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狐悲劇（八）

  我拈手變成一顆淡藍色的丹丸遞到他麵前，說：“這顆丹藥可以讓你的眼睛複明，算是本仙獎勵你的！”


  他聽後微笑著接過丹丸塞入嘴裏，依然入口即化，隨後我不屑的掃了眼地上躺著的立凝，譏諷的揚起嘴角微笑，雪笙睜開眼睛，我的樣子在他眼前忽明忽暗，隨後他眼前一亮，清楚的看著我，目不轉睛的問：“你是？”


  我微笑著說：“小白，今後不許亂跑了，你看你把自己傷了我還得救你不是，今日你惹下的麻煩太多了，知道嗎？我可為了你把雷神都給得罪了。”


  聽了我的話，雪笙大概明白怎麽一回事，看我一身仙氣繚繞，便知我是上仙，他立即跪在地上道歉：“上仙贖罪，是我給上仙丟臉了！”


  我苦笑不得的將他扶起，問他：“結緣花是為何物，你可知道？”


  要說之前的雪笙自然是什麽都知道，可失去記憶的他就一問三不知了。


  汗顏，我的丹丸有待改良啊……


  他淡淡的回道：“屬下不知。”


  “若你不知的話，那便隨我去塗山問問狐王，興許她什麽都知道。”我嚴肅的說。


  他一聽要回去塗山，不太願意的反駁道：“上仙去塗山就問結緣花之事嗎？”


  我輕輕點了下頭，他接著說：“那就好辦多了，聽聞帝君給了上仙一本仙冊，裏麵一定記著有關結緣花的故事，上仙不喜歡塗山，我亦是不喜歡，既然如此我們就回雲波山吧！”


  聽了雪笙的話，我一臉詫異的看著他，我與他不過剛認識而已，就一顆丹丸竟可以讓他知道我那麽多事，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恩，好哇。”我處於被動的回道。


  語聲落下，他伸出一隻手來像是要攙扶我的樣子，我看了他一眼後，把手放到他掌心，他輕輕抓住我的手，喚了一朵較大的白雲過來，我和他同站在雲上，他凝望著向南的雲波山，突然問我：“上仙，清溪的那個凡人…”


  雪笙話剛說到這，我有些心虛的背對他，生怕他再多問什麽，倒時會把事情敗露出去。


  盡管我背著他沒有說話，他依然說著：“謝謝上仙不殺之恩！以後雪笙就是上仙口中的小白，上仙是小白的主人。”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敢情我的那顆丹丸什麽作用也沒起到怎麽的，方才在清溪鎮他故作一副失憶的模樣，難道是為了掩人耳目，做給雷神看得？

  我淡淡的說：“你說的不錯，救命之恩理當湧泉相報，不過…我可不像雷神那樣乘人之危，我不會讓你以身相許，不會讓你去做危險的事，也不會對你不管不問，我不會打你、罵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誰都不行！但是你必須扮成我的樣子替我留在雲波山修煉。”


  雪笙疑惑：“上仙要去哪裏？”


  “我要去陰景天宮救一個人，他被鬼差抓走了。”


  “上仙帶我去吧！狐狸的鼻子非常靈敏，我可以聞到那人的氣味，方便上仙找到他！”雪笙自告奮勇的說。


  我知道他隻是不想自己一人待在雲波山，才想跟我一起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