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奶奶去世有疑
虞正西的眼神閃躲了一下,“你奶奶去得突然,爸爸不告訴你是怕影響你學習。”
“放屁。”虞念不想再跟他囉嗦,“我現在就要看奶奶,你讓還是不讓?”
虞正西抿著唇,狠毒地眯著眼睛,臉色陰沉得可怕。
三叔最重孝道,雖然對哥哥沒有通知虞念這件事頗有微詞,但是現在老人家已經入棺準備火化了,是不能再打開的。
“小念,你能回來給你奶奶磕頭送她最後一程,已然是盡了孝道,不要再在這裏胡鬧了。”
虞正西一下子就放鬆的肩膀,“小念,你要聽話,你這樣鬧,你奶奶也會不安的。”
虞念動手之前被撲過來的四奶奶抱住了,“孩子,孩子你再鬧下去,可能連給你奶奶磕頭的機會都沒有了。”
靈堂坐著的裏都是族中德高望重的老人,勢必不會讓虞念胡來的。
虞念被四奶奶抱著跪在旁邊,她低垂的頭,默默地流淚。她從來沒有這樣恨過,恨自己明明重生了,卻還是無法救到奶奶,恨自己還是這麽沒用什麽也做不了。
尖尖的指甲扣著手中的軟肉,破皮流血了都沒有感覺。
她的頭磕在冰涼的地板上,一滴滴淚水砸落再地上,虞念失聲痛哭。
巨大的悲傷籠罩著她,心一陣陣抽痛就像上麵希了一條繩索,跟著那些抬著奶奶的腳步,走一步,牽扯一下,牽得心腸肝腸寸斷。
虞念渾渾噩噩地跟在棺木走,直到奶奶的骨灰下葬,她哭的喉嚨沙啞,眼睛腫得厲害。
最後要不是虞奶奶的孫子跟在她身邊,她就要暈倒在路上。
虞念從昏暗的房間裏醒過來,她一動也不動地躺著,腦海裏全是奶奶過往的音容笑貌,此刻無比清晰地一一重現。
她把頭蒙在枕頭低下,嗚嗚地哭得傷心。
為什麽她重生了,奶奶卻比前世去世得更早?
前世奶奶明明是在她上大學的時候摔倒了,然後臥病在床,病了許久才去世的,怎麽今世會去得這麽突然。
虞念猛地掀開被子,她從房間裏衝了出來,要去找虞正西問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虞奶奶剛下葬,家裏還是一片黯然。不知道他們在客廳裏商量著什麽。
見虞念光著腳跑出來,一副要找人算賬的樣子,都停住了話頭。
“奶奶怎麽會突然去世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虞念見他們一個個都不打算開口,發狠地說道:“你們不說是吧,我現在就去報警,說你們合夥害死了奶奶。”
“混賬,你胡說八道些什麽!”三叔狠狠地拍桌子,“剛才你大鬧靈堂,做叔叔的念在你悲傷過度,不和你計較,你現在又在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揍你。”
虞念梗著脖子,“如果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為什麽不說?”
三嬸坐在椅子上,縮了縮脖子,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陳美貞接收到虞正西的眼神,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你奶奶是不小心摔倒,送去醫院的時候醫生說是腦出血,沒救治過來。”
“奶奶怎麽會無緣無故摔倒?”虞念不相信,總感覺哪裏不對。
陳美貞瞟了躲在角落裏的弟妹一眼,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也許是被你三嬸氣糊塗了,沒看到腳下的路呢。”
“陳美貞你別血口噴人!”三嬸猛地站起來,擼起袖子和陳美貞打了起來,“我什麽時候惹老太太生氣了,你別想把這頂不孝的帽子扣我頭上。”
“那天本來就是因為你家的事情我們才吵起來的……”
虞念聽著兩人互相指責,總算是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虞正西和陳美貞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回來了,卻和奶奶吵了起來,其中牽扯到三嬸一家的利益,於是她又和奶奶吵了起來。奶奶就是在那個時候摔到院子裏台階下。
當然陳美貞和三嬸都不會承認是因為她們老太太才會摔倒的,言語之間都是在把這件事推得一幹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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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的腦袋被她們吵得嗡嗡的,想要捋清來龍去脈,尋找蛛絲馬跡,卻頭痛得無法思考。
“夠了!”虞念頭痛地捂著耳朵。“最好不要讓我查到你們對奶奶做了什麽,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虞念狠戾的眼神從他們臉上一一劃過,冰冷的眼神像把刀割得人心肝顫抖。
她不相信陳美貞她們的話,虞念去找了四奶奶。
“四奶奶,你知道我奶奶她是怎麽回事嗎?”虞念的臉色很憔悴,整個人看著精神恍惚,一看就知道她在強撐著。
四奶奶憐惜地抱了抱虞念,“我也不知道,隻知道你奶奶不小心摔倒了,然後,然後沒幾天就聽到你她去了的消息。”
四奶奶抱著虞念,自己也忍不住落淚。她布滿皺紋的手胡亂地給自己擦著眼淚,又急忙安慰虞念,“好孩子,你奶奶肯定不希望你因為她和家人鬧得不可開交的。”
虞奶奶走得太突然,虞念帶著前世的記憶,她不相信事情會這麽簡單。
從四奶奶家回來,虞念的腦子終於清醒了一點,她不再漫無目的地找人詢問那天發生的事。
她靜靜地坐在奶奶的遺照前,看著照片中奶奶慈祥的臉,她的眼淚又忍不住流了出來。
虞念胡亂擦了擦眼淚,仰著頭硬生生把眼淚給憋了回去。
奶奶,囡囡的心好痛,我好想你呀!
虞念抱住奶奶的照片,低低地嗚嗚地哭著。
經過虞念在靈堂上大鬧,虞家所有人都對她不理不睬的。都在各自忙著處理自己手頭的事,也沒人去關心她已經一整天沒有走出房門了。
虞念摸了摸昏昏沉沉的腦袋,她腳步虛弱地走到窗前,有氣無力地伸手拉開窗簾。
刺眼的陽光讓她睜不開眼,暖和的陽光落在虞念身上,她猛地打個哆嗦。
虞念虛弱地扯了扯嘴角,“好像有點發燒了。”她折身回到房間裏,從抽屜裏翻出退燒藥,就著一杯涼水吃了下去。
她渾渾噩噩地下樓,卻沒在家裏看到人,廚房裏什麽也沒有剩下。
虞念我不在意,拖著虛弱的身子出了門,裹緊身上單薄的上衣,她漫無目的地走在鄉間的路上。
她想再走一走和奶奶一起踏過的小路,用這種方式去和奶奶告別。
“施主。”一個奶聲奶氣的小男孩叫住了虞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