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斷尾
怎麽說,解決了狐狸,軒轅溟洛突然嘴上勾起輕視的笑意,掃過遠遠趴在地上爬不起來的狐狸一眼,對李景說:“小景,你知道大雪天穿什麽最為保暖嗎?”
李景沒有回應,當然,他也不給她機會回應,他擔心在她的眼裏隻怕是聽到這番話已經將他看做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了,他不要從她嘴裏聽到這些。
他接著告訴她:“是狐狸皮做的皮袍,穿在身上既好看、又起到保暖的作用,這是指赤狐,他的狐狸皮不怎麽稱你,你看銀狐的狐狸皮你喜歡嗎?”
李景挑眉湊近軒轅溟洛,冷聲道:“我知道了,你根本就不是!”
他的聲音斬釘截鐵,絲毫不拖泥帶水,既不說明不是什麽,也不蔣敏知道了什麽,就這樣溟洛聽著一臉茫然,他將臉沉了下來,反問道:“你說什麽?你知道什麽了?”
李景輕笑一聲,從他身邊走過,踩著細微的的腳步緩緩向狐狸靠近,走到狐狸身邊,他本以為她是過來扶他,卻不想她心腸如此惡毒。
“你受傷了。”李景將狐狸扶起,柔和的聲音讓人聽著倍感享受。下一刻,兩人四目相對,看得入神時,李景潛手從腰間取出一把匕首乘機刺進狐狸背上,隻見他眼神呆滯,像是嚇得不輕。李景以最快的手速取下他身後搖搖欲墜的一條狐狸尾巴,狐狸忍痛偏頭看著她,此時已經很難開口問她為何要這樣了,他艱難的向她伸出手去,李景一臉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就果斷站起身,手裏抓著狐狸尾巴回到軒轅溟洛身邊。
“我也沒說要殺他,小景你…”軒轅凕洛欲言又止,李景輕蔑的捏緊狐狸尾巴,無人注意到她的手在發顫,而她身後的狐狸榭瘡痍滿目的瞪著她冷漠的讓人幾乎窒息的背影,不禁的他嘴角揚起,露出慘淡的諷笑,軒轅凕洛撇了眼狐狸,在看看李景此時臉上的神目,無不都透露出一洌寒顫。那明明在意某人的目光卻在不經意間被刻意掩飾的不留半點痕跡,顯而易見,當她聽到身後狐狸微弱、痛徹心扉的喘息聲,她再也忍不住繼續裝作視若無睹。
“軒轅閣主,此時說這些,還有意思嗎?”她蔑視他的裝模作樣。
“若是不把話說清楚,你會怎麽想我,隻怕眼下你心裏已經將我當做惡人。”軒轅凕洛眉眼間閃過一陣愜意,藏在他衣袍裏的雙手已經緊緊握著。
“軒轅閣主這話說錯了,你風度翩翩,美名遠揚,要說起惡人,數遍整個旭陽城除我以外再無其他,這隻狐狸是我養的,想怎麽對他是我的事,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李景答非所問的胡亂說著,待自己語音落下,她才微微端起腦袋,掃了一眼麵色難堪的軒轅溟洛一眼,他冷凝的眸子透露著微涼的生氣,看他聚精會神的盯著漓江水麵的某處看著,仿佛耳邊傳來一陣歌聲,那是一個優雅而又清脆的古樂,隱隱的誘惑著人去靠近水麵。
在桃萬鎮的百裏桃樹林裏,清漓身穿淡藍色長袍羅裙,她站在桃下哼著歌,淩夜在旁手執白玉骨笛幫她伴奏。
‘鴻鷺十年鳥,唯有致天真,五帝銜月華,列坐空中賓’
突然,司命出現在兩人眼前不遠的地方,她臉色沉了下來,隨手變出一本冊子,上邊豎寫著‘隱寶策’三字,司命氣憤的使用法術翻來冊子,並在寫著‘結璘月’月殿的一頁停下,她質問清漓:“你會牧原氏古歌,我為何在結璘月中沒有發現,你究竟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清漓一臉無奈,看著司命惱羞成怒的樣子,清漓踩著輕盈的步子走到她麵前,她將騰蛇將軍所贈藍血蛇骨取出,她緊緊握在手中,眸中冷凝,司命見狀,一臉茫然。
清漓勾起一抹邪笑:“聽我家山主說,你也師出蠻荒,如此你的師父、乃至你也都是妖孽,這樣你還敢來抓我,哼!”