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識破計謀
就算原來她還嫁得出去,那再這麽一鬧以後,恐怕以後,她的名聲就要差到沒人願意和她說媒的地步了。都鬧出來了這麽不要臉的事情,她還能怎麽樣?
但莊雨凝已經不想在意這些了,她勉力係好了衣裳,然而很快就被人抓住。莊宛寧讓慕容雲鶴身邊的侍從,將人都趕了出去,然後將她綁住,直接拖走。
門外人群依然議論紛紛:
“這姑娘名聲已經夠差了,她居然還勾搭皇子?”一個人鄙夷地說。
還有人跟著點頭,“豈止,屋裏不是還有那個侍衛麽?”
那個侍衛!這姑娘一提,一群人都安靜了。有個小姑娘愣愣地道:“莫非、莫非她是想和哪個皇子,還有侍衛……”
她沒有說出下半句,但這話的意思,已不言而喻。
於是一群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就像是蒼蠅叫,無論怎麽躲,都似乎躲不開。
一隻蒼蠅打得死,一群蒼蠅卻打不死。莊雨凝很快被人押了出來,同樣在宴席上的莊國棟也已經被人很快喊來了。
莊雨凝被人拖出來,壓著跪在地上,她想說話,可是已經有人將她的嘴巴綁緊了。她嗚嗚的,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來。她不甘心——她明明才是那個受害者!
周圍眾人,望著這個姑娘,依舊在議論她。
莊宛寧站在一邊,很快說完了所有事情的經過。她越說,場上眾人的臉色就越差。這就是一樁上不得台麵的案子!一個大家閨秀,居然去勾搭皇子,還意圖和侍衛一起?
已經有人去喊展舒眉和那個侍衛,但到底是皇子,是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上的。
慕容雲鶴的父親皺眉:“怎麽出了這麽一樁意外?”
慕容將軍見多識廣,但家裏出了這種事,還是在辦宴席的時候,任誰都不會高興的。莊國棟連連賠罪:“是小女不對,老夫定然斥責她!”
他哪裏知道,隻是讓莊雨凝出來一趟,都能惹上這麽麻煩的事情?
可是就在這時,莊雨凝掙脫了綁住她嘴巴的布條,莊國棟這一句話顯然引起了莊雨凝的怒火。
她急忙喊著,要為自己辯解:“父親你聽我說,這不是女兒的錯,女兒隻是中了別人的陰謀詭計而已!”
陰謀詭計?
莊國棟臉色立刻往下沉。
她居然還敢這麽說,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還中了別人的陰謀詭計?”莊國棟望向她,這個女兒連聯姻的價值都沒有了,他自然不會對她有多少感情,“我看,肚子裏黑水最多的人,是你才對!”
莊雨凝被人一罵,自然委屈,可是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能怎麽反駁,難道要說是她本來要算計了莊宛寧,但藥卻下在了她自己身上麽?
她怎麽能!那樣隻會讓人更恨她而已!
“好了,”莊國棟真的看不慣,她這麽丟人現眼。於是揮揮袖子,“將她帶回府裏,然後鎖起來,不許見人!”
不許見人?
莊雨凝還在反抗,然而,她現在哪裏還有什麽反抗的權利?她才叫嚷了兩聲,就被人直接拖了下去。
莊雨凝一被人綁回家裏,她就被人直接丟進了祠堂。
她本來就全身乏力,才被丟到地上,就聽見了莊國棟暴怒的聲音:“你這個不肖女兒!來人,給我將家法拿來!”
家法?
他們都知道,家法是隻有在懲罰不肖子女時候,才會用到的東西!她見過她的一個表叔,被人用家法打了,最後隻剩下了半條命!
如果用在她身上,她又會怎麽樣?會不會死?
莊雨凝一聽,就怕到了極點,然而早已有人死死按住了她,不讓她起來。
她隻能哭喊:“父親,你怎麽能這樣?我是你的女兒啊!”
然而莊國棟根本不聽,他冷哼一聲,“你娘是這樣,你也是這樣!你們沈家的人,能不能給我省點心?”
他本來不打算放棄這個女兒——然而今日她的所作所為證明,她也早就被人教壞了,根本就教不好。他在她身上花過的心思,竟然是全然白費了?
既然這樣,他為什麽還要管教她?
莊雨凝繼續哭喊,她還想喊些什麽,但很快,她看到有人已經將家法捧了上來。家法是一根很粗的棍,上頭還有許多尖刺;如果被它打中,她不死也得脫了半條命了!
不,她不要!
莊雨凝很想反抗,但這時候根本沒有半個人會幫她。犯罪者始終要受罰,而她才是那個道德有虧的人。可惜,莊雨凝從來也意識不到這一點。
“給我打,打十下。”莊國棟說,他的語調看似平靜,但實則他早已氣得聲音發抖。他站在那裏,麵無表情,這就是莊雨凝對自己父親的,全部印象。
十下?
拿著家法的人麵麵相覷,誰都知道莊國棟多半是動怒了。否則,怎麽會打十下這麽多?
然而,他們還是要下手。
莊雨凝掙紮著,“你們不要過來!”
莊宛寧站在一邊,“妹妹,不要這樣。你越掙紮,可能會越痛。隻要忍一忍,就能過去了……”
“你別說話!”莊雨凝望向她,惡狠狠的罵道。
可是就在這時候,家法已經打在了她身上。
一下下的打下去,莊雨凝從有力氣哭喊,再到聲音微弱,再到最後,終於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來了。莊國棟盯著自己的女兒,他歎口氣,幸好她並不是嫡長女,他本來不該太在意這件事的。
她麵無血色,已經近乎苟延殘喘。家法是很可怕的,尤其是他們還打得這麽狠。莊雨凝已經奄奄一息,看起來,她離死不遠了。
他沉聲道:“將她送回房裏去罷。”
宅邸門外。
莊宛寧推開門時候,莊雨凝正在哭泣。
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且莊國棟剛剛還打了她,她身上紅腫的痕跡,讓她看起來更可憐。但是在現在這個時刻,即使裝可憐,也沒有多少人會可憐她了。
畢竟一切可是證據確鑿,無論他們有沒有行那周公之禮,都已經躺在一張床上了,還有什麽能洗脫她的嫌疑?
至少莊宛寧想不到,她不知道。
莊雨凝抬眼望向她,“你還來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