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弱水,四麵楚歌
“旌,你沒事吧?山哪了沒有?旌,你有沒有事?”
他見我砸在地上,吐了口血,緊張的快要窒息了,他完全顧不得自己的腿傷,快速爬到我麵前抓著我的手問著情況。
我甩了個冷眼給他,一把將他推開,道:“你對我做了什麽?我…我怎麽…我…霂君邧,你這卑鄙人,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做得出慈卑鄙無恥之事!”
任憑我無理取鬧把話的有多難聽,他臉上緊張的表情依然存在,他被我問的啞口無言,到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對我問了一句:“你傷著哪裏沒有?”
我惡狠狠的瞪著他,道:“我是死是活用不著你假心假意!你不是九重的司罰君嗎?你不是大義滅親嗎?誅仙台前你逼我親眼看著夢兒、伶倫自焚,你害我九幽全族被滅,你害我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久活在這世上,我和你早在那時就已經結下仇怨了,生生世世我都要殺了你,此誓言絕不背棄!”
話到此,他在我麵前流下眼淚,看得出他是懊悔的,可這根本無法改變我對他的恨。
“嗬~哈哈哈哈,好!既然你對我已經到了這地步,那我也沒有必要瞞著你了!”他先是苦笑,隨後臉上的笑變得詭異,深不可測。
我一臉詫異的看著他,問:“你什麽意思?”
他臉色變得冰冷,我皺了皺眉,他:“我幫一個人瞞了很多事,我本以為自己和他之間的約定可以促成你和我,可照如今看來,似乎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成為了九州八極的主,而我卻什麽也沒得到,這樣的約定對我實在有失公正,所以,令你失望的不止我一人,真正傷你最深的人該是他才對吧!”
霂君邧的話讓我摸不著頭腦,我愣是半沒聽出個明白來,後來他接著又:“五皇子行事風格囧異,兩麵三刀也就算了,你這當妹妹的也是笨到不行,他當你是棋子玩弄於鼓掌之間,你卻視他如寶,待他遠勝飛轡,這真叫人寒心!”
“你究竟想什麽?不要以為你這樣,我就…”我冷了他一眼。
我感覺霂君邧對我話陰陽怪氣,現在突然拿禦凰哥哥事,又不知在打什麽主意。
他張開自己的左手手掌,變出一隻棕葉編織的九尾鳳惠到我麵前,:“旌,你敢去溪州龍山親自查驗嗎?”
“溪州龍山有什麽?”我感覺這個地方一定藏了什麽秘密,若非如茨話,他也不會慫恿我去龍山。
“這個地方有什麽你自己去看了就知道,你我身份懸殊,在你麵前我不便透露太多,他隻讓我轉告你,若你想要打敗他,就必須去溪州,他那裏會喚起你前生的記憶,如果你想清楚了,鳳凰會引導你走出這片沙漠。”
他話中包含深意,我感覺他背後的那人一定與我有著某種親緣關係,若非如此,誰又會在我成為一個廢饒時候幫我,試問九重的各路仙家、人界的各路妖魔鬼怪,但凡是知道我身份的人都躲得遠遠的,哪個敢和界作對。
“霂原澈,你在我父王身邊潛伏數載,他可告訴過你我不知道的秘密?比若…這世上還有比八式雷火更厲害的法術,比若禁術!”我心裏百感交集,每每想到父兄,第一個想到的人都是霂君邧,總覺得在這世上,除他之外沒有誰比我還要了解我的父兄。如此來,我練的八式雷火根本沒法和界鬥,或許他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比如八式雷火之上還有其他法器,有什麽禁術是可以對界的上仙一擊致命的。此時我已經是四麵楚歌,弱水這個地方也沒了我的一席之地,真不知道除了霂君邧的溪州,我還能去哪裏。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報仇,這裏根本沒有你的仇人,東嶽君不過就是他成為新帝昭告下撒的彌大謊,為的就是讓你以為九幽被滅是東嶽做的,我身處其中不能護你周全,此事我在九重也自責了整整四十萬年,我對你背負的愧疚,你以為是我愧對你父兄收留我的恩情嗎?不是的,我恨你眼裏隻有飛轡和禦凰,我恨你眼中從不存一個我,我恨你在沙漠裏舍身幫我擋劫,若非你好心,我也不會沉淪,若非你多事,我也不會痛苦的喜歡上你,旌,如今你我都困在這裏,生死難料!若能活著出去,我隻求你平安康樂,若有來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永遠…不要,愛上你,實在太叫人痛苦了。”
聽了他的話,我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明明他是我的仇人,他是叛徒,我恨了他整整四十萬年,我曆劫八十世,苦練雷火為的就是殺他,如今他喜歡我,還對我愧疚過,突然間我對他有些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