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赴天門山

  畫風一轉，門山外的清溪峽穀之中下起了早雪，怡蕊依舊待在山中，縱使我先前對她提過去青城山的事，她始終沒有放在心上。


  清溪的峽穀築建在半山腰上，登山而行會顯得山路比較逶迤從上往下看去，遠而不見穀底。雲憂璃與舞勺一同前往門山，走到山門口也未見到一人，這山中許是極少有人出入。


  莫不是山裏規矩多，弟子們都循規蹈矩，不敢造次？舞勺暗自想著。


  雲憂璃雙手抱在胸前，一臉嚴肅的道：“一會見到清風仙上不要跟個鄉巴佬似的東張西望，你不覺得丟臉，我這老臉還要呢！我的話，聽到沒有？”唯恐舞勺平日在青城山的陋習發生，雲憂璃趕忙對他提醒道。


  舞勺聞言，咬牙強忍著心裏的悶氣，回道：“此番我是為舜華來的，你不用總是提醒我，做什麽事…什麽話，我懂。”


  雲憂璃白了他一眼，大步走上前去，他冷言一句“你當我是傻子嗎？你的那點心思我會不知道！我警告你，景是我看上的人，你別跟我搶人，惹火了我…我讓你知道什麽是定雲霓！”


  舞勺愣住，雲霓，這是功法嗎？還是其他邪術？


  雲憂璃看出他的疑惑，義無反鼓回道：“你子少時就對我家景抱著別的想法，現在七年過去了，你還惦記著她，我若不出中間的利害關係，你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


  舞勺疑問：“你什麽意思？”


  雲憂璃勾唇笑道：“青城山原來叫青雲山，知道為什麽嗎？”


  舞勺怔怔看著他等待解，雲憂璃得意的：“因為我在她成年時送了她心雲，在那之後，她就愛上我了。在久前景還有別的名字，上的仙都管她叫清漓仙子。所以青就是指她，雲便是我，她創立青雲山時我與她感情深厚，就是現在…她也是我畢生臻愛！”


  舞勺不以為然的：“你也了那是以前，以前和現在差著十萬八千裏，你喜歡清漓也好，景也罷，都跟我沒有關係，因為我要找的人跟你的不是一個人，舜華不是清漓，也不是景，她隻是一心護我的舜華姐姐。最後，忠告一句，追人不要追的太緊，會適得其反的！嗬～～”


  麵對舞勺的譏笑和嘲諷，雲憂璃忍無可忍，他猛地轉身一掌打向舞勺，舞勺機警的躲開他一掌，隨後雲憂璃又一個腳下橫掃，還是讓他躲過去了，雲憂璃氣得牙癢癢，當他將手放置在胸前準備念咒施法時，卻被怡蕊阻止了。


  “門山仙地，不可徒添殺虐，清風陣主正在閉關，你們兩人要打架下山去打！”


  雲憂璃將手放下，舞勺從他身邊經過，走上前去問好，怡蕊見他很有禮貌，就問：“敢問道友從何而來？為何在我門山外喧囂不止？”


  舞勺恭敬回道：“這位是我師叔，喚作雲中君。我是青城山的大弟子舞勺，我們來門山是為求見清風陣主的，聽他在早前見過我家山主，我們想來細問一下，舜華山主去了何處？她有沒有留下什麽信箋，或是口述之類的東西下來？”


  怡蕊抬眼看了眼雲憂璃，在看看眼前的舞勺，回道：“門山來沒來一個叫做舜華的我不知道，也不曾見過，倒是七年前…有個自稱是青雲山主的暮姑娘來到門山，她對我了一些甜話之後，便打算要我追隨她去青雲，可惜我心係門，對青雲沒有半點興趣。這不…我這一待足足等了五年，兩年前的秋分，我下山置辦山中草藥時，意外遇見了陣主。”


  雲憂璃似是想到什麽，他脫口而出反複念著“暮”字，隨後他自語道：“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怡蕊激動的道：“沒錯，就是暮成雪，她是少府大饒女兒，你認識她嗎？”


  雲憂璃輕搖著頭，舞勺：“原來暮成雪就是清漓仙子？我記得舜華過，改名字是件複雜的事，必須要有仙冊在手，可仙冊如此貴重，一般是由九重上的少司命執掌的。奇怪的是.……清漓仙子怎麽會有這本仙冊，她竟可以隨便更替自己的名字，來改寫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