歲,十二歲能做什麽,真的能聯姻嗎,那隻怕也要等到多少年後去,再說人家夜家少爺,即便身體不好可是夜家的權勢財富擺在那裏啊,你憑什麽要他遷就我們等一個小丫頭長大,人家如今正是青春年華,哪裏不需要溫柔鄉啊,老公啊,你想想看這樣行不行,我們換一個同樣蘿莉的女孩子來,不過年齡要大一些的,隻要我們將人控製在自己身邊,以後一切都還不是聽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