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摧毀神經
“是嗎?那恭喜咱們榮獲病毒頭銜!”我一邊跑一邊大喊道。
身後的吞噬細胞不斷的在追趕著我們,我和老黑隻能一股腦的亂跑,不知不覺就走迷路了。
“哎?吞噬細胞不見了。”跑了一段,我忽然發現身後追趕我們的怪物已經不在了。
老黑看了看周圍“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但是吞噬細胞不過來,這個地方應該挺特殊。”
我看了看周圍,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可以辨別的器官之類的,隻有遠處有一塊巨大的石頭。
“老黑,這個石頭不會是它的心髒吧?”我問道。
“別鬧,且不說這大肉蟲有沒有心髒,就算有,也不可能是這個形狀的,如果是扇形或者長條形還說得過去。”老黑看著遠處的石頭說道。
“看看就知道了嘛。”我說著走上了前去。
本來我以為這就是一塊大石頭而已,但是當我靠近的時候才發現,這石頭居然有腳。
“這是什麽玩意兒?”我退後了幾步。
老黑上前去查看,眉頭皺了起來。
“不應該啊,按理說這裏是蟲子的體內,怎麽會有這種東西呢?莫非是寄生蟲?”老黑自言自語道。
寄生蟲?
這麽大的寄生蟲,那得多可怕。
“老黑,咱們走吧,還是找到母蟲最外層的皮要緊。”我說道。
老黑卻搖了搖頭“母蟲比我們想象的要大很多,按照原來的計劃肯定行不通了,我們恐怕要另想辦法。”
我看著老黑,等著他的解答。
“我覺得我們可以想辦法攻擊它的要害!既然它用計謀讓我們不小心進了它的肚子,我們當然要搞點事情。”老黑笑道。
“可是你忘了?我們剛剛鑿它的一點上皮組織就鑿了很久,怎麽可能大肆破壞?”我質疑道。
“那不是上皮組織。”
“哎呀,管它什麽組織,反正我覺得你剛剛的提議不太可行。”我回答道。
老黑搖了搖頭“不,我是說剛剛的恐怕是它的消化係統。”
我不明所以“消化係統怎麽了?”
他笑了笑“你覺得消化係統被破壞了,它還能活?”
我不解,問他該怎麽破壞,剛剛我們可是感受過母蟲體內的堅硬的。
他說可以破壞裏麵最柔軟的部分,隻要我們找得到。
根據楓林資料記載,蘭姐曾經殺死過一隻體型較小的母蟲,三師父親自過去研究,不過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結論。
其中用強酸可以溶解母蟲表皮是最重要的一項發現,而另一項發現,就是母蟲體內存在著極其脆弱的神經組織。
這種神經組織存在於母蟲頭部以下的地方,控製著母蟲的信號足,也影響著母蟲的生命。
隻要能夠摧毀這一脆弱的神經,就可以阻止母蟲發信號給它的火磷蟲們,也可以讓母蟲在三天內死亡。
老黑的話給了我希望,隻要我們順著來時的路回去,我們就能找到母蟲“脖子”上脆弱的神經,而摧毀這一神經,就能迅速殺死母蟲。
“奇怪,既然摧毀神經更有用,為什麽蘭姐不告訴我這個方法,而要讓我們去溶解它的外皮?”我好奇地問道。
老黑笑了笑“誰能想到,真的會有人走進母蟲肚子裏啊,這麽扯的事情也隻可能發生在我們身上。”
我又問了一個問題“既然母蟲那個地方神經很脆弱,它有為什麽要讓我們進入它的肚子?”
老黑卻說母蟲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神經脆弱,就像人不可能感覺到自己的每一根神經在哪裏一樣。
說幹就幹,我們背上噴霧器開始往回走,一路上,我們都在注意吞噬細胞有沒有發現我們,好在這一路都挺順利。
順著進來時的方向,我們又回到了母蟲的食道裏,這裏仍然有很多的水,沒過小腿。
在這個地方,我們又能聽到那地獄般的響聲。我本來以為這是母蟲的叫聲,但是現在想想,也有可能是消化食物的聲音。
“我們往回走!”老黑說著走了回去。
現在回去必然不可能出去了,蟲子既然讓我們進來,又怎麽會繼續張嘴讓我們回去?所以我們隻能想辦法找到老黑說的那根神經。
往回走了很久,快要到棕色石頭那段路時,我們停了下來。
“前麵已經沒路了,看來這裏就是它的脖子處。”老黑笑了笑,“這蟲子也沒那麽聰明嘛,把我們送進來對它沒有絲毫好處。”
我微微點了點頭,這次母蟲真的失算了。
這個地方的“岩壁”要比我們一開始鑿的地方硬,而我們又隻有一把刀,所以一直在交換用力。
差不多鑿了兩個小時,我們才把這裏鑿出一個小洞,勉強夠我們爬出去。
爬出來後,這裏的氣味又不太一樣,聞起來感覺像是進了垃圾填埋場。
外麵依然漆黑一片,我們還在母蟲體內,不過這裏和其它地方有點不太一樣。在手電照射下,我們能看到一些巨大且粗糙的白色柱子,應該就是母蟲的神經。
“老黑,這東西用強酸真能毀掉?這要是失敗了咱倆可就徹底出不去了。”我有點不太確定。
老黑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吧,咱們可以測試一下,先噴一點點,如果有作用,我們再加大力度。”
他的建議不錯,我點了點頭。
順著一條條白色繩子般的神經纖維往下爬,我們爬到了目的地——那一塊巨大的神經組織。
我和老黑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然後老黑打開了噴霧器。
噴頭一開,強酸噴射而出,雖然隻有一點點,但是仍然讓我們腳下的神經組織開始溶解。
“有效!”老黑看著我,露出了笑容。
於是,我們兩人開始了不停噴射強酸的工作。本來計劃是我的這一桶留下來作為攻破母蟲表皮的倚仗,但是隻有老黑一人工作有點太慢,不如我們雙管齊下,各自留一點。
母蟲的神經組織在強酸的作用下不斷溶解,直到最後,隻剩下我們腳下的一點點。
“老黑,現在怎麽辦?”我問道。
如果繼續噴,我們將沒有地方可以落腳,但是現在跳下去又不知道會落到哪裏,確實是個難題。
“簡單,飛虎爪!”隻見老黑拿出了一個鐵爪子,向上發射釘在了一個地方,“抓住繩子,咱們往上爬,然後把腳下剩餘的組織全部溶解!”
我衝老黑豎了個大拇指“帥!沒想到楓林還幹盜墓的勾當?”
老黑白了我一眼“你電視看多了吧。”
廢話不多說,我們抓著繩子往上爬了一段,然後打開噴霧器開關,將最後的組織溶解殆盡。
此時,應該是母蟲感應到了身體的異樣,我們所在的地方開始強烈震動起來。我猜測母蟲應該已經開始移動了。
“咱們還真搞對地方了。”我笑著說道。
老黑卻說別開心的太早,我們還沒脫落。
確實,我們還需要繼續尋找出路,首先要找到母蟲的表皮才行。
雖然說這跟神經破壞以後母蟲三天就會死,但是我不認為我們能夠在裏麵呆滿三天,那太糟糕了。
“我們下去,下到底,也許下麵就是它的表皮。”老黑說道。
我聽了他的建議,往下爬去。
“這下麵的地麵確實不太一樣,比我們先前所站的任何地方都要硬。”我說道。
老黑看了看這裏的地麵,說“這裏很有可能就是母蟲的肚皮。找一個最脆弱的地方試試看能不能攻破!”
最脆弱的地方?
我找了找附近的“岩壁”,發現每個地方摸起來都很厚,而且雖然輕輕摸上去是軟的,但是一用力它又變得非常硬。
“我看這脆弱的地方恐怕不在這。老黑,你看的資料裏有沒有相關的記載?”我看著老黑問道。
老黑低下了頭,說他隻粗略的看過一眼,並不知道具體的細節,所以他完全回憶不起來。
看來隻能找了,我們繼續沿著這裏向前走,希望能夠找到某個不一樣的地方。
“趙傑,我覺得我可能找到了。”向前走了一段路後,老黑驚喜地望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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